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仕翔望著老奶奶的背影,呆了。
賣鹽被打?難道說鹽賣便宜了被人家打?不會罷......
沒見那些買到鹽的人感謝的言語嗎?這是做好事??!
“仕翔,怎么辦?”葉青青扯了扯他的衣服道。
章仕翔回過神來。
“要找人問一下,在哪個醫(yī)院,咱們?nèi)タ纯础!闭率讼璧馈?p> 于是,葉青青走進(jìn)了曾一斌家隔壁的店鋪問道:“阿姨,你知道隔壁家的人去哪了嗎?”
婦女看著她,沒說話,木然的搖搖頭。
看到葉青青一臉失望的表情走出來后,章仕翔道:“我打電話問人看怎么找到他們?!?p> 他拿出手機(jī),猶豫了下,打了楊露電話。楊露聽了前因后果,告訴他,打人住院,一般都會報警的,可以先找何叔叔讓他幫忙問。如果還沒報警,那么何叔叔一定會叫派出所的來處理這件事的。
于是章仕翔就撥打了何召鵬的手機(jī)。沒打楊露電話之前,他是想打韓東鶴的電話,因為韓東鶴在醫(yī)院這邊有些關(guān)系,應(yīng)該可以問的到被打住院的人。
何召鵬問清楚了他所在的位置后,讓他在那里等。
章仕翔和葉青青等了十來分鐘后,一輛警車開到了他們身邊停下,車門打開,一位三十多歲的警察走下車來。
他望著章仕翔問道:“請問,你是章仕翔吧?”
“是的,警察叔叔。”
“來,來,上車,我?guī)銈內(nèi)メt(yī)院?!本旌芸蜌獾恼f道。
在車上,那警察對章仕翔說了曾一斌爸爸被打一事。
事情比想象中的嚴(yán)重。因為,上午曾一斌的爸爸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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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露接了章仕翔的電話后,想了想,覺得章仕翔同學(xué)一家的做法是值得表揚(yáng)宣傳的。但是因為鹽賣的便宜被人打傷住院?會不會是那些哄抬物價的人下的手?
她忙了一會手頭的事后,看下班時間到了,心想,不行,一定得把事情了解清楚。
如果真的是因為不愿抬價被打,哼!那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公理正義?這種事如果放任不追究的話,那就會扎根在社會中,慢慢的變成一顆毒瘤。
必須把這個毒瘤拔掉。
她打了章仕翔的電話,知道何召鵬已經(jīng)安排警察帶他去醫(yī)院,于是讓他把電話給警察。
她從警察口中大概的知道了這件事的起因。
還真的是這回事!她咬了咬嘴唇。
她馬上打了徐婇紫的電話。
徐婇紫一聽說有這種事發(fā)生,說現(xiàn)在就和楊露去醫(yī)院采訪。
于是楊露又打章仕翔電話,問了醫(yī)院和病房后,馬上聯(lián)系徐婇紫趕過去。
帶章仕翔和葉青青去醫(yī)院的警察,是曾一斌他們家那個片區(qū)的派出所所長,叫洪國堂。
接到何局長的電話后,雖然何局長沒叫他親自把人帶到醫(yī)院,但他從何局長的語氣中聽出來對此人的重視。
“這學(xué)生估計是省領(lǐng)導(dǎo)的孫輩或親戚了。”他心想。
他沒敢叫其他人來帶章仕翔他們?nèi)メt(yī)院,覺得自己親自帶好些,以示對何局長的尊重。
在車上知道章仕翔的父母現(xiàn)在還在種菜,只不過這個學(xué)期剛和人一起承包了一所學(xué)校的食堂,而葉青青的爸爸原來是拉客的,現(xiàn)在是公司的職員。
洪國堂的心里就很驚訝了。
自己的猜測推斷,就如日常的收網(wǎng)抓捕,全被一鍋端。
跟什么省領(lǐng)導(dǎo)一點都不沾邊。
葉青青可是第一次坐警車,心里那股興奮,久久都沒消失。
她知道章仕翔是很有能力的,從經(jīng)歷過的幾件事中可以看出來。
但她沒想到章仕翔只是打了兩個電話就有警察來接他們,并且是用警車送他們?nèi)メt(yī)院。
