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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宗最后一個弟子

25.歡喜樓慘狀

南宗最后一個弟子 孤獨的老帥霸 3063 2020-01-16 22:07:47

  東市的歡喜樓發(fā)生了這么惡劣的事情,一時間朱雀衛(wèi)統(tǒng)領和黑水臺的副指揮使兩人都覺得渾身不適,這可是京都,竟然還有人敢如此囂張。

  朱雀衛(wèi)統(tǒng)領夏成言拱手說道:“白副指揮使,南市這邊我會處理好,案發(fā)地在東市歡喜樓,勞煩你過去和春雨統(tǒng)領接洽,此事所不能查清并抓住賊人,恐怕陛下會震怒。”

  白瑕瑜整張臉都布滿怒意,她嚴肅道:“中元節(jié)發(fā)生此事,若是不早點查個清楚,陛下豈止會震怒,恐怕會對唐國武林動手,十幾年前本就要推行的禁武令恐怕又要被人搬上臺了?!?p>  禁武令?夏成言聽到這三個,整張臉都變了,他當即說道:“那就有勞白副指揮使費心,我這邊已經(jīng)封鎖西市各個巷口,若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會派人向你通報。”

  白瑕瑜點頭,隨后便帶著黑水臺的武者前往東市歡喜樓,此事發(fā)生的時間和地點都頗為古怪,恐怕并不是單純的行兇那么簡單。

  一隊黑水臺武者橫穿街道,沿途的百姓都嚇得不輕,不過他們都認得是朝廷黑水臺辦事,也就趕緊退避,以免誤了這群官兵辦事。

  “黑水臺武者都來了?!甭啡艘姷胶谒_武者,不由心驚肉跳。

  這東市歡喜樓已經(jīng)被在這一片巡查的青龍衛(wèi)控制住了,歡喜樓中尸橫片野,地上躺著二十幾個人的尸體,大多數(shù)是武者,只有幾個歡喜樓的姑娘。

  青龍衛(wèi)統(tǒng)領正在勘察樓內(nèi)情況,若是有什么蛛絲馬跡他也能夠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青龍衛(wèi)統(tǒng)領很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一旦當今圣上得知此事,整個朝野乃至唐國武林都要動蕩。

  白瑕瑜趕到歡喜樓外,亮出令牌,說道:“讓青龍衛(wèi)統(tǒng)領春雨來見我,另外將你們抓住的嫌犯都給我送過來,這歡喜樓還剩下的人也一并送到我面前?!?p>  青龍衛(wèi)的官兵看見令牌,顫顫巍巍的說道:“小的這就去!”

  說完,他去處理這些吩咐下來的事情了。

  白瑕瑜回頭看著黑水臺武者,吩咐道:“帶幾個人傳令給東西南三處城門的城衛(wèi),今日任何人不得出城,帶人封鎖黑市,再找兩個人去找附近地痞頭子接洽,給我找出任何有嫌疑的人?!?p>  黑水臺武者們領命,分頭辦事去了。

  沒過一會兒,青龍衛(wèi)統(tǒng)領春雨就跑出來,一看見白瑕瑜就躬身見禮,拱手說道:“參見白副指揮使,我已經(jīng)查探過,里面打斗的痕跡并不明顯,顯然是兇手的實力很強,直接碾壓了其他武者?!?p>  白瑕瑜蹙眉:“春雨統(tǒng)領隨我一起進去看看?!?p>  春雨點頭,兩人一起進入歡喜樓,這歡喜樓里面的裝飾掉落一地,地面上還有血跡、桌椅的殘渣以及破碎的酒壇。

  歡喜樓本就是煙柳之地,里面有一股香粉味道,一進門便可以看見柜臺以及中央四通的樓梯,這地方分為樓上樓下兩層,樓下是供客人喝酒觀舞的地方,至于樓上就是不太好明說的地方了。

  春雨指著就近的尸體,尸體趴在地上,臉朝下,背后有一道刀痕,背后肩骨露出來了,血肉也被破壞不少,可見死于很強的一刀。

  一旁的白瑕瑜只帶了自己的跟班靳蠻進來,兩人看見歡喜樓內(nèi)的慘狀,是心里也有些打怵,他們并非覺得兇手可怕,而是擔心此事泄露被當今圣上知道,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靳蠻四下看去,不由小聲的嘀咕道:“真是厲害,這些根本就不是打斗的痕跡,眼前的狼藉全是兇手強勁的刀法留下。”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膽大包…”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本來還打算繼續(xù)說,可是當他注意到身邊白瑕瑜的冷眼時,他趕忙閉嘴,知道自己的話太多了。

  “你說的不錯?!贝河昕嘈Φ溃骸皟词值牡斗O為強勁,這里留下的幾乎都不是打斗的痕跡,都是兇手的刀留下的,他的刀應該不是唐國制刀,從這些刀痕中就可以看出來,他所用的刀應該是西域制刀,這種刀的刀刃比較厚,并且整把刀非常的沉重,所以才會留下如此深的刀痕?!?p>  “你們看我們腳邊的這具尸體,他背后的刀痕幾乎將他的骨頭和血肉全部破壞,這一刀的力量直接切開了此人后背的血肉,就連肩骨上也有指節(jié)深的裂口,裂口中還有許多小碎骨?!?p>  這話一出,靳蠻蹲下身子查看腳邊的尸體,他翻來那布滿血跡的衣裳,看見尸體后背被破壞殆盡的血肉,整張臉都擠在一塊去了,實在是讓人頭皮發(fā)麻。

