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忘憂就進了后山,想去找他的樹兄弟聊天。
一進入后山,忘憂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忘憂看到,那顆原本郁郁蔥蔥的大樹,原本那密密麻麻數(shù)以萬計的綠葉,現(xiàn)在在看的時候,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綠葉掛在枝頭了,而且它那高高的枝干上,已經(jīng)有很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花骨朵密密麻麻的,長滿了枝枝椏椏。
那忘憂覺得很驚奇,這棵明明不能在開花結(jié)果的神樹,到底突然經(jīng)歷了什么?
能夠讓它在萬年之后的今天,竟然長出了花骨朵。
于是忘憂的右手輕輕一揮,眼前就展現(xiàn)出,趙初夏撫摸這棵大樹的畫面,再后來,這神樹還開出了一朵花,并將這朵花送給了趙初夏,最后若離還用瞬間穿行術(shù),把趙初夏送出忘憂酒館的畫面。
若離的瞬間穿行術(shù),萬年以來,只傳送過兩個人,而這趙初夏,就是第三個人。
在趙初夏走后,這棵大樹上的葉子,紛紛掉在了流經(jīng)若離身邊的那條河水中,直至最后消失不見。
忘憂看完這些,若有所思的在這神樹前站定:“出來吧,在藏著可就沒有意義了?!?p> 話音剛落,在這神樹里,穿出一個少年,這少年穿出之后,彎腰給這忘憂行禮:“若離見過尊上。”
“起來吧。”
“謝過尊上?!?p> 這名叫若離的少年,一身淺紫袍長袍加身,那長袍卻是皺巴巴的,他的個子很高,身材也很修長,模樣也很端正,只是他那披散著長發(fā),有點不加修飾,一看就是許久都沒有梳理過自己的頭發(fā)了,他那幾縷淡綠的長發(fā),看起來就像散亂了的稻草一樣,胡亂的堆砌在一起,這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實在是邋遢極了。
那忘憂看了一眼,若離今天的這一身裝扮。
若離立刻懂得了忘憂眼神的含義,雖然忘憂什么都沒有說,可是他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
那若離相當(dāng)自覺地將自己的右手一伸,從那樹上飛來一只樹枝狀的釵子,他轉(zhuǎn)過身,三下五乘二就將自己的頭發(fā)盤起,然后又整理了整理自己那皺巴巴的長袍。
他再次轉(zhuǎn)過身,忘憂并沒有說什么,若離看到忘憂好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連眼神也變得和剛才不一樣了。
那若離輕輕一揮手,只見這樹下,立刻多出了一張石桌和兩張石凳,并且上面,已經(jīng)擺好了正在煮著的香茗。
“尊上,請?!?p> 忘憂入席坐定后,若離跟著坐下。
“這滿樹的花骨朵是……?”
“不瞞尊上,我心中也是疑惑滿滿,今日午后,當(dāng)我一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在樹下站著一個黃毛丫頭,我本想教訓(xùn)她一通。
但是卻不知道是何緣故,我只是不經(jīng)意的看了這個丫頭一眼,就覺得心中甚是歡喜,在靠近她的時候,我覺得這個丫頭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就像南……”
話說到這里,若離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忘憂,看到忘憂的臉上,并無二色,那一顆懸崖空中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忘憂并不說話,只是端起石桌上的茶碗,細細的品味著這碗中的香茗。
此刻,他的腦海中,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女子,正笑著在前面奔跑,而自己正在后面追她。
那個時候,天很藍很藍,云很白很白,到處都是鳥語花香。
當(dāng)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這幅畫面的時候,為了不使茶杯,從自己的手中滑落,他用力把端在手上的茶碗捏緊。
“尊上,今日來的那女孩是?”
