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玉仙子絕對料不到,那位在她看來,必定已經(jīng)死在楚天狐等人手下的自認(rèn)是點(diǎn)玄派弟子的練氣期一層小修士,不但沒死,反而將楚天狐、莫老二殺了。除了另外一個修士被她殺掉之外,那名練氣期七層的冷漠男修卻是在林輝面前逃之夭夭了。
“嘿嘿!”陰沉男修陰笑了一會,“玉仙子,據(jù)可靠消息,如今又有一枚玉簡在一個地方,不知你可有興趣去一探?”
“又有一枚玉簡?”玉仙子心底一震,隨之就是內(nèi)心大喜,但臉上卻面不改色的問了一句,以便確認(rèn)是否聽錯了。畢竟,她深知這枚玉簡的重要性。若能當(dāng)真得到一枚玉簡,那一旦時機(jī)成熟時,她便能獲得天大的福緣。
“沒錯!我們收到的消息確實(shí)有提到這枚玉簡?!标幊聊行蘅隙ǖ馈?p> “既然如此,你們?yōu)楹蝸韺の??而不是自己前去取那枚玉簡?”玉仙子頓時冷靜下來,問道。吃一塹長一智,上了楚天狐的當(dāng),玉仙子在心智方面也成熟了不少。
“很簡單!玉仙子一手極高的陣法造詣,對破解那處地方的禁制有極大的幫助。何況,玉仙子亦是僅有練氣期六層的修為,跟玉仙子合作,我們放心?!标幊聊行拚f道。
玉仙子沉思了一會,終于點(diǎn)頭道:“好!我與你們一同去。不過,首先說好了,那枚玉簡歸我。而且,我只要那枚玉簡。其它都?xì)w你們。”
“玉仙子果然夠爽快!”陰沉男修突然撫掌笑道。
那名騷*媚女修也是在一旁咯咯的嬌笑。而魁梧男修緊繃著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不少。
“那地方在哪里?”玉仙子撤掉布置在周圍的防御陣法后,問道。
“陰月山?!标幊聊行藁氐?。
“什么?在陰月山?那不是緊挨著黑幕森林么?”玉仙子臉色陡然大變,驚呼道。
“怎么?僅僅是挨著黑幕森林而已,玉仙子就怕成如此模樣?什么時候,玉仙子變得如此膽小了?”陰沉男修刺激道。
“哼!我就不相信,你們會不懼怕黑幕森林中的妖魔。”玉仙子冷哼道。
“那玉仙子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不去的話,我們可就只能去找別人了?!彬}*媚女修嬌笑道。
“去!”玉仙子沒有想多久,便一咬牙的說道。沒有風(fēng)險,哪來的收獲?為了那枚玉簡,即便存在危險,也不得不拼一把了。而且,還沒進(jìn)入黑幕森林,僅僅是在緊挨著黑幕森林的陰月山而已,玉仙子想了會,倒也不是那么恐懼。只是剛才被黑幕森林的名頭嚇著了而已。
……
一處密室內(nèi)。五個中年人圍著一張石桌坐著,在石桌上,燃著一盞油燈,忽明忽暗的,使得整個密室內(nèi)的氣氛陰森之極。
“此次陰月山有洞府現(xiàn)世,我們幾個家族所在地距離陰月山最近,決不能讓外人將洞府內(nèi)的寶物卷走了。還望幾位道友能齊心協(xié)力早日破除洞府外的禁制,盡快進(jìn)入洞府內(nèi)。早一步進(jìn)入洞府,便先一步得到寶物??!”一位身穿墨綠色錦衣的中年人坐在上首位置,面上布滿憂愁的說道。