  見到尸體衣服里面的完整刀痕,靳蠻心里是很震驚的,因為這一刀落下時死者恐怕還沒有死透,也就是說這死者是被重物碾碎身體各個器官而死的。

  靳蠻臉色一僵:“兇手的刀的確很重,這人并不是一刀就被弄死的,而是被刀身碾死的。”

  春雨點頭:“的確是這樣,所有人的死者都是如此致死的,但是你們看墻面上的刀痕,這些刀痕非常深,并且非常窄,這是刀氣留下的,這說明兇手的刀法極為精妙,可他卻還是要將人碾死,可見他是一個嗜殺之人。”

  “這樣的人極為兇險,還請白副指揮使下令疏散百姓,讓他們回家呆著,以免兇手再次動手傷及無辜百姓?!?p>  聽到這些話,白瑕瑜也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之前她認為應該封鎖所有街道避免兇手逃脫,現(xiàn)如今她卻想讓兇手離開,否則這樣嗜殺之人不知還會在明安城捅出多大的婁子。

  白瑕瑜看著靳蠻,說道:“你去通知其他三位放百姓離去,撤除對城門的封鎖,但留意西域武者,若是發(fā)現(xiàn)便拿下。”

  “還有向地痞打聽的結果盡快告訴我,如果還有人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重賞!”

  靳蠻聞言,拱手離開去辦這件事。

  樓內(nèi)只剩春雨和白瑕瑜兩人之后,春雨突然開口道:“白副指揮使隨我來。”

  說完,他便走向二樓,白瑕瑜跟在后面,兩人經(jīng)過樓梯時,腳下全是血泊,稍微不休息腳底就會沾上粘稠的血漿。

  “還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東西。”白瑕瑜蹙眉,邁步的動作也緩慢許多。

  春雨:“這人很喜歡虐殺自己的敵人,并且他恐怕心里極度看不起唐國武林,認定我們拿他沒辦法,所以才會如此囂張。”

  白瑕瑜:“西域來的武者,不知道是哪一個門派的,如此囂張跋扈?!?p>  到了二樓,春雨念道:“西域善刀的門派并不多,血刀門、飛沙堡、黑源殿這三個宗門的刀法非同尋常,與此處留下的刀痕可以媲美,只是西域也有自己修行刀法達到這種境界的?!?p>  “血刀門、黑源殿、飛沙堡…”白瑕瑜遲疑,反問道:“天下四國內(nèi)刀法大家很多,有許多人無門無派,這些人的刀法并非只傳了一代,若是想要查出根源,很難?!?p>  春雨搖頭,他停在靠邊的一間打開的房門前,指著房門說道:“白副指揮使請?!?p>  白瑕瑜走到房門前,看著里面殘破的景象,蹙眉道:“這里應該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看樣子應該有七個人呆在這房間里,不過從這里的尸體來看,這里只有四具尸體,廊道里有一具,剩下的兩個應該在逃到了樓下,可惜還是沒逃脫?!?p>  春雨略驚,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小看了身邊的小姑娘,他不由贊嘆道:“白副指揮使推測的沒錯,兇手的確不是房間里的人,而是從隔壁房間沖進來的,這人手段極為狠辣,幾乎一刀就格殺了四個人,剩下的三個人想跑,卻還是被追上了?!?p>  白瑕瑜一聽,蹙眉道:“南市碧水河邊不遠處也有一個歡喜樓的女子被害,想來是她目擊了當時的虐殺,所以才會被追到碧水河。”

  南市?春雨一愣,趕忙問道:“如此說來,這里說不定還有看見兇手的人,需得仔細審問歡喜樓的客人和姑娘們,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對我們來說也是抓住兇手的線索?!?p>  白瑕瑜:“我已經(jīng)吩咐黑水臺的武者去辦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當務之急是將這件事壓下來?!?p>  春雨點頭,嚴肅道:“這得看天策府掌控使了,黑水臺和四衛(wèi)插不上手?!?p>  白瑕瑜臉色很不好,這件事終究是要驚動他父親的,若是他父親去見天策府的掌控使,便是越職,陛下會遷怒黑水臺的。

  她搖搖頭,說道:“此事只能看天策府的掌控使了?!?p>  春雨點頭,之后讓人清理歡喜樓的狼藉,然后派人逐一詢問在場的人關于當時命案發(fā)生的情況。

  ……

  另一邊,朱平安和常玲回到了嘗客來,還沒摸出鑰匙開門,門就打開了,一只手伸出來將兩人拽了進去。

  “秦送?”朱平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問了一聲。

  屋內(nèi)黑燈瞎火,拉他們進去的人也沒有吭聲,不過在這黑暗中一抹淺顯的寒光落到了朱平安的咽喉處。

  “別動…”黑暗中持劍的人一把拉過常玲,并且還瞬間封住了她的穴位,讓她動彈不得,還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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