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溫泉行宮
晴天總是短暫的,越接近年關(guān),天卻是越發(fā)寒冷了。
酒館小廝領(lǐng)著白雪給的薪水和“壓歲錢”,美滋滋的回家過年了。比起其他酒肆里忙的不見停歇的小廝,他無比慶幸自己找了一個好店家。
“姐姐,要不我們把牌子掛出去,不營業(yè)?!卑籽鷳n的看著師嚴嚴,屋子里已經(jīng)燒了三處碳了。往年在塞北,家里有溫泉,而現(xiàn)在在京城,唯一的溫泉還是皇家行宮,根本沒辦法去。她如今一點也不想掙錢,只想好好照顧姐姐。
師嚴嚴低頭看著手心,雪白的手掌里,從指尖開始蔓延出一根黑色的線,一直到她的掌心。
這條線在告訴她,她的生命還有多久。有朝一日,黑線會蔓延到了心臟,宣告她生命的終結(jié)。她希望那是在冬天,她想化為這京城的一片雪花,因為他,最愛下雪天。
“姐姐,你有沒有聽我說?!?p> “什么?”師嚴嚴回過神,抱歉的笑了笑。“明天是個好日子。我們用雪水釀一點酒,留著明年開春了喝?!?p> “姐姐?!卑籽┳皆谒磉?,“你別想酒館了,你看你,都冷成什么樣子了?!?p> 白雪拉著她的手臂,才發(fā)現(xiàn)她掌心的黑線。
“姐姐,你的怎么這么快……”白雪伸出左手,她的手心也有這樣一根線,不過她的線才到第二個指節(jié)。
“是不是你連續(xù)用功導致的?我們不做這樣的交易了,我們就賣酒好不好?!?p> “無妨?!睅焽绹牢兆∷氖?,眼神堅定道:“雪兒你明白的,若是不能了卻心愿,我死不瞑目。”
“姐姐?!卑籽┥硢〉穆曇糇兊酶拥统粒劭粢沧兊眉t紅的。
咚咚咚
樓下響起了敲門聲。
白雪探出頭去,發(fā)現(xiàn)是顧長安來了。還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斗篷是黑色的,就連斗篷上的毛的毛也是黑色的。
顧長安進了屋,帶進了一絲寒氣。師嚴嚴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給你?!鳖欓L安遞了一個牌子給師嚴嚴,是一塊玉雕的牌子,上面篆刻著一個“顧”字。
“我們再談一個交易?!?p> 冬季嚴寒,果然不出所料,皇上已經(jīng)下令后日去溫泉行宮,顧長安也在內(nèi)。
“需要我做什么。”師嚴嚴看穿了他的意圖,他想讓自己去做一件事。
“沒什么大事?!鳖欓L安看著裹著極多的師嚴嚴,有些意外,“你如今這般怕冷?”
“可危險?”師嚴嚴并沒有回答他的話。雖說她在行宮本也有安排,可是為他動手的交易,師嚴嚴自然是問清楚。
“你的事情,我可以替你掩護。如果你幫我辦成一件事,我保你全身而退?!?p> 顧長安這一次,是想讓師嚴嚴幫一個重要人物忘記一段記憶,不過以他的能力,帶一個人自然是沒有什么大問題。
“難道顧侍郎認為我不能靠自己?需要你來保護我?”
“論眼線,你終究不比我。何況你也不想這么早暴露,不是嗎?”顧長安嘴上如此說,內(nèi)心也是忌憚師嚴嚴。她在皇宮里的眼線,如今都沒有排查出來。
“好吧。我是什么身份?丫鬟?”顧長安抓住了自己的軟肋,師嚴嚴確實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畢竟這只是第一步。
“對。你改變一下容貌自然是沒有什么大問題。不過她不能去。”顧長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雪,她長得太顯眼了,“她不會武功,無法自保,我只能保你一人。”
“我也沒打算帶她?!睅焽绹傈c點頭,沒有內(nèi)力的人,是無法維持藥物帶來的改變。
“姐姐,你可以嗎?”
白雪有些擔心。師嚴嚴如今在屋內(nèi)已經(jīng)冷成這樣,如果出門,還要再一次用內(nèi)力,還不知有什么變數(shù)。
“不會有事的?!睅焽绹酪膊幌胱屗嘞耄溃骸斑t早都有這一天。”
西西的石頭
本來想雙更,結(jié)果急性腸胃炎犯了。今日單更,下次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