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俞微微睜開雙眸,模模糊糊見著一少年模樣,似的相識又似的不識。
“不知你乃何人,你究竟乃是何人?”紀俞又閉的眼說道!
“真乃是人心涼薄,竟對面不識恩人?!”少年嘆氣說道。
恩人?!誰曾有恩于我?紀俞思索片刻,歡喜說道,“難不成,你乃是運州城那白臉哥哥?!我曾記得你身子尚弱,怎的學那地痞流氓般打架斗毆?!”
白臉哥哥?那時方從那地方逃將出來,身子是稍微弱了些許!少年似的想起了甚不好之事,滿身冷氣。
紀俞似的感到對面少年之冷洌之氣,忙的睜眼問道,“白臉哥哥,你可是身子舊患來襲?”
隨之紀俞睜眼,紀俞也終的看清白臉哥哥之模樣,俊臉雖略微蒼白,然五官如仙人素手雕刻般,輪廓立體分明,俊美異常。看似分外放蕩不羈,一雙桃花眼,恁的多情,讓人看一眼便如沐春風,不由得沉淪傾倒,然雙眸深處卻似藏著不為人知的機密,微薄的唇此時卻有著令人炫目的微笑。
突的,微笑失去了蹤影,一絲絲呻吟之聲自口中傳出,“嘶,嘶,真疼,我哪是當街斗毆,我乃是被人追殺!”
“追殺,可有傷著,白臉哥哥?!”紀俞急的問道。
“小女娃,我名為龍巖,飛龍在天之龍,巖石之巖,小女娃,可否告知芳名?”龍巖恁的不想再聽那小女娃,一口一個白臉哥哥,猶如喚小白臉般,恁的心堵。
“龍,巖……我叫紀俞,法紀之紀,俞穴之俞!”
“小紀俞,莫不是你乃是學醫(yī)之人?竟以俞穴介自身之名?”龍巖疑惑說道。
“我,醫(yī)術尚可?!?p> “小姐,恁的如此謙虛?!我家小姐五歲便已獲小醫(yī)仙之名!”拂冬滿是驕傲神色。
“醫(yī)仙?!既是醫(yī)仙那醫(yī)術必定是凌駕于眾懸壺之士?”
“那是,我家小姐醫(yī)術恁的十分高明,活死人且不在話下……”拂冬如同一驕傲的公雞般炫耀著自家小姐,而只要涉及紀俞,拂冬恁的可說一兩個時辰。
終的,拂冬將紀俞輝煌之事跡說完,而龍巖臉色越發(fā)蒼白,幾乎要倒下去。
“你可曾受傷?!”紀俞急急問道。
“無礙,一點小傷……”
隨之,紀俞卻瞧著龍巖坐墊已被血沁濕,因天色昏暗,且礙于男女大防,故而紀俞未曾留意。誰知,龍巖竟已傷重如此!
紀俞渡至龍巖身側,“龍巖,你傷在何處,且讓我看看!”
拂冬忙阻攔紀俞察看龍巖傷勢,小姐未曾婚嫁,怎能讓小姐與他有肌膚之親??!
“拂冬,你且讓開!我乃是大夫,再說我以前下山診治病人也曾醫(yī)治過少年、中年等之男,怎的現在不行了,你姑且讓開!”紀俞怕耽誤了時辰,龍巖傷勢越發(fā)嚴重,故而急急說道。
可是,小姐……他恁的不行,不知怎的,我甚覺危險。此話拂冬卻不敢說與紀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