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是打算在達瓦鎮(zhèn)在休息一天,好好修整修整,緩緩身體,可是,王教授的失蹤使得我們沒有辦法在繼續(xù)休息了,只得抓緊時間趕到KS。
當天,正好有一趟客車經(jīng)過這里,我們便抓緊時間趕到了KS,到地方已經(jīng)晚上了,我和李靈安頓好了大家后,趕緊去了當?shù)氐墓簿郑豢潭紱]敢停留。
接待我們的是刑警隊的副隊長,是一個叫賀明的中年人,他不是當?shù)氐娜?,所以說的普通話很清晰。
“王教授的失蹤,我們也很詫異,可是,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就好像...嗯,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賀明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熱水,便坐下來和我們談了起來,我在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著他說的話,突然消失,一個人怎么可能突然消失呢。
李靈問道:“賀隊長,為什么一個大活人能消失呢?”
賀明苦笑著搖了搖頭,看的出來,他也是很無奈,便說道:“現(xiàn)在我們也是一直在盡力尋找,不光是你們,首都也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哎...”
看著賀明也是一臉的苦相,可想而知,他的壓力確實很大,我和李靈對視了一眼后,便打了個招呼離開了公安局,出了公安局后,我們便探討了起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首先,我們想到的是,王文山不可能是自己離開的賓館,因為沒有任何的理由,而且,就算要離開也不可能偷偷的離開,他那個歲數(shù)的人了,又不像是年輕小伙子有那么的精神頭,可是,在一想還是感覺哪里不對勁,他來到KS做什么,當時,他說首都那邊有一項研究要主持,就推辭了這邊的考察,后來,自己又獨自前來,而且,他一般出行都會帶著助理協(xié)助,這一次竟然沒有通知助理,那他來到這里是要做什么?李靈也問過了不少人,所有人都不知道王文山來到KS要做什么。
難道是綁架?也不可能啊,他一個老知識分子,老教授,存款可能是有一些,但還達不到被人綁架的地步,再說了,就算是綁架了,也不可能這么久不要贖金的吧,想來想去,我們都得不出個靠譜的答案。
看來,要弄清王文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首先就要明確幾件事情,第一,他來到KS要做什么,第二,他是怎么離開的賓館。
第一個疑點,或許只有王文山自己知道了,李靈之后又打了幾個電話,得知,當時他推辭我們來沙漠的時候,首都那邊根本就沒有什么研究需要他主持,也就是說,王文山撒謊了。
第二個疑點,他是怎么離開的賓館,現(xiàn)在就連公安都查不出來,我們更加的沒辦法去查了。
無奈之下,我和李靈先回到了招待所,畢竟這一天的折騰下來,也實在是有些乏了,再說,我們在這里干著急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回到住處后,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又看了看手掌上的紅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李靈又去了一趟公安局,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無奈之下,我們決定,暫時先回到京城,在這里也無濟于事,總不能大海撈針一樣的去尋找,而且,我們的力量也不可能有當?shù)毓泊?,能想到的辦法他們也都想到了,但還是找不到人,也沒有線索,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連他們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暫時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措施。
無奈之下,我們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給賀明,請求他如果有線索了一定要趕緊通知我們,賀明一臉的鄭重,看的出來,他休息的也不好,壓力也很大。
當天,我們就離開了KS,到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又是火車又是飛機的,下了飛機后,李靈便和我暫時分別了,她要去處理一下這次考察的事情,還有最主要的,那就是劉敏的家屬,她要做好安撫工作,想到這里,我也多少有些傷感,畢竟是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葬送沙漠,想想也是很另人唏噓的。
回到家里,我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總是心里發(fā)慌,做起身來,忽然感覺有一個影子在那里晃動,我一開始以為是幻覺呢,看來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讓自己的神志也有些恍惚了,正揉眼睛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影似乎不是幻覺,瞬間,我就清醒了,下意識的摸出枕頭下面的黑金短刀,翻身起床沖了過去。
