“席總裁,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沈洛君已經(jīng)淡定了許多,才轉(zhuǎn)回來看著他。
“我想你?!毕借∫槐菊?jīng)地說道,滿臉嚴肅,只有那兩只發(fā)光的眼睛深情地盯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
他的那種目光,就像獵手盯著自己的獵物,準(zhǔn)備隨時發(fā)動進攻。
沈洛君沒有刻意躲避他的目光,她與他對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眼前的這個男人,現(xiàn)在看上去是那樣的可愛,他的每一句話總能讓自己溫暖半天。
同時,這個男人也很是可惡,他可以不顧一切不管不顧地來和我在一起,而我卻覺得自己和他之間隔著重重障礙,我得考慮……
沈洛君想著,突然覺得自己很是委屈,上天很不公平。
“可是,我想母親和弟弟了……”說著,她的眼睛里有些不爭氣的東西掉了下來,她在控訴著不公。
席慕琛的心好像被緊緊地揪了一下,居然讓自己的女人流淚了,看來自己真的不是個稱職的男人。
“沈洛君,不許你想別的男人,除了我?!毕借」首鞒源谞?,還不忘用手輕輕拂去沈洛君臉上還未滑下的淚珠。
他怎么知道,令沈洛君真正傷心的,是她和他之間的障礙,是不能痛快在一起的無奈。
想別的男人?沈洛君聽了這話,簡直是苦笑不得,煩惱竟然也不知不覺地減少了一半。
“席慕琛,那可是我弟弟。”看來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這個男人真是瘋了。
“那也不行,沈洛君,你只能是我的?!毕借∮忠话寻阉龜堅谧约旱膽牙铮恢皇汁h(huán)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又不自覺地在她雪嫩白皙的臉上移動起來。
下一秒,他就要吻上她粉嫩的唇,沒想到還是撲了個空。就在快要吻上的時候,沈洛君一個轉(zhuǎn)頭,所以剛好吻在她的臉上。
“好了,別鬧了,現(xiàn)在可是上班時間?!鄙蚵寰萌鰦傻穆曇籼嵝阎⑤p輕地推開了他,臉上滿是難為情。
“沈洛君,你這樣我可不開心了,你就只知道公事?!毕借∮行┴?zé)怪她的冷落。
“那好吧,我就和你說個私事?!彼浜系赜懞盟?,要不然這個男人什么都做得出來。
“哦,洗耳恭聽?!彼幌伦娱_心了不少,還把兩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做好認真聽的準(zhǔn)備。
“其實也沒什么,我下班后想先去醫(yī)院看看我媽,聽小煕說下午出了一點點的狀況,所以……”沈洛君還是對他說了謊,因為她必須親自去面對接下來可能要發(fā)生的事。
“好,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應(yīng)該去拜訪一下岳母大人的?!毕借『敛华q豫地答應(yīng)了。
“不行,我媽還不知道我結(jié)婚的事,因為她的病不能受到刺激,大喜大悲的事我和弟弟都不會立即告訴她的?!?p> 沈洛君這次倒沒有撒謊,只是不知道自己和席慕琛結(jié)婚的這件事,對母親來說是悲還是喜。
那……席慕琛眼珠上下轉(zhuǎn)了轉(zhuǎn),在腦海里面思索著什么。
“那我開車送你去,然后我在醫(yī)院外面等你?!毕借∵€是不放心自己的女人一個人。
“不用了,我和我媽還有很多有關(guān)女人的話題要聊呢,你就在家等我?!彼歉チ诉€得了,席太太對自己的恨還不得成倍地增加,到時候……
“可是……”
還沒等席慕琛說完,沈洛君就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嘴,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沒想到他是這樣啰嗦的霸道總裁。
沒多久,沈洛君就慢慢地松開了他的唇,對他深情一笑。
席慕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洛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可是沈洛君有史以來第一次主動獻吻,真的是受寵若驚呢。
“在家等我,好嗎?”沈洛君的語氣更像是在乞求他,但是嘴角依然帶著一絲沒有任何邪念的微笑。
席慕琛終于點頭了,就算他再怎么懷疑、再怎么擔(dān)心,還是被沈洛君的一個香吻給征服了。
沈洛君,你可能,真的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當(dāng)初只想要你身體的男人,這個霸道毫不講理的男人,這個對誰都冷酷、唯獨給你溫暖的男人,這個連親弟弟的醋都吃的男人……
沈洛君忽然很想下一個決心:她想陪他過一輩子,她想和他在一起。
山頂公寓,此時已是夜幕時分。
公寓大門外的門鈴響了兩聲,曾可云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茶,她知道,是沈洛君來了。
“大夫人,你來了,快進來?!背滩疄樗_了門,笑臉迎她進來。
“是的,程伯,太太呢?”沈洛君微笑著答應(yīng)他,并向公寓里面望了望。
“在里頭喝茶呢。咦,大少爺沒有一起回來嗎?”程伯努力地向沈洛君的身后找了找,沒有發(fā)現(xiàn)席慕琛的影子。
“哦,今天我一個人回來的……那個,我們進去吧?!鄙蚵寰坪跤行擂?。
程伯點點頭,領(lǐng)了她進來。
“你來了?!痹稍埔矝]抬頭,繼續(xù)悠閑地品著茶,還不忘閉上眼睛去聞一下。
“是的,太太,我來了?!鄙蚵寰瓷先ズ艿ǎ驗樽约阂呀?jīng)知道了曾可云想要說什么了,想必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還愣著干什么,坐吧。”曾可云用眼睛瞟了一下旁邊的一個沙發(fā),示意她坐下。
沈洛君應(yīng)了一聲,就坐下了,程伯趕緊在桌子上掀起了一個茶杯,給她滿上了茶,他卻沒注意到曾可云賞了他一個兇狠的眼神。
“老程,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痹稍凭従彽胤畔铝耸种械牟璞?,對站在一邊的程伯說道。
程伯說了一聲是,給沈洛君微微地鞠了一個躬,就退下了。
“你果然是一個人來的,沒有違抗我的命令?!痹稍茡Q了一種眼神看著沈洛君,嘴角揚起一抹勉強的微笑。
“怎敢違抗太太的命令?”沈洛君真的很不想說出這句話的。
“哼,說的好聽……你知道,我很不喜歡你。”曾可云說著,還把身體向沈洛君那邊挪了一下,生怕她聽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