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鳖櫱逖├湫σ宦?,已經(jīng)大概猜到自己即將面對什么。
屋外的婢女頓了一下,又開口強調(diào)道:“四小姐,老爺請您立刻過去。”
顧清雪看了南宮澈一眼,直接將金簪放在桌上,整了整衣裳,拉開門走了出去:“那便走吧。”
待顧清雪走遠了,南宮澈這才拿起桌上的金簪,那上面還沾著他的血,但他的眸中卻沒有絲毫不悅,反倒?jié)u漸升起一絲興味。
顧家正廳,顧清雪一進門便受到了顧家眾人各式目光的洗禮,她略略一掃,心下已是了然。“逆女,還不給我跪下!”主座上家主顧震一拍桌子,怒喝道。
顧清雪非但沒有被嚇住,反倒一臉淡然地挑眉反問道:“不知父親何故如此?女兒并未犯錯,為何要下跪?”
“你不但不顧手足之情,打傷自己的親姐姐,甚至還對王爺不敬,企圖謀害王爺,這難道不是天大的過錯?”顧震怒視著顧清雪,竟然問也不問,就直接給自己的女兒定了罪,而且還是謀害皇室這種重罪。
一旁臉上還未消腫的顧婷婷也立馬跟著高聲控訴起來:“顧清雪,你不敬尊長,打傷我也就算了,但是你竟然敢對王爺動手,簡直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顧清雪心中冷笑不已,再看周遭幾人或怨恨輕蔑、或幸災(zāi)樂禍的神態(tài),頓時將顧家人的嘴臉看了個清楚,這樣狼心狗肺、冷血自私的家人,真是誰要誰倒霉,既如此,不要也罷。
顧清雪微勾唇角,一派淡然地道:“父親,若我沒有記錯,謀害皇室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吧?”
“你知道錯了就好,還不趕快給我跪下!”顧震一時沒理解葉清念話中的深意,只以為她是低頭了,頓時愈發(fā)擺高了姿態(tài),對顧清雪的厭惡和輕視也顯得更加明顯。
顧清雪低笑出聲,仿佛心情十分愉快:“父親,你未免也想的太多了吧?我何時說過知錯了?我只是覺得,既然謀害皇室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那你身為我的父親,不是應(yīng)該第一個受到責罰嗎?”
“你……你簡直膽大包天,竟敢如此同為父說話!”顧震氣得面紅耳赤,直接站了起來。
“父親息怒,想必四妹妹也是一時糊涂才會如此,況且……”顧瑤瑤的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頓了一下后,聲音嬌柔地開口道:“況且四妹妹的話其實也并非全無道理,雖說王爺胸襟寬廣,或許不會同四妹妹計較,但這謀害皇室的罪名卻實在有些嚴重啊,若是王爺真要計較起來……”
顧瑤瑤的話雖未說完,但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十分明顯,甚至顯得更加引人遐想。
這么明顯的算計,顧清雪自然聽得出來,不過這話又恰巧與她的目的不謀而合,便只暗暗把這筆帳給記下了,不過嘴上的便宜還是要占的:“三姐姐可真是聰慧過人,不過片刻功夫,便將利弊權(quán)衡得如此清楚了。只是三姐姐何必把話說得這么含蓄,想把我從顧家趕出去,你直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