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過去一看,竟然是衣冠不整的肖野和墨白。
在陰暗潮濕不通風的地下一樓,做一些關于人類繁衍的基礎研究。
看到李牧秋和林春竹突然冒了出來,因為荷爾蒙燒掉智商的兩人大驚失色,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樣趕緊收拾自己。
“嗨,今天可真熱?!?p> 李牧秋沒敢去看墨白,她燥得慌,伸手拉著林春竹就跑。
離開地下,重回地面,李牧秋曬著陽光,轉(zhuǎn)頭看林春竹耳朵和鼻尖都紅紅的。
李牧秋覺得有幾分可愛,逗他:“怎么樣,沒白來吧,大開眼界了吧?!?p> 林春竹悶了半天,說出一句:“我什么都沒看到?!?p> 李牧秋點點頭:“我也什么都沒看到。”
兩人守著四個人的秘密,但是此后,不管其中的哪兩個人相遇,都會有一種不言而喻的尷尬。
這一刺激,搞得李牧秋看了一天的洛瑤忘得七七八八,腦袋里全是些不可描述在翻滾。
說來她也好奇,為什么墨白這種乖乖女,會喜歡肖野那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男人呢?
像那種花花公子,請她吃飯可以,談戀愛絕對不行,更別提嘿嘿嘿了。
一想到肖野前女友的數(shù)量可能超過兩位接近三位。
李牧秋就直犯惡心。
這走近點簡直都懷疑會生病。
她哪里知道,墨白這樣單純的女生,偏偏就喜歡那樣胡來的男人。
啊,正所謂平衡。
在李牧秋看來是有些臟了,但是墨白不在乎,墨白像一個沒多大氣候的企業(yè),一心想找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員工。
這樣的老手,正好帶帶她這樣的小白。
也許是種馬小說看多了的緣故,她總以為花心的男主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等到真正開始深入了解。
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資歷深厚的老手是一個三個月就跳槽的大神,肖野不但沒有什么可圈可點的經(jīng)驗,甚至理論還不如她自己豐富。
墨白也是大失所望。
看了那么多的小說都白看了,誰能想到種馬男主其實是個程咬金,只會那三板斧。
墨白這么快都能察覺出來,想必肖野的前女友們也是這樣把他開除的。
但是奈何人家一招鮮,吃遍天,只要他換得夠快,悲傷就追不上他。
晚上,李牧秋看到墨白回來,不自覺的挪了目光。
墨白也覺得尷尬,難得沒有說話。
頻繁跳槽的員工指定有啥毛病,男人也大多如此。
墨白雖然一時之間有點難以接受,但是還是對肖野牛逼閃閃的簡歷報以希望,也許是發(fā)揮不好吧,她安慰的想。
默契的尷尬一直延續(xù)到袁金玲帶著花團鏡回來。
已經(jīng)是深秋了,兩個人還是很愛去洗澡。
準確的說,是袁金玲還是很愛拉著花團鏡去洗澡。
李牧秋看到終于來了個人,打破平靜的尷尬,情不自禁的想要說點什么。
她問道:“我今天去資料館了,發(fā)現(xiàn)杜玉川以前研究過洛瑤,你家不是審判院的嗎?你媽跟你說過洛瑤嗎?”
李牧秋也沒報什么希望,她只是太想說話了而已。
而剛洗完澡的袁金玲似乎很有興趣,把洗澡的筐子一放,對著李牧秋捋起了長發(fā)。
李牧秋只得眼饞的看著袁金玲一通發(fā)油,護發(fā)精華的抹,一邊聽她說:“我媽沒跟我說過洛瑤,倒是跟我說過杜玉川?!?p> “哦,她怎么說?”李牧秋問道。
袁金玲微微一笑:“我媽說杜玉川腦子有毛病,病得不輕,非鬧著讓審判院取消死刑,說一個惡魔的產(chǎn)生是全人類共同的罪惡,簡直笑死人了?!?p> 李牧秋感到有點驚訝,審判院她去過,牛逼得不要不要的,沒想到杜玉川竟然敢這樣跟審判院說話。
袁金玲抹完頭發(fā),又開始往臉上擦護膚品,面前擺了五個精致的黑金色小瓶子,一套流程下來,臉上能抹個五層。
貧窮的李牧秋看著袁金玲一層一層往臉上涂,然后轉(zhuǎn)過來跟她說:“我媽跟杜玉川一級的,當初還以為杜玉川能有多大造化,結果畢業(yè)那年眼睛就瞎了,虧得校長那么看重她。”
那個時候,校長還兼任獵魔師協(xié)會會長,權利大得很,杜玉川看起來前途無量的樣子,卻早早翻了車,淪為獵魔師不可言說的笑話。
而當時杜玉川一直壓著白夢宣一頭,想必是被記恨了好久,以至于在女兒面前說起這些事。
李牧秋左思右想,想不通杜玉川為什么會走到今天。
一旁的墨白卻能發(fā)現(xiàn)了盲點,腦海里想起柯南的BGM,對袁金玲說:“不對啊,你今年20,你媽跟杜玉川一屆,那你媽今年才28,這不可能啊?!?p> 袁金玲翻了個白眼。
果然戀愛會讓女人智商下降,因為不下降的話沒法跟男人匹配。
袁金玲:“我媽十年前就28?!?p> 墨白突然不說話。
她想起她哥跟她說的一些小道消息。
審判院的兒媳婦是帶著女兒出嫁的,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說審判院袁老頭那個老頑固,就是當年袁大公子還活著的時候,那拈花惹草的性格,取了一個帶著孩子還接近30歲的女人。
震驚了當時的獵魔師世界。
而這個小孩就是袁金玲,墨白自然不敢接著往下說。
李牧秋對此一無所知,她只當袁金玲的母親跟HIDER一樣,是大齡覺醒獵魔師,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
一時之間無人開口,宿舍又變得安靜起來。
花團鏡突然走到李牧秋旁邊,面無表情的問她:“你有沒有見過一只黑貓?”
李牧秋搖搖頭,學校里沒有流浪貓吧,反正她沒有見過。
花團鏡伸出短粗的胳膊比劃到:“這么大,這么高,還會喵喵叫的黑貓,你真的沒見過嗎?”
李牧秋:“真的有這種貓嗎?等我見到了一定告訴你?!?p> 花團鏡認真的點點頭。
時間不早。
沒多久,各自躺在了各自的床上準備睡覺。
李牧秋累了一天,本以為自己很快就會睡著。
卻沒想到,萬籟俱寂時,當她閉上眼睛,杜玉川的文字主動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
洛瑤在她的眼前時隱時現(xiàn)。
安撫的天賦開啟,即使隔著空間,那趟在資料館杜玉川書寫的天真,不斷的往李牧秋的腦子里涌。
困倦襲來,李牧秋沒能及時睜開眼睛,掉入了洛瑤和杜玉川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