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莫忘來了么,他人呢?”宮徽也不回答她的話只推著她直往樓上去,一邊推還一邊說:“你累了,先休息,有什么事等你醒了再說?!?p> 白清歡無奈,她倒是不累,只是也不知道宮徽怎么回事硬是要她去休息,既然她都這樣說了白清歡也只好依了她。直到把她推到了房間,宮徽反手關(guān)上了門才下了樓去。
白清歡站在房里,軟塌上放著她離開時未看完的話本子,半開的窗戶是她掛的風(fēng)鈴,此時隨著清風(fēng)叮鈴作響,床上的被子是天藍色的,墜著朵朵白色梨花,顯得清新而淡雅,整個房間一塵不染卻又什么也不曾動過,但卻透著處處有人打掃整理的跡象。
白清歡覺得很溫暖,她把白貓放到了床上,然后來到了美人塌旁拿起了她未曾看完的話本子繼續(xù)看,許是太過于舒適很快書就順著軟塌掉到了地上,而塌上的人已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
宮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清歡躺在軟塌上睡得正香,撿起掉落的書把它放到茶幾上,伸手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了白清歡的身上,反手關(guān)上了門后就下了樓去。
宮徽來到一樓大廳看到花卿兒正在研究那兩個盒子便也湊了過去說到:“這就是冥界送來的那兩個盒子,裝的什么?”
花卿兒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宮徽覺得冥界送來的東西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又想到白清歡留了下來怕是又有什么用處,便對花卿兒說到:“搬到雜物室去。”
花卿兒一愣,很快又回了句:“不是有墨夜在么?”宮徽此時還不知道兩人之間的事,覺得這丫頭去了趟花界后變了許多,可一時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兒變了。因說到:“墨夜此時不在酒館,你先拿上去,我要去做飯了?!闭f著便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
時間就在忘憂酒館的瑣碎中度過,睡了一覺的白清歡此時已經(jīng)醒來,躺在塌上睜著眼睛發(fā)呆??磥韺m徽說得對,她的確是累了,只是回家的感覺太好竟讓她忘了疲憊。
整理好后她去看了看床上的白貓,還是睡著,吹著鼻涕泡兒,想來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兒。
白清歡來到大廳,看來除了她這是都到了啊。莫忘也在其中,眾人看到下來的白清歡齊聲喊到:“老板娘好?!卑浊鍤g覺得有些好笑,走到桌前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莫忘你怎么也跟著他們瞎胡鬧呢?”
莫忘向白清歡抱了抱拳說到:“淚落一別,數(shù)月未見,白姑娘別來無恙。”白清歡揮了揮手,向莫忘也向眾人說到:“坐下說,都站著做什么,你們不餓我還餓著呢!”
眾人這才坐了下來,莫忘還想說什么,白清歡已經(jīng)夾了一筷子的菜吃了。邊吃還邊對宮徽說到:“嗯~,小徽的廚藝又長進了啊。”
宮徽笑了笑,也回答:“好吃你就多吃點?!卑浊鍤g沒在說話,眾人也都陸續(xù)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飯畢后卿兒和墨夜估計有話要說就先走了,小徽也去廚房收拾東西去了。
此時大廳里只剩下了白清歡和莫忘二人,門口的流云燈正散發(fā)著點點光芒,遠遠看去倒是為酒館添了幾分溫暖。
白清歡轉(zhuǎn)頭對莫忘說到:“上次在淚落之都的時候我說我喝的一種茶極好,想必你沒喝過,今日有幸來到我這忘憂酒館我定是要請你喝一杯的?!?p> 然后對正在擦桌子的宮徽說到:“小徽,把我那趟積灰的茶具拿來。”
宮徽答應(yīng)了一聲,找了茶具拿了過來說到:“我日日擦拭,哪里會積灰!”
白清歡接過茶具,含笑說到:“那真是辛苦你了?!?p> 宮徽一笑,直說到“不辛苦,不辛苦,為老板服務(wù)應(yīng)該的?!?p> 茶香傳入莫忘的鼻中,甚是好聞,他覺得他的心情都好像隨著茶香平靜了許多。白清歡先是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又給莫忘倒一杯,莫忘點頭道謝。
二人都沒在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品著茶,莫忘放下茶杯終是開口說到:“白姑娘,我想請你幫我個忙?!?p> 白清歡嘆了口氣放下了茶杯說到:“你先說說是什么事吧!”
莫忘見她沒有拒絕心里一喜,忙說到:“我想借姑娘的一滴淚,姑娘放心三日之后我必歸還?!卑浊鍤g皺眉,臉色也冷了下來:“莫公子是怎么知道一滴淚的?”莫忘一愣,有些尷尬。摸了摸劍柄解釋的說到:“白姑娘不要誤會,我是在一次獵行途中聽一小妖說的?!?p> 白清歡此時心里有些惱怒,她知道莫忘接近她不簡單,若他說實話她還可以看在那幾日的情分上幫幫他??扇缃窨磥?,他不僅可以找到忘憂所在同時還知道一滴淚的事兒,怕是此人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想到此白清歡就冷了臉,說到:“我有些累了,莫公子請自便?!闭f著起身就上了樓去。莫忘此時也很后悔,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翌日一早白清歡還沒起宮徽就來敲門,說是莫忘打算離開,但在離開前他想見白清歡一面。此時白清歡正懶懶的靠在床上說了聲“知道了”便沒了后話。伸手摸了摸睡著的白貓的腦袋她就下了樓去。
此時大廳里所有的人都在,花卿兒和墨夜兩人看上去倒是和往常一樣,不過細細打量還是有些不同。宮徽此時也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白清歡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坐到位置上沒說話,眼睛也是半睜著,看得出昨夜是沒有睡好。
莫忘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歉意的說到:“白姑娘,昨日很抱歉,其實關(guān)于一滴淚,哦,不僅僅是一滴淚,傳說中說這世間只要是你能想像得到的都可以在忘憂這個地方得到?!?p> 眾人都驚了,尤其是白清歡更是驚詫這所謂的“傳說?”。莫忘見眾人一臉驚訝,自己也疑惑了“難道白姑娘不知嗎?在塵世中傳說忘憂是一座生死城,不僅有你任何想要的東西,就連死去的人都可以復(fù)活,哪怕是已經(jīng)灰飛煙滅或者墮入無間地獄的惡魔都要屈服于這生死之城?!?p> 這會白清歡不僅是驚訝,更多的是無語。這他媽就是個bug啊,若真是這樣她豈不是天下無敵了,白清歡看向?qū)m徽,宮徽這會比她還要無語,她發(fā)誓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傳說。
咳了咳,白清歡坐直了身子,他這會算是知道莫忘為什么會那樣說了,感情是把她這當(dāng)藏寶庫了啊。
“既是這樣,你直說就好又為何要扯謊?”莫忘更不好意思了:“正因為我知道傳說有誤才不得不開口試探,哪想惹了白姑娘不高興,是在下逾越了。”
白清歡此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她還以為是莫忘是想當(dāng)漁翁呢,看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