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身影隨著聲音走了進(jìn)來,文貴妃宛如牡丹富貴花一般闖了進(jìn)來。她雍容華貴,在外人面前清冷的氣質(zhì)多了逼人麗色,使其未滑入媚俗之流。反而,如同雪地綻放之寒梅,美得生動、炙熱,卻又清艷出塵。
麗妃瞧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文貴妃,咬了下恨的難受,可此時文貴妃已經(jīng)闖進(jìn)來,外面的宮人根本就攔不住。也是,文貴妃在宮里一向囂張跋扈,別說自己這里,就是皇后那里文貴妃也敢闖,畢竟有陛下護(hù)著,誰敢怎樣。
“原來是貴妃娘娘,不知貴妃娘娘今日駕到,可是有什么事情?”麗妃娘娘很是不冷不淡的開口。這后宮里啊,陛下在的時候一團(tuán)和氣,陛下不在的時候,誰都不服氣誰,這偽裝也都卸下來。
文貴妃先是看了眼站在那里的懷南,瞧著懷南安然無恙的樣子,又看了跪在地上一頭茶水的宮人,都是宮里的老人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懷南給了文貴妃一個溫暖的笑意來,她這前腳才到麗妃這里,后腳文貴妃就來了,可想而知文貴妃該是如何的擔(dān)憂自己。
“事情嘛,倒也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多日不見懷南有些想念,這不聽聞她在麗妃這里,就來這里要人了,麗妃不會介意的吧!”文貴妃說的話語咄咄逼人,絲毫沒有客氣周旋。不過她一向在宮里都是如此,麗妃也都習(xí)慣了。
可習(xí)慣又怎樣,每次看見文貴妃囂張跋扈的樣子,麗妃就來氣。不止麗妃來氣,這后宮就沒有幾個不來氣的。
“我只是讓帝師大人過來,詢問三公主得學(xué)業(yè),文貴妃來早了!”麗妃很是不悅的開口。原本今日還想要給帝師幾分顏色看看,如今看來怕是沒有機(jī)會了,想想麗妃就覺得心里特別惱火。
文貴妃點點頭,然后看著懷南“左右我也無事,就在這里等著,學(xué)業(yè)的事情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完了!”
瞧著文貴妃的樣子,懷南握拳擋在唇邊遮擋笑意,連忙附和“三公主學(xué)業(yè)還不錯,只是還需學(xué)習(xí)如何友愛兄弟姐妹,旁的我也只是剛剛教導(dǎo)三公主,就不多說了!”
麗妃心里一堵,什么友愛姐妹,這不就是說三公主欺負(fù)五公主的事情嗎。麗妃覺得,若是讓帝師再呆在這里,自己殺人的心都有。
“呵,那就請帝師大人今后多費心了!既然文貴妃還在等候,我就不挽留帝師大人了!”麗妃有些敷衍的擺擺手。
“那,我就告退了!”說著,懷南就隨著文貴妃走出這麗妃宮殿。
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懷南深深吸了一口氣后,看向身邊的文貴妃“娘娘是擔(dān)心懷南才來的嗎?讓娘娘費心了!”
文貴妃很是不悅的瞪了眼懷南,語氣帶著斥責(zé)“什么費心不費心的,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就該來告訴我,那麗妃不是好相處的,今后若是再找你,由我去對付她!”
瞧著文貴妃護(hù)短的樣子,懷南就想起母親來,似乎自從母親過世后,文貴妃就如同母親一般,對自己很是照顧,這份恩情懷南覺得極為窩心。
“懷南記得了,下次定讓娘娘來替我出頭!”懷南笑著說道,惹來文貴妃高興的笑意。
文貴妃的宮殿懷南很是熟悉,正準(zhǔn)備走進(jìn)去的時候,懷南突然看了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凝雨,似笑非笑“凝雨,今日之事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嗎?”
文貴妃瞧著懷南身邊的婢女,想到自己去麗妃那里的時候看到的一幕,也是極為不悅。這婢女不僅僅不護(hù)著主子,還躲在主子身后,好一個貪生拍死的奴婢。這還好未曾發(fā)生什么,若是發(fā)生什么這樣的婢女還要著有什么用。
“奴婢也是為大人您好啊,若是得罪了麗妃娘娘,大人今后必定會很麻煩的!”凝雨解釋道。明明是自己貪生怕死,膽小怕事,卻顛倒是非。
文貴妃最是見不得這樣的奴婢,直接朝著懷南說道“這樣的人還要著做什么,要我說直接拉出去杖斃就是!”
別看文貴妃在懷南面前總是一副很直爽的樣子,在這后宮里生存多年,又將祁王安穩(wěn)的護(hù)著長大,文貴妃的手中沾染的可不是一點點鮮血。
“畢竟是宮里的人,今日你就在外面跪著吧,什么時候想通了再起來!”懷南說完,就陪著文貴妃去了宮殿內(nèi)。
外面烈日當(dāng)空,凝雨就跪在咯人的鵝暖石地面上,膝蓋上的疼痛讓凝雨的目光越來越憤恨。憑什么,憑什么帝師大人可以責(zé)罰自己!
此時的凝雨已經(jīng)忘記自己在宮內(nèi)的小心翼翼,她跟在帝師身邊,見慣了奢侈的生活,見慣了公主皇子都要對帝師禮讓三分,帝師又從不為難她,竟然讓她生出不甘的心思來,真的以為自己是哪個有身份之人。
就在凝雨心里都是不甘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過來,那人身著緋紅衣袍,衣袂翩飛,似畫中仙人,又似地獄盛開的絕色曼陀羅。美艷,妖冶,危險,絕殺。
凝雨看的呆了,她一向都聽聞祁王乃是皇子中生的最為俊美的一個,如今看來,祁王果真是風(fēng)姿如仙。
祁王也是聽聞懷南來了母妃這里,就巴巴的從宮外趕來。他這幾日有些忙碌,都好久未曾見到懷南,這不提及也就罷了,一提及起來莫名的覺得十分想念。
“嗯?你不是懷南身邊的婢女嗎?怎的跪在這里?”祁王詢問,他記憶很好,特別是對自己關(guān)注的人更是過目不忘。一個婢女不值得祁王去關(guān)注,但這婢女是懷南身邊的,就不同了。
看著面前的祁王,凝雨覺得自己莫不是在做夢,想到祁王竟然會關(guān)心自己。凝雨壯著膽子,突然落淚“奴婢是被帝師大人給責(zé)罰的,奴婢關(guān)心帝師大人,可帝師大人卻不分青紅皂白就懲罰奴婢。奴婢只是個仆人,只能任由帝師大人責(zé)罰!”
一番話,凝雨說的緩慢,還帶著幾分委屈,她以為祁王定會為自己做主。
可祁王聽來凝雨的話后,面色卻冷下來“一個婢女也敢質(zhì)疑主子的話,我看懷南這是懲罰的不夠!流風(fēng),掌嘴!本王要她這張嘴巴說不出任何質(zhì)疑主子的話語來!”
說完,祁王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不論凝雨說什么,在祁王看來都是不妥的。
流風(fēng)瞧著凝雨的一張小俏臉,很是可惜的搖搖頭“唉,可惜啊,誰讓你有好主子不好生伺候,還想要挑撥是非呢!”說著,流風(fēng)就朝著凝雨的臉頰打去,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連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