“那幫外人,想要染指洞府中的寶貝,我澹臺墨第一個不同意?!币晃簧泶┧{(lán)衫的中年人面容猙獰,惡狠狠的說道。
“韓家主,此次陰月山洞府現(xiàn)世的消息,走漏得太快,恐怕會引來修為深厚的高手?。俊绷硗庖晃恢心耆艘嗍敲鎺n色的說道。
“唉!洞府現(xiàn)世的事,被不少人發(fā)現(xiàn),消息走漏,是在所難免的事。咱們現(xiàn)在只能盡快破除洞府外的禁制,搶先一步將好處撈到手再說了?!蹦俏簧泶┠G色錦衣,姓韓的中年修士嘆氣道。
“但現(xiàn)在洞府外的禁制,憑我們幾個家族的實(shí)力,一時半會也破除不了。不知韓家主可有什么良策?”一位身穿白衫,面向儒雅的中年修士沉吟道。
“若韓某心中有良策,也不至于如此煩惱,還要勞煩四位家主前來一聚了?!表n姓家主愁眉道。
“現(xiàn)在消息已經(jīng)走漏出去,要不了多久,恐怕會引來不少的筑基期修士,甚至連結(jié)丹期修士都有可能被吸引來。到那時,好處輪不到咱們五家,反而連番破除禁制下,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韓家主,你看咱們是不是改變下策略?”那位白衫中年修士沉吟道。
“秦家主,有何妙策,盡管說出來。”韓姓家主心里一動,連忙說道。
姓秦的白衫中年修士將心中思索良久的方案娓娓道出來,“咱們幾家停止破除禁制,將消息泄露得更廣一些,吸引周邊幾個國家的修士全部蜂擁而來,讓能破的人去破除。到時候,人多一雜,咱們幾家只要出動幾個修為強(qiáng)的,來個渾水摸魚?!?p> 聽了秦姓家主的話,有兩個家主立即不滿了。
“秦家主,倘若招引大批的筑基期修士前來,甚至結(jié)丹期修士都來的話,憑我們幾家的實(shí)力,又如何能撈取到好處?恐怕連殘羹剩飯都輪不到咱們了?!蹦俏皇冀K沒有說話的家主面帶憂慮的說道。
“哼!姓秦的,那洞府在陰月山現(xiàn)世,就是屬于我們五個家族的。你這計策,是不是要將洞府中的所有寶貝都拱手讓與別人?”那位身穿藍(lán)衫的中年人,自稱澹臺墨的修士冷哼一聲,忿然道。
而韓姓家主與另外一位家主,卻沉默了下來,臉露思索之色。
“秦家主,你這計策,好是好!就是如唐家主所說的那般,萬一最后咱們真的是連殘羹剩飯都沒有,豈不是真的為他人做了嫁衣裳?”韓姓家主遲疑道。
“韓家主,那你以為如何?還要就這般的僵持下去嗎?以我們五家的實(shí)力,那禁制短時間內(nèi),絕對無法破除得了。即便真的破除了,咱們也必定損耗極大。以那樣的狀態(tài),又如何與那些等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人對抗?”秦家主反問道。
“我同意秦家主的計策。雖說陰月山在咱們五家的勢力范圍內(nèi),但此事確實(shí)非我們五家能獨(dú)自包攬下來的。咱們只能渾水摸魚,各憑本事?lián)迫『锰??!蹦俏慌c韓家主同樣沉默的一位家主突然說道。
良久!
韓家主似乎心中才有了決斷,“既然如此!那就照秦家主所說的辦吧!”
