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祁王毒舌
略帶羞澀的話語,恰到好處的嬌羞,孫倩儀就如同一朵剛剛盛開的花骨朵一般,輕聲開口“我乃是孫家小姐,是表哥的表妹!”
“孫家?你是少保孫家的?還是內(nèi)大臣孫家的?”祁王狀似不確定的問道。
孫倩儀面頰上的羞澀一掃而光,眼眸里都是尷尬和自卑,這祁王口中的兩個孫家都是他們這孫家連靠近都靠近不得的。
“我,都不是,我不是南蒼的!”孫倩儀尷尬的說道。
“呵,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從未在南蒼見過你!只是你可知道你口中的表哥可是爺?shù)呐笥?,你暫住在國公府,但畢竟也是一個妙齡女子,在懷南這里呆著,就不怕對你清譽(yù)有損?就算你不怕,也不能損害了懷南的清譽(yù)!”祁王語氣惡毒,此時孫倩儀已經(jīng)紅了眼眶,可祁王未曾停止。
“哪怕你不是南蒼世家女子,但這女子的臉面爺想你應(yīng)該還是知道的!看在你是懷南表妹的份上,爺可以為你請一個教養(yǎng)嬤嬤,教教你女子該如何避嫌!”祁王口不擇言,甚至這些話對于一個女子而言簡直有些過分。
可祁王一直就無法無天慣了,別說今日坐在他面前的是孫倩儀,就是今日坐在他面前的乃是南蒼的郡主大家閨秀,他也同樣如此。
懷南一直就坐在一旁,不論祁王用何等惡劣的話語來教訓(xùn)孫倩儀,懷南都未發(fā)一言。其實,懷南心里還是很爽的,她顧忌祖母的顏面不能多說,如今祁王來說簡直合適不過。
“我...我...”孫倩儀一臉的難堪,她在那個小城市里雖不能說呼風(fēng)喚雨,卻也從未被人如此打臉過。如今被祁王如此出言侮辱,可偏偏對方乃是南蒼里赫赫有名的祁王,她連反駁都不敢。
孫倩儀的一只手輕輕的拉扯懷南的衣袖,語氣楚楚可憐“表哥...”
這個時候,孫倩儀能夠想到幫助自己的就只有表哥。表哥和祁王是朋友,表哥只要開口,祁王定不好為難自己。
祁王瞧這孫倩儀的爪子放在懷南白色的衣袖上,明明那衣袖還是白色,可在祁王看來這衣袖已經(jīng)臟污不堪。
“看來,孫小姐是真的不知什么是男女有別,這在爺?shù)拿媲袄冻叮珊误w統(tǒng)!”祁王呵斥道,這下子直接將孫倩儀給嚇的眼淚直流,卻連聲音都不敢哭出來。
懷南將自己的衣袖從孫倩儀的手中扯開,未曾看到某人滿意的目光。
“祁王從小就受最為嚴(yán)格的宮廷禮儀,如今祁王所言很是真誠!孫小姐乃是女子,還是不要輕易來我這永寧院,難免有閑話傳出!祁王性情直爽,孫小姐還是去祖母那里!”懷南字字句句都十分在理,也是真的希望今后這孫倩儀不要來自己這里,省的讓自己頭疼。
孫倩儀不可置信的看著表哥,一雙美目里都是失望的淚水。她原本以為,表哥定會幫著自己,祁王再如何也是外人,可如今連表哥也是如此,讓孫倩儀直接掩面而去。
祁王冷哼一聲“看在你我還認(rèn)識的情分上,爺今日就告誡你幾句,這女子可玩玩不能招惹,不然今后定能煩死你!”
懷南受教一般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記住了!”別說她不是真的男子,就算自己是個男子,懷南也不會是那種好色之人。
瞧著懷南不像是敷衍自己,祁王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兩人坐在那里倒也未曾說什么,祁王告訴懷南明日哪些人會參加比試,更是提出哪些人需要注意,哪些人的武功路數(shù)奇怪。
不得不說,祁王的這些消息對于懷南而言很是有用,比起一頭霧水去比試,這樣就讓懷南可以更好的提防,心里也有數(shù)。
兩人說著說著,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寒酥伴著食物的香氣端著膳食走了過來“公子,祁王晚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就放在這里吧!”祁王開口,比起去廳內(nèi)用膳,坐在這涼亭內(nèi)用膳明顯更加具有悠閑之態(tài)。
寒酥看了眼懷南,瞧見懷南并未反對,就將一道道靜心烹制的膳食端上,擺放在涼亭內(nèi)的石桌之上,周圍亦是將燈籠都給點(diǎn)上,讓院落看起來格外的靜謐。
“寒酥的手藝一絕,祁王可要嘗嘗!”懷南開口說道。懷南也知道祁王吃慣山珍海味,只是寒酥的廚藝帶著家常菜的味道,很是讓人有胃口。
“爺?shù)目谖犊墒呛艿筱@的!”祁王說著,就開始動筷子。瞧見祁王動筷子,也有些餓了的懷南也同時開始用膳。
兩人都未曾飲酒,桌上話語也不多,懷南時不時的打量祁王,發(fā)現(xiàn)祁王動筷子的次數(shù)很多,看樣子極為滿意今日的膳食。
“如何?”懷南詢問,對于寒酥的廚藝懷南可是有著信心的,自己若是每次去外面沒有帶寒酥,都回很是想念寒酥的廚藝。
明明吃了很多,但祁王卻還是一副施舍的語氣“馬馬虎虎吧,爺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將就著!”話語如此,但動筷子的次數(shù)可不是如此勉強(qiáng)。
懷南也不拆穿祁王,這人就是如此,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這人的口不對心。
等兩人放下筷子的時候,可以看到桌上的膳食已經(jīng)被用很多,寒酥帶著人立刻將這些東西給撤去,為兩人上了親自調(diào)制的花茶。
瞧著杯子里綻放的花朵,還有聞起來帶著幾分清香的花茶,祁王眼神左右瞟了下才問道“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爺怎么從未見過?”
祁王心里很是惱怒,怎么這人幾年不見變了很多,如今連喝的東西都是自己未曾見過的,這樣一來不就顯得自己孤陋寡聞,真是讓人頭疼。
“此乃花茶,是寒酥所致,飯后一杯可以清口亦是可以消食,祁王嘗嘗,若是喜歡過后讓人送去府中些!”懷南一邊喝花茶一邊說道,其實這花茶也是懷南提出來,讓寒酥做的,效果很是不錯。
嘗了口,祁王甚至覺得新鮮,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不喜歡,但勝在新鮮,你就送去些去我府中吧!”
天色不早,祁王雖然覺得在國公府呆著很是開心,可還是要回府。懷南親自送祁王出府,看著祁王騎著馬消失在街頭,無奈搖頭,這祁王可真是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