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fēng)高,北幽帝宮。
元宵滿月仿佛是特地給某某制造機會,已早早地落下了烏山。此時正當(dāng)夜深人靜,在一處正在建設(shè)中、未投入使用的院落里頭,有一對死灰復(fù)燃、干柴烈火、臭不要臉的狗男女正在那里私會。
而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陰森森的院落門口,一個黑衣少女正歪著頭偷偷摸摸地偷窺著,動作嫻熟得仿佛上輩子就是個bian態(tài),正是慕遠(yuǎn)夕是也。
“尋明哥哥,方才在晚宴上,你代表南肇敬送的元宵佳禮是什么?竟說的如此神奇。妹妹我好想知道呀?!鼻镒狭СC揉造作扭捏嬌滴滴的聲音在寂靜中尤為刺耳。刺得慕遠(yuǎn)夕冷不防一陣顫抖,甚至還有些尿急。
南宮尋明挑逗似的嘿嘿一笑:“小夕妹妹不妨猜猜?!?p> “尋明哥哥說此物乃上古天獸最重要的部位,賜給那北幽帝以形補形……莫非是……呵呵呵……尋明哥哥,你可真調(diào)皮!就不怕他降罪……”
“哈哈哈!民間傳聞他乃沉睡千年的大魔王,都沉睡了千年,醒來之后還能不近女色,想必有什么難言之隱!我送他這玩意兒不正好讓他大補一番!他估計感激我還來不及呢!哈哈哈哈!”
兩人一起壓著嗓音哈哈哈地笑起來。
不僅給北幽帝戴綠帽子,還在宴會之上公然挑釁、嘲弄于他,這對又油膩又惡心,還很臭不要臉的狗男女,過分到連慕遠(yuǎn)夕都看不下去了!黑暗之中摩拳擦掌,真是分分鐘都想替天行道了!
昏暗中,那陣笑聲停了下來,院子里開始傳出一陣細(xì)細(xì)黏黏的肉體和肉體的摩擦聲,以及輕微的急喘聲。慕遠(yuǎn)夕本能地以為他們在干什么壞事,于是瞪大了眼睛往里面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忙不迭收回了視線,并有種想戳瞎自己的沖動!
心里暗罵:“奶奶的,麻煩下次開車之前提前說一聲好吧!”
慕遠(yuǎn)夕好容易平復(fù)了一下翻江倒海作嘔的感覺,眼前昏暗的光線中,突然有個影子一晃而過。不知是不是眼花,她于是揉了揉眼睛再往前方墻壁轉(zhuǎn)角處望去,這一望,差點沒把她嚇?biāo)溃?p> 一個白衣飄飄戴著面具的物體出現(xiàn)在大半夜里,要么是鬼,要么,也就只有屠胤遲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是在她之前,還是在她之后?還是他倆同時??
慕遠(yuǎn)夕摸了摸懷里揣著的“作案工具”,心道:“管他什么時候來的,總之現(xiàn)在用不著勞資放火,該出現(xiàn)的人自動自覺地出現(xiàn)了!真是天助我也!”
屠胤遲似乎也是被院子里面那對狗男女猝不及防的“開車場面”給嚇到了,所以慌亂間露了影蹤。慕遠(yuǎn)夕與他于昏暗迷蒙的光線中大眼瞪小眼彼此對望了好一會兒。少許,她突然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好像被人抓著肩膀輕輕一帶,下一秒再睜開眼時,周圍的場景已全然不同。
是一處更為隱秘的竹林。屠胤遲一襲白衣款款而立,整張臉皆被陰影籠罩。
只聽他沉聲質(zhì)問:“你在那里做什么?”
慕遠(yuǎn)夕的腦海瞬間高速運轉(zhuǎn),想了很多個回答,最終本著“說多錯多,干脆不說”的原則,選擇了暫時啞巴。同時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屠胤遲等了少許,不見回答,似乎無聲地嘆了口氣,隨即背過了身去。
夜風(fēng)幽幽地穿梭于林間,耳畔竹林沙沙作響。慕遠(yuǎn)夕等了半晌,才不耐煩地抬起頭望去。面前那個雪白的背影,仿佛就連再深的夜幕都無法包裹吞噬。那是一種獨特的白,似月光一般皎潔明亮。盡管,此刻并沒有月光。
慕遠(yuǎn)夕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花癡給嚇到了,趕緊在心里呸了呸,然后越來越不耐煩。這屠胤遲到底要干什么!?他妃子此刻正在給他戴綠帽子,他居然還氣定神閑地在這瞎晃悠,怎么,打算尋找靈感作首詩出來么!?
“圣上……?”慕遠(yuǎn)夕試著叫一叫他。
良久,屠胤遲終于微微側(cè)過臉來,對她冷冷地道:
“今夜之事,不得泄露半個字?!?p> ……
What?!?!
接下來慕遠(yuǎn)夕等了好幾天,屠胤遲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秋紫璃和南宮尋明依舊每天逍遙快活樂此不疲地進行著各種幽會。
莫非那屠胤遲……選擇了原諒!???
我去……不怕綠帽,就怕傻帽。由此可見,屠胤遲不僅把這兩頂帽子戴上了癮,而且還戴出了深深的感情。
這讓慕遠(yuǎn)夕很是頭痛——那屠胤遲深不可測,又神秘莫測,還有一副對萬事萬物都無所謂的良好心態(tài)!想攻破都無從下手!這么看來,他確實無敵了……
哎,算了,反正她的仇人多的很,何必專挑最難的先下手呢?這不還有另外兩個活蹦亂跳的么?
慕遠(yuǎn)夕立馬抓起特殊毛筆寫了一條帕子送出去:
“查南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