……
幾天后,陰月山有近古修士洞府現(xiàn)世的消息,像風(fēng)一樣席卷了周邊幾個國家。
霎時間,那些修士們一個個坐立不安了。近古修士洞府的現(xiàn)世,仿佛魔鬼一樣,有著詭異的吸引力,吸引著這些修士們紛紛動身前往陰月山。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里,陰月山已經(jīng)聚集了不下于五百的修士。甚至還有大批量的修士,正在往陰月山趕來的路上。
一時間,陰月山充滿了一股風(fēng)雨欲來的氣氛。就連那天空,在這幾天都陰霾了很多,仿佛當(dāng)真要下大雨了一般。
黑幕森林東邊外圍。
點(diǎn)玄派、夢玄宗、玄靈門和玄風(fēng)洞四大宗派的弟子,在各自門派長老的帶領(lǐng)下,坐飛船花費(fèi)三天時間,終于來到了此地。
其中,點(diǎn)玄派三十人,夢玄宗二十三人,玄靈門十八人,玄風(fēng)洞十五人。四大宗派總共派出八十六人的陣容,來黑幕森林探查妖魔的異狀。當(dāng)然,除了探查外,此次也是一場對弟子們的歷練。
而在這三天時間里,林輝一直都在飛船上參悟碎靈訣,絲毫不敢浪費(fèi)半點(diǎn)時間,如今倒是勉強(qiáng)有了些感悟。蕭蓓的擔(dān)憂,使林輝對此行多漲了個心眼,能多一種保命的術(shù)法,總不會有錯的。
林輝的參悟,落在其他點(diǎn)玄派弟子的眼里,倒是讓他們對林輝有了一番新的認(rèn)識。暗道:他能得到外門大比第一,絕非僥幸之事。
這倒是林輝沒有想到的,僅僅是一次參悟碎靈訣,就讓那些同門們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
“前面就是黑幕森林了,這黑幕森林內(nèi)有一座龐大的陣法將無數(shù)的妖魔鎮(zhèn)壓在了黑幕森林下面。而在黑幕森林上面,有各種靈草靈藥和無數(shù)的妖獸,你們各憑本事取得,宗派絕不收回。”趙長老看向前面的黑幕森林,臉上帶有一絲憂色,嘴上卻沉重的說道?!按蠹腋髯陨㈤_探查妖魔的異狀吧!切記不要分開太遠(yuǎn)。以免遇到危險時,無法救援?!?p> 夢玄宗、玄靈門和玄風(fēng)洞的長老也同樣對門下弟子們說了類似的話。
頓時,四個宗派分成四個方向,進(jìn)入了黑幕森林。每個宗派的長老,都居于所處方向的中心位置,以便門下哪位弟子遭逢危險,能隨時救援。
林輝再次看了眼那位多寶的嚴(yán)世宗,回想起云夢沼澤時捉弄此人的情景,不由嘿嘿一笑。
嚴(yán)世宗察覺到林輝的眼神,心中更加詫異。他無論怎么想,都絕對想不到,林輝便是云夢沼澤中那位稱呼他為“世宗小弟”的許林?;蛟S,此時的嚴(yán)世宗,早已將那位令他厭惡之極的許林拋之腦后了。
不僅嚴(yán)世宗,玄風(fēng)洞的彭青云和玄靈門的張紫妍也來了。當(dāng)時組隊進(jìn)入云夢沼澤的七人,除了三人被掠奪者殺了外,還活著的四人都再次出現(xiàn)在黑幕森林中。
……
半日后。
黑幕森林的一座水潭旁,有六個修士站在水潭邊,滿臉緊張之色。其中三個點(diǎn)玄派,兩個夢玄宗,一個玄靈門。
而水潭中,一條巨蟒,雙眼露出憤怒,從潭中竄出來,露出半截身子。而它的身上,多處長出鱗片,頭頂上,亦是有兩團(tuán)肉包,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破出來一般。
竟是一條即將化為蛟龍的巨蟒。而此蟒,赫然是五階妖獸,相當(dāng)于人類修士中筑基后期的修為。一旦此蟒達(dá)到六階,便能蛻變成蛟龍,血脈立即就高了一等,繼而修煉速度也會大大提升。
然而,這六個討厭的修士,卻來此打擾了它的修煉,難怪此蟒會如此憤怒了。
“咝咝!”
