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跑了?”秦平追上島礁,五指輪動,五條紫色的雷鞭憑空生成,狠狠的向洪九齡抽了過去。
洪九齡雙臂輪舞,腳下的礁石就像被一只只無形的大手挖起來似的,在他和秦平中間化作一道道臨時的石墻。
可石墻也擋不住,紫色雷鞭勢如破竹,石墻和破紙片一樣被刺破,僅僅能攔住一個呼吸的時間,逼的洪九齡不得不豎起更多的石墻。
“你這雷系功法從何而來?怎么老夫從未聽說過?”洪九齡邊退邊喊。
破碎的石渣四下亂飛,大小不一的碎屑,堪比一顆顆炮彈子彈,把洪九齡的衣衫劃出一道道口子。
“你沒聽說過的多了,躲什么,速速受死!”秦平攻擊的又加緊了幾分,洪九齡的石墻已經(jīng)攔不住了,只能四下亂竄躲避。
“小兒狂妄,老夫修行百余年,成就半步先天,你以為我只有水系罡氣,就能達到現(xiàn)在的境界嗎?”
“金生水,水生木,老夫雖然沒有真正成就先天境界,無法逆推金系功法,但老夫久居南美叢林,日夜和草木為伴,悟出木系精髓,這島上草木繁密,今日老夫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絕學,水木芳華!”
就見洪九齡猛的竄出老遠,雙手一下子插進了地面,島礁上的雜草灌木突然開始瘋長扭曲。
秦平低頭一看,幾根灌木已經(jīng)扭曲的不成了樣子,化成數(shù)道藤蔓,牢牢的捆住了他的小腿,還在向上攀爬生長。
“有點意思,比你那個垃圾徒弟強多了,不過即便如此,你還是垃圾!”秦平腳下紫光閃動,那些藤蔓如同活物一般抽搐起來,伴隨著陣陣青煙,發(fā)出一片焦糊的味道。
而在秦平手中,鞭子一樣的雷痕消失不見,一把三米多長,由紫色雷電化作的長槍出現(xiàn)在了秦平手中,半個小島,都被映成了紫瑩瑩的一片。
秦平挺身一刺,身隨槍走,如蛟龍出海,攔在他身前的石墻和藤蔓,全都化作飛灰,一時半刻都攔他不住。
眼看著秦平就要刺到洪九齡身前了,洪九齡嘴角突然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小子,你太年輕了,年輕就要付出代價!”
“嘭!”
洪九齡的雙手插在地面的身軀被秦平一槍刺的支離破碎,可原地沒有一塊血肉。
洪九齡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在有草有木的地方給我準備的時間,還敢和我近身,你是老夫練成水木芳華之后,第一個膽子這么大的,今日,我就拿你血祭,慶賀我神功大成!”
“砰砰砰!”
洪九齡話音剛落,秦平四周的礁石便紛紛炸裂。
“嗖嗖嗖!”
一道道粗如兒臂的藤蔓從那些礁石炸裂的地方竄出來,眨眼的功夫就編成了一個牢籠,把秦平困在其中。
“雕蟲小技,給我破!”秦平絲毫不慌,長槍掄起,圍著他腰間轉了一圈,紫色的光芒在牢籠之中劃出一道道火花,牢籠被攔腰斬斷,眼看著頂部就要坍塌了下來。
“你有萬法,我一槍破之,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等我找到你的真身所在,必讓你知道什么叫生死兩難?!?p> 躲藏在暗處的洪九齡面色陰沉,他沒想到秦平的雷系功法這么霸道,那些組成牢籠的藤蔓可不全是木頭,其中隱含著金系的力量。
他境界不到真正的先天,無法靠著水系修為逆推金系,但也能初窺門徑,讓那些藤蔓融入一些金屬。
他想的是讓電流沿著藤蔓中的金屬導向地面,就可以破掉秦平的雷系功法,但他沒想到,秦平罡氣所化的雷系長槍竟然如同實質,鋒利的能把牢籠割裂。
還好組成牢籠的藤蔓不但有泥土中的金屬成份,本體更是植物,秦平割斷一片,他就消耗功力再讓藤蔓生長銜接,把牢籠繼續(xù)穩(wěn)固住。
表面看上去,秦平是被困住了,實際上洪九齡很清楚,秦平只是懶得移動罷了,他正在尋找自己真身。
一旦被他找到,洪九齡不敢想象那后果。
只要看那被秦平的雷電長槍劈砍的不斷擴大后退的藤蔓牢籠,只要看到牢籠上那些越來越寬廣的縫隙,就知道秦平是自己不想動彈而已,否則他大搖大擺的從縫隙中走出去都不難。
在沒見到秦平之前,洪九齡只是認為秦平是個有奇遇的年輕人,三十不到的年紀成就宗師,可謂是天賦和機遇并存的怪胎。
但他萬萬沒想到秦平強到了這種程度,不止身懷一種聞所未聞的雷系功法,功力的渾厚程度更是超越了他這個修行近百年的老怪物。
今日就算舍出壓箱底的本事,也要滅掉這小子,否則再放任他成長幾年,這世上哪兒還有老夫的活路!想到這里,洪九齡突然爆喝一聲:“水木芳華,荊棘牢籠!”
隨著洪九齡的爆喝,光滑的藤蔓上突然長出了一根根寒光凜凜的冰刺,變成了一根根恐怖的粗壯荊棘。
“給我縮!”遠處的海岸邊,都聽到了洪九齡這一聲沖天的咆哮。
那荊棘牢籠好像突然活了過來,驟然向中間坍塌縮緊,一根根鋒利的冰刺,也隨著牢籠的縮緊,從四邊八方,毫無死角的向中央刺了過去,而此刻的秦平,就在牢籠正中。
“轟!”
秦平化作了一個紫色的光球,刺在光球上的冰刺紛紛碎裂,又在不停的生長,看上去好像一個長滿了尖牙的怪物,要吃掉一個渾身放電的珠子似的。
“他們真的是人?不是神仙下凡嗎?”
“誰知道他們是神是仙,反正不是人!”
凡人顫栗了,秦平和洪九齡的手段遠遠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比什么電影里的超人英雄都要厲害千萬倍,而且這倆人可是實實在在的出現(xiàn)在了幾萬雙眼睛和無數(shù)的媒體鏡頭之下。
倆人對戰(zhàn)的島嶼滿目瘡痍,像遭到了轟炸機聯(lián)隊洗禮一般坑坑洼洼。距離他們幾百米之外的海灘,都遭到了波及。
艾博雄滿頭的冷汗,低聲問道:“洪王能贏嗎?”
此次跟隨洪九齡來華夏的羅王社十大閻羅之一的牛莢冷笑道:“秦平是很厲害,但他此刻也不過是困獸猶斗而已,敗亡只在瞬息之間,想留個全尸都不可能!”
真的嗎?艾博雄有種非常不詳?shù)念A感,從他認識秦平開始,無數(shù)次都覺得秦平死定了,而且在劫難逃,但秦平一次又一次的用事實證明,任何小看他的人和勢力,全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