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沐晨精神非常飽滿的哼著別人聽不懂的歌出了門,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六年的軍旅生涯,到底是百煉成鋼,還是爛泥扶不上墻,將會在這一天見分曉。
沒有人與他同行,孤身一人行走在街道上,父親和妹妹將會以另外一種身份見證這個特殊的日子。
之前對這條路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而現(xiàn)在江沐晨幾乎都不清楚沿途的景色了,也許這只是成長過程當中微不足道的改變之一吧。
踏馬人生六年,那個和妹妹一起胡鬧,釋放天性吃霸王餐的孩子已經(jīng)成長成為了一個英俊少年。
也許是受了電視劇的影響,江沐晨酷愛白色的衣衫,覺得這樣才能夠展現(xiàn)他的氣質(zhì),白衣勝雪,飄然飛舞,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人送外號“白衣公子!”
“吁!”
剛剛到達十字街,江沐晨就停了下來,他嗅到了空氣中一絲絲危險的味道,望著四周神色如常的百姓,江沐晨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是叫賣聲!”江沐晨恍然大悟的豎起食指。
江沐晨終于明白是哪里不正常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雖然來來往往的人不是特別多,可是人聲鼎沸的叫賣聲總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反觀這些人,雖然各自忙活著各自的事情,可是當他們看到江沐晨的時候,就連工作的基本操作都沒有,實在是有一些業(yè)余。
想通了以后,江沐晨跳下了馬,走到一個攤位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一個飛踢,攤位上面的男人被江沐晨一腳踹了一個狗啃泥。
“臭小子,敢打我的人!”
找江沐晨麻煩的正主來了,這聲音雄渾有力,一聽就是一個練家子。
“咔嚓!”
從暗處跳出來了三個彪形大漢,話不多說,其中一人手中的青龍長刀對著江沐晨直接一個橫劈,江沐晨身后的攤子被劈的應(yīng)聲碎裂開來。
“不要錢嗎?”望著被破壞的攤子,江沐晨搖著頭忍不住吐槽道。
三個人呈品字形圍住江沐晨,這三個人臉上帶傷,身體胳膊上的傷疤非常的嚇人,一看就見過血殺過人,絕對是長年在刀尖上面跳舞的人物。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是后面那位老大的安排,思來想去,邊防軍當中確實有這么幾號人物出現(xiàn)在腦海當中。
按理說,這幾個人應(yīng)該正在剿匪,可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就不得不引起江沐晨多想想,思來想去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有事要發(fā)生。
這三個人都不是善茬,一上來就是殺招,江沐晨小心的防備。
顯然,對方并不打算給江沐晨喘息的機會,三口大刀在身邊飛舞,電光火石,銀刃穿插,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奪命的方式。
江沐晨本認為對方是自己人,所以一直手下留情,可是對方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一直步步緊追,咄咄逼人。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江沐晨冷哼一聲,葬月劍出鞘,寒光跳到大漢的面前。
一陣刀光劍舞,不久,三個大漢身上傷痕累累,江沐晨一劍斬下,領(lǐng)頭大漢手中的青龍刀落在地上。
大漢頸間的葬月劍躍躍欲試,只要江沐晨的手稍微一動,大漢頃刻間將會人頭落地。
“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
看到三叔出現(xiàn),江沐晨立刻收起了葬月劍,跳上馬,深深的看了三叔一眼,嘴角上翹,馬蹄聲脆,一道白色的影子消失在街道盡頭。
望著侄兒的背影,三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江沐晨在十字街的戰(zhàn)績感人,作為始作俑者,江濤沒有任何的感覺,如果他連這幾個人都收拾不了,根本就沒有參與考驗的資格。
考核是針對江沐晨一個人的,因此很多項目在之前覺得沒有什么問題,所以就自然而然的通過了。
江沐晨氣喘吁吁的從擂臺上面走了下來,剛剛結(jié)束的兵器對陣當中,江沐晨憑借手中的葬月劍以未嘗一敗的戰(zhàn)績傲視群雄,也算是沒有辜負屬于它的榮光。
這還不算結(jié)束,考核的最終項目還沒有來臨。
江沐晨休息了一會以后,從擂臺的階梯走到了三叔的面前,躬起了身體,不倨不傲的拱了拱手。
“三叔請賜教!”
三叔伸出手把江沐晨扶了起來,一眨不眨的盯著江沐晨炯炯有神的眼睛“侄兒,如果你今天還用你那一石弓的話,三叔可是會失望的?!?p> 江沐晨對著三叔擠了擠眼睛“我會給三叔一個驚喜的?!?p> “這孩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三叔捋了捋長髯。
“小心一點,總歸沒有錯的!”
從江濤鄭重的語氣當中,三叔覺得這場比試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挎著自己的紅櫻弓,三叔在教場等候,不一會兒,江沐晨出現(xiàn)了,三叔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端倪,江沐晨果然換了一張弓,一張非常奇怪的弓,三叔也沒有多問,靜靜的等待靶子的出現(xiàn)。
這最后一場考核非常的簡單,比試箭術(shù),會不停的有靶子由近距到遠的出現(xiàn)在校場,兩個人每人只有一支箭,就看誰射的準。
江沐晨的箭術(shù)在這幾年突飛猛進,深得三叔精髓,八十步之內(nèi)兩個人不分上下,在軍營里面算得上上等水準,不過江沐晨的目標不是軍營,而是超越三叔,超越三大箭手。
八十步以外,兩個人都有一些吃力了,三叔使用的是三石上等弓,百步之內(nèi)毫無壓力,就是體力消耗太多
江沐晨奇怪的弓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百步之內(nèi)的靶子全部落下,可是當他瞄準百步之處靶子的時候,弓在這個時候斷了,這可不是好兆頭,就連坐在主位上的江濤見此場景也都嘴角一抽。
“侄兒,你還好吧?”三叔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沒事”江沐晨沖著三叔擺了擺手,望著斷掉的弓發(fā)出長長的嘆息,眼中透露出滿滿的可惜。
從地上站起來,江沐晨做出一個手槍瞄準靶子的手勢,還裝模作樣的吹了一口氣,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三叔,借你的紅櫻弓一用!”
江沐晨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哪?,威風凜凜的跨在紅線之內(nèi),拉弓、搭箭一氣呵成!
百步之外的靶子被箭貫穿,插在后面的樹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同祝賀江沐晨破關(guān)。
從今天開始,江家的兒郎就要騰飛,此情此景,江濤不知應(yīng)該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