巨蟒吐出粗長的芯子,驟然向六位修士噴出一團(tuán)濃濃的紅霧。
六位修士立即暴退,施展各種法器,撐起護(hù)罩,抵擋這片蘊(yùn)含劇毒的紅霧。一條五階的巨蟒,可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但又割舍不了那股貪念,畢竟若當(dāng)真殺了這條巨蟒,光是那顆妖丹,都能價值很高。更何況,這條即將蛻變成蛟龍的巨蟒,那兩團(tuán)要化為龍角的肉*團(tuán)對修士可是大補(bǔ)之物。除此之外,還有蟒皮和蟒眼,以及巨蟒的牙齒都是煉器和煉丹的上等材料。單說蟒皮,拿來煉制成防御型的法衣,最起碼都是上品法器,若是煉器師煉器造詣水準(zhǔn)高的話,甚至煉出極品法器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面對這條渾身是寶的巨蟒,也難怪六位修士明知不敵,卻也不肯就此離去了。
在距離水潭不遠(yuǎn)的一棵參天巨樹上,其中一處枝杈斜躺著一位青年,容貌普通,穿著一襲青衫,雙眼看向水潭邊的方向,露出譏諷之色。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已經(jīng)咬了一口的果子。
“就憑你們幾個,也敢去貪圖那條巨蟒,真是不知死活?!鼻嗄昶擦似沧?,不屑地說道。隨即再次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慢慢的嚼起來。
此青年,自然是林輝了。
他比六位修士都還要來得早,察覺到水潭內(nèi)妖獸的強(qiáng)大氣息時,他自認(rèn)不敵,便選了這么一棵大樹,在上面收斂修士的氣息,如同一個凡人般斜躺著等著撿便宜。
對于沒必要冒險的事,這位林大爺自然是不屑去冒的。四大宗派那么多弟子,絕不會僅僅是他一人發(fā)現(xiàn)這水潭內(nèi)的妖獸。
果然,在大樹上沒等多久,就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六個修士。這六個修士,可沒有林輝那么無恥,專想著撿便宜的事,而不舍得出半分力。
他們六人只知道水潭內(nèi)有妖獸,且氣息強(qiáng)大,至于是多少階的妖獸,卻是沒辦法探知到的。所以,六人中,兩個練氣期九層的修士,一個練氣期八層,三個練氣期七層。六人聯(lián)手,足以對付一名筑基前期修士了。那么強(qiáng)大的組合,他們自然少了一些畏懼,敢于激起水潭內(nèi)巨蟒的憤怒了。
而巨蟒一怒而起時,他們卻發(fā)現(xiàn)這頭巨蟒的氣息,竟是如此強(qiáng)大。在巨蟒的氣息威壓之下,他們體內(nèi)竟然氣血翻涌,無法控制得了。這樣的情況,只有在面對門派中筑基后期長輩的盛怒之下,才會出現(xiàn)的情況。
再從巨蟒頭上的兩個肉包以及身上的鱗片來看,六人瞬間斷定了此蟒為五階妖獸。
五階妖獸,可不是他們六人所能對付得了的。
故而,他們緊張恐懼了,卻又因貪圖巨蟒而不甘就此離去。期望能再有更多的弟子前來,一同對付此蟒。
此時,巨蟒憤怒之下,噴出的一團(tuán)帶有劇毒的濃濃紅霧,卻一下子使得六人方寸大亂。
突然,一聲慘叫從一位弟子口中傳出。但見那位玄靈門的弟子,練氣期七層的修為,在紅霧的腐蝕下,護(hù)罩迅速消融,而整張臉一瞬間就腐爛掉。整個人,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化為一灘尸水,徹底的死亡了。只剩下那一身的衣服和儲物袋。
剩余五人,頃刻間臉色大變。
這就是五階妖獸的威力?怎么如此強(qiáng)悍?那可是一個練氣期七層修士的弟子??!這么短暫的時間內(nèi),就被那些充滿劇毒的紅霧從這世上給抹掉了。
五人心底震駭異常。
他們第一次跟五階妖獸動手,所以才會有如此反應(yīng)的。若是他們好好想一想門派中筑基后期長輩們的威力,就可以知道以他們練氣期的修為去對抗五階妖獸是一件多么危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