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川看著眼前因疼痛和恐懼而慘叫不已的男人,她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空氣中有男人血液的味道,還有被壓迫被撕扯的靈魂的痛苦。
這種味道讓她感到無比的放松!
十年了,整整十年,她想要的,就是這種血債血償?shù)奈兜馈?p> 用狗男人的鮮血,洗刷她曾受過的傷害。
當(dāng)年她剛剛覺醒,年輕的認(rèn)知讓她糾結(jié),她心底里想殺人。
人被欺負(fù)了,自然就會想反擊。
但是,還沒等她越過道德和法律的限制,獵魔師學(xué)院的校長就找了過來。
于是,她成了一個獵魔師。
而獵魔師,是不能對普通人發(fā)動攻擊的。
她只能把心底的恨深深埋葬在地底。
但只要埋得夠深,就會觸及到地底的巖漿。
曾經(jīng)被壓抑的,最后會以不可阻擋的巖漿爆發(fā)出來。
曾經(jīng)她試圖悄悄殺掉自己的繼父。
但是校長出手了。
他告訴杜玉川:“我們只能按照律法來告發(fā)你繼父?!?p> 彼時的杜玉川紅了眼:“我只想殺了他?!?p> 她不懂法,也不想去懂,她只想讓對方嘗嘗自己所受的痛苦,屈辱,恐懼,看對方在無可抗拒的力量下是如何茍延殘喘。
她只想聽一聲悲鳴。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也許,是處于保護(hù)她的原因,校長干脆把她這一段記憶封印了。
直到·······
李牧秋告訴她真相。
她笑了。
沒想到當(dāng)初一心想要?dú)⑷说淖约?,竟然會稀里糊涂的成了醫(yī)生,真是太可笑了。
這世間荒謬至此。
她無父無母無國無師。
既然沒有人在她需要的時候保護(hù)她。
那么,請不要對她說:“試著原諒?!边@種話。
她看了一眼現(xiàn)在只有10來歲樣貌的洛瑤。
兩人會心一笑。
難怪,難怪她會被洛瑤的所作所為所吸引。
原來,她們根本就是同樣的人。
洛瑤做著她一直想做的事。
在這個世界,她不再有家人。
但是,她找到了知己。
讓痛苦降臨到帶來痛苦的人身上吧~
杜玉川面帶微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洛瑤在往日繼父身上劃開一道道小口子。
那男人每一次疼痛的呼喊,每一次求饒,每一個抽泣,共同組成了一臺交響曲。
她像一只白天鵝,在這曲子的高潮中猛然蛻變成優(yōu)雅又危險的黑天鵝。
她忍不住開始翩翩起舞,揮動法杖,讓整個世界下滿櫻花,一下子局促的臥室變得像舞臺劇華麗的布景。
杜玉川站在舞臺中央,像圣母一樣,回應(yīng)罪人的懺悔。
她俯下身,伸出手,結(jié)出法陣,溫柔的對男人說道:“父親大人,您今天精神似乎不太好,這樣的您,是給不了我足夠樂趣的,請打起精神來吧。”
一道綠光注入男人的體內(nèi)。
他感到自己緊繃的精神瞬間放空,身上丑陋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本來就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疼痛消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抬起頭,他死死的盯著杜玉川,猥瑣的笑道:“沒想到竟然還會夢見你,你比你媽好玩多了,你跑哪里去了,等我找到你,我·····”
話還沒說完。
洛瑤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罵道:“老東西,勞資今天就腌了你,看你TM的還嘴臭?!?p> 男人轉(zhuǎn)頭看見洛瑤的瞬間,又想起剛才被一刀一刀切割的疼痛,不由得大喊起來。
但是洛瑤顯然沒有興趣聽他嚎叫了。
直接用魔力將他的嘴封住,然后開始將古代皇宮傳承了幾千年的閹割技術(shù)用在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
就像煮泡面一樣,打碎兩個雞蛋,再掰斷一根火腿腸,所需時間不過短短幾分鐘。
男人在驚慌中拼命掙扎,不斷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旁邊一動不動的杜玉川。
這個曾經(jīng),在他手底下,掙扎求生,為了吃頓飽飯,都得跟他下跪,跟他一起罵自己的母親是賤貨的小女孩。
如今,依舊是溫柔似水的眼神。
只是那眼睛,好像更明亮一些。
杜玉川嘴角勾勒出一絲絲的微笑。
這個世界,惡魔隨心所欲,好人步步難行。
做好人難,做好人的小孩更難。
做老好人的小孩難上加難。
反正她這輩子也沒什么別的追求,她只想過把癮。
如果惡魔能瀟灑一生,就是死的時候慘點(diǎn),那她選擇瀟灑一生。
看著昏了過去的男人。
她伸出潔白如蔥的手指,在男人額頭點(diǎn)了點(diǎn)。
男人瞬間又清醒過來,抬起了頭,看見杜玉川,開始嗚嗚直叫喚。
杜玉川溫柔的說道:“父親大人,不用擔(dān)心,你既不會死,也不會受傷,我是醫(yī)生,我會把你治好的?!?p> 她呵呵一笑。
這種簡單級別的外科傷害,她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的事情。
剛剛魔化的她也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先定個小目標(biāo),每天過來折騰這個男人4個小時。
就當(dāng)是每天放松心情的娛樂活動了。
她看著男人恐懼絕望幾乎呆滯的眼神,接著說道:“放心,每天早上,我都會把你治好,哪怕你得了什么絕癥,我也能給你治好,你就算去跳樓,我也能把你治好?!?p> 看著男人瞪大的雙眼,她張開雙臂,在屋子里旋轉(zhuǎn)著,快樂的喊道:“好好享受今晚,和今后的每一個夜晚,哦,我親愛的父親大人?!?p> 學(xué)校那邊,李牧秋抱著胳膊,跟著白雪在四處溜達(dá)。
天越來越冷,學(xué)校發(fā)的校服不夠暖和,要不是李牧秋是木系天賦,天生體質(zhì)好,早被凍死了。
所以她看著天天穿著超短裙,上樓梯還能看見偷拍狂戀物癖心心念念的物件的白雪,感到非常詫異。
當(dāng)然,她是不敢穿這樣的短裙的,因?yàn)樗挥幸粭l內(nèi)褲,沒干的時候要么不出門,要么就···
“你不冷嗎?”
今天見面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李牧秋穿的是肉眼可見的少。
冬季校服里面是夏季校服,冬季校褲里面是夏季校服褲子。
而白雪,在李牧秋眼里,似乎還露著也算不上白花花的大腿。
一番眼神交流,白雪決定仿佛懂了什么,把腿上的肉揪起來一層,對李牧秋說道:“光腿神器,我不冷的,倒是你,怎么穿這么少。”
李牧秋驚詫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多余的褲子,穿了跟沒穿一樣,那誰知道穿了褲子。
但是,白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著李牧秋驚訝的樣子,她開心不已。
看樣子自己撿的這個光腿神器果然名不虛傳,雖然神器腳指頭那里已經(jīng)破了洞,但是反正有鞋呢,誰知道呢。
李牧秋抱著手觀察了一陣,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是褲子,不禁問道:“你不是孤兒嗎,我怎么感覺你比我有錢多了,天天換衣服,那么多裙子,在哪買的?”
白雪看李牧秋也窮成狗了,也不跟她扯,直接說:“我在天香校區(qū)撿的,現(xiàn)在到處都是別人扔掉的衣服,有時候還會去別人捐衣服的地方拿。”
李牧秋頓時破口大罵:“還有這種地方,你怎么不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