其實她要是知道,章仕翔幫警察的那些“忙”,用警車開道都不過分的話,坐個警車去醫(yī)院,實在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還看出來,這位警察叔叔好像對他們特別客氣。
路上停下來買水給他們不說,還說請他們吃飯了再進(jìn)去醫(yī)院。
只是章仕翔急著要看曾一斌爸爸的病情,所以就沒吃飯,直接進(jìn)了市醫(yī)院。
來到單間病房外面,章仕翔和葉青青看到了坐在走廊長凳上的曾一斌。曾一斌媽媽在病房里。
章仕翔和葉青青同時來到曾一斌身邊,安慰他。
“洪叔叔,你能不能等一會,我有個姐姐來后,要麻煩你幫忙問下病情?!闭率讼柘氲葪盥秮砗?,讓她跟洪所長溝通。
洪所長可以把醫(yī)生叫來了解傷情。
如果曾一斌爸爸的傷他章仕翔能幫得上忙,那就最好。
“沒問題,我們也想知道治療的最新情況?!边@個案子既然何局長過問了,在重視的基礎(chǔ)上,還要及時的了解傷者的傷勢。
徐婇紫和楊露一起來了。
洪國堂沒想到,來的兩位,是屬于讓人“撞懷”的人。
剛才一位病人男家屬就和一位男醫(yī)生撞了個滿懷。兩人都是望著這兩個女的,撞到了一起。
徐婇紫看到警察在,還是所長,正好可以直接采訪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省得還要跑趟派出所。
徐婇紫亮出了記者證,說要采訪這一案件。
洪國堂覺得在案子還沒破之前,采訪的話要得到上面的許可,否則嫌疑人看到報道會跑路躲藏起來,這樣就會給刑警隊他們破案增加難度。
他把他的難處說了后,楊露道:“這個我可以幫你問。”
她打了何召鵬的電話:“何局長,你好??!我是楊露?!?p> “知道知道,看電話號碼就知道是你。不會你和你老板又想叫我喝咖啡吧?”
“今天還沒空請你。改天我請你喝什么都行,告訴你,我最近酒量進(jìn)步了不少。”
電話中傳來何召鵬哈哈大笑的聲音:“哎呀,我正好相反,酒量退步了不少,一進(jìn)一退,看來咱們只能是個平手了,甚至有可能不是你的對手?!?p> 楊露笑道:“你可別設(shè)圈套讓我鉆。誰不知道你何局長的酒量,也只有韓東鶴伯伯才能降的住?!?p> 何召鵬又是哈哈大笑的聲音。
“何局長,是這樣,我和仕翔都在醫(yī)院,我的同學(xué)徐婇紫記者你見過的,想要采訪這件事,你們洪所長說得你同意,因為報道了怕對破案有影響。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大,破案過程中有什么問題,我和仕翔可以幫忙的?!?p> 最后一句話很重要。
“你把電話交給洪所長?!焙握蠃i道。
洪國堂接過電話后,站直了身子,道:“何局長好!我是洪國堂?!?p> “國堂啊,采訪的事就盡量的配合她們。不會影響破案的?!?p> “是!”洪國堂答道。
看得出來,局長跟這位美貌姑娘挺熟稔的。
只是,她說的破案過程中有什么問題,她和這位章仕翔可以幫忙,是什么意思?
刑警隊的今天已經(jīng)接手案子了,這一嫩一小的,那些破案老手會叫他們幫忙?不可能。
洪國堂叫了醫(yī)生一起到辦公室,介紹傷者的情況。
“傷者下午已經(jīng)脫離危險。我們準(zhǔn)備明天把他轉(zhuǎn)院到省骨科醫(yī)院,因為受傷多為骨折傷?!贬t(yī)生道。
“是那些地方骨折?”楊露問道。
醫(yī)生沉吟了會,道:“左手手有兩指骨折,其中一指是粉碎性骨折。右手整條手臂有三處骨折,右邊肋骨有兩條骨折?!?p> “其它的沒有了嗎?”楊露最后問。
“這些是主要的,其它的問題不大。當(dāng)時是因為一條斷的肋骨影響到內(nèi)臟,所以出現(xiàn)了生命危險,我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所以目前主要就是骨折的問題。”
“好的,謝謝醫(yī)生!”幾個人起身表示謝意后,醫(yī)生走出了會議室。
“看來,歹徒下手好狠?!睏盥稓鈶嵉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