“是來接替青禾,會在酒館工作的人?!?p> “原來如此?!?p> “時光流逝匆匆,如白駒過隙,所有的一切,都如彈指一揮間,這青禾,仿佛是昨日才來了酒館,這一眨眼,就要有新人過來接替他了?!?p> “是啊……”
那忘憂的話并未說完,端起茶碗,再次品嘗起了香茗。
那趙初夏,在辦公室里,一個一個的聯(lián)系要參加晚會的人,這是個動嘴皮子的活,一個下午把她累個半死。
幾天過去了,那蘇若雪,為了維持自己的容貌,依舊需要吸食人的精魄,她不斷流連在夜店和網(wǎng)絡(luò)上,挑逗勾引那些好色之徒。
正所謂飽暖思淫欲,吃飽喝足了,人就會想著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正所謂食色性也,男人總是好色的,所以自古以來,男人的寂寞就是一門好生意。
古代的青樓妓館,夜店等,無不充斥著這樣一部分好色的男人。
那蘇若雪幾乎只是在夜店喝喝酒,什么都不用做,就會有成群的“蒼蠅”撲上來。
那變態(tài)總監(jiān),有事沒事就喊趙初夏去他的辦公室,看似是說一些關(guān)于工作的事情,實際上,一直用各種手段,想要搶奪趙初夏脖頸上的項鏈。
那傻乎乎的趙初夏,在危機四伏的境遇里,依舊大大咧咧,對于身邊的這些危機,竟然全然不知情。
時至農(nóng)歷七月,又是一年一度的鬼月,因為趙初夏的奶奶,原來是個神婆,所以趙初夏小時候,聽過太多神啊鬼啊的故事,膽子比普通女孩子要大那么一丟丟。
今天晚上還沒有下班的時候,趙初夏的奶奶打電話過來,告訴趙初夏,如果有空就回來住幾天。
趙初夏覺得,晚上有可能會加班,因為最近變態(tài)總監(jiān),把許多的工作都交給了她,所以答應(yīng)奶奶,如果不太晚的話就回去,如果太晚了,就不回去了。
加完班,抬頭一看,才八點多,所以她整理好文件,關(guān)了電腦,提起皮包,關(guān)了辦公室的燈,正要打算下樓。
在關(guān)燈那一刻,通過其他地上建筑物上射來的燈光,突然在玻璃上,印出一個女孩的影子,當(dāng)時趙初夏被嚇了一大跳。
也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她的模樣,她趕緊開燈,開了燈之后,卻是什么都沒有。
“嚇?biāo)牢伊?,是不是剛才對著電腦屏幕太久,用眼過度了?!?p> 說著趙初夏,揉了揉眼睛,再次關(guān)了燈,果然什么都沒有。
她按了電梯,在電梯開門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有一股風(fēng)吹了過來,那陣風(fēng)很涼,凍的趙初夏趕緊拉了拉自己的外套。
電梯里,站著一個裝束很奇怪的女孩,她穿著漢服,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紗布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臉。
現(xiàn)如今,整個社會都刮起了一番復(fù)古風(fēng),漢服已經(jīng)成為了流行趨勢,穿漢服逛街或出行的小哥哥小姐姐們,越來越多的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眼前。
回國這一段時間,趙初夏外出逛街的時候,看到很多穿漢服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所以這次趙初夏這次看到這個女生,并不像第一次看到忘憂那般大驚小怪,出于禮貌,她對電梯里的那個女孩笑了笑。
那個女孩可能是個高冷范,并沒有給趙初夏回以微笑。
趙初夏也不以為然,看到這個女孩沒有按電梯,她心里有些疑問:“咦,這個女孩去幾樓呢?她怎么沒有按電梯呢?難道她是從樓上下來,到我們這一樓層找人的?但是她怎么沒有出來呢?”
趙初夏正想著,就按了負一樓的按鈕。
她回過頭,打算問一下那個女孩子去幾樓,當(dāng)她回頭那一刻,發(fā)現(xiàn)電梯里沒有人,立刻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急忙連續(xù)按了按,電梯打開的標(biāo)志,當(dāng)電梯打開那一瞬間,她迅速從電梯里跑出來,當(dāng)她跑出來,剛剛喘了一口氣,就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子,竟然就在她的前面不遠處。
“啊……”
一聲尖叫回蕩在整個樓道里。
趙初夏嚇得趕緊跑到電梯那里,使勁的按下樓的電梯,好在電梯還沒有下去,電梯的門開了,她一溜煙趕緊跑進了電梯,然后情緒激動,連續(xù)地按著去一樓的按鍵。
電梯到了一樓,趙初夏立刻跑到一樓物業(yè)管理處,將剛才的經(jīng)歷告訴了值班的人,值班的人不以為然,覺得肯定是趙初夏看錯了。
為了安撫趙初夏的情緒,值班的老武,帶她去監(jiān)控室看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顯示到,除了趙初夏進電梯時,錄下來電梯里面的畫面,跳了幾下之外,并沒有趙初夏說得那個所謂的女孩子。
可是,趙初夏明明看到了,而且不止一次看到,是看到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