黑暗之中,那人影動作十分敏捷,沒有和我正面交手,躲閃了幾下后沖著廚房的窗戶就跳了出去,我急忙沖了過去,我們家是三樓,那人影跳下去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我并沒有去追,回身打開了房間的燈,握著短刀,坐在沙發(fā)上面,開始回想,難道是老鬼他們?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半夜進入我家,可是,他們?yōu)槭裁床恢苯颖莆医怀鰱|西,反而是來偷呢?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父親的書房被人打開過了,進去一看,書房內(nèi)明顯有被人翻過的痕跡,好在,那被我鎖上的柜子沒有被打開,那里面是父親的秘密筆記,還有一些封存的檔案,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被別人看到會不會引起不好的事情,但還是謹慎一點好,我決定,明天就將這些東西轉(zhuǎn)移走。
整整一夜,我都沒有繼續(xù)入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李靈就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去找她,我來到了她住的酒店門口,看到李靈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她告訴我兩個小時后的飛機,她就要離開這里回到M國,我驚訝于她為什么這么著急的走,李靈左右看了看,便讓我送她去機場,我感覺她似乎有話想對我說,又沒有現(xiàn)在說,心里有些疑惑,便上了出租車,一路無話,一直到了機場的大廳,找到一處左右無人的空座上,李靈這才告訴我。
原來,她昨夜也被人偷摸進了房間,不過,她是個女人,沒有像我一樣沖過去,而是假裝睡著,那人到處翻了一陣就離開了酒店房間,后來,李靈看了看隨身物品和行李,發(fā)現(xiàn)值錢的東西一樣沒少,看樣子,那人是別有目的,很大的可能,就是那一顆半的丹藥,那丹藥,早已經(jīng)被李靈空運走了,我心想,這女人果然很有頭腦。
李靈將自己的所有猜測都告訴了我,首先是王文山,他很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要親口告訴我們,但是在沒有找到我們的時候就被人挾持走了,挾持他的人看樣子勢力很大,并且能運作到官方部門,不然不可能一個當?shù)氐墓膊块T都一點線索沒有,這是一個大膽的推測,我也有些震驚李靈的猜測,于是,我繼續(xù)聽著,李靈繼續(xù)說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以我們的力量看樣子是很難找到王教授,我們只能去等,等他們浮出水面,而且,我想王教授應(yīng)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再者,你最好離開這里一陣子,老鬼他們很可能已經(jīng)盯上了我們,不過,昨晚的事情,很可能也不是老鬼他們的人,至于是什么人,我暫時也沒有太準確的猜測,不管怎樣,你都有些危險,出去躲一陣子,等我的消息。”
李靈之后又交代了我一些事情,看著她此時的思維十分的清晰,很難想象,她只是一個研究考古歷史的華裔教授,倒像是一個偵探,很多事情,她似乎都有了自己的答案和猜測,但卻在一點一點的證實。
在上飛機前,李靈還告訴我,劉敏的事情已經(jīng)安頓好了,學院那邊給了一筆撫恤金和賠償,畢竟是跟隨考古學院去做的研究,自然而然的要給予賠償,李靈個人也拿了一筆錢出來,數(shù)目也不小,她雖然沒有直接的責任,但是她總是覺得心里有些愧疚,家屬雖然十分的悲痛,但是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哭鬧一陣子后也就這么接受了。
送走了李靈后,我的思緒十分混亂,看似只能等待李靈的研究結(jié)果,但是,我還是不想就這么等待著,再說了,現(xiàn)在的我估計已經(jīng)進入到了某些人的視線中,按照李靈的猜測,他們能抓走王文山,那么想抓我的話,雖然比王文山困難一些,但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的力量按照李靈說的,應(yīng)該是很大的,我很難去應(yīng)付,難道真要出去躲一下?
第二天,我便借用李靈的辦法,不過,我更加的嚴密了一點,我讓在京城的同學朋友幫忙租了一間四合院,那間四合院是三家合住的,不過其中兩家在外地,平時沒有人住,我將父親所在柜子里面的資料檔案全部打包交到了郵寄所,地址就是我租住的那個小院子,并備注送到后直接扔在院子里面就行。
雖然郵寄所的工作人員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雖說是同城郵寄,但也要第二天才能到,當天,我去了一趟考古學院,找到了梁秋他們,隨便聊了幾句,這小子自從回來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變化,變的十分穩(wě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