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妗掰過她的頭,挑眉到:“說,什么意思?”
“妙...妙妗姐?!?p> “快點,不然...”
經(jīng)紀(jì)人嚇得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就...就是句歇后語。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什么鳥。”
“我算什么鳥?她特么罵我?!”
經(jīng)紀(jì)人趕緊攔下要發(fā)飆的女人。
只聽得“砰——”的一聲,一個精致的玻璃水杯砸在經(jīng)紀(jì)人的背上,水花四濺,玻璃碴劃過她的手臂,鮮血沾染了半截衣袖。
同樣作為經(jīng)紀(jì)人的江歡表示看得很肉疼。
...
雖說是最后一場戲,但秦南書的情緒絲毫沒受到影響,武打動作、臺詞一氣呵成。
“墨玉...哥哥?!?p> 她躺在靳文林的懷里,嘴唇泛白,濃密悠長的睫毛如同逆光的蝴蝶,在面上撒下一層陰影,蔥白的手指懸在半空中,似有不甘又似釋懷,眼眶里噙著充盈的淚光,仿佛下一秒就會滑落,可她卻只是悠悠一笑。
“保重...”
這聲保重,是原臺詞里沒有的,但加在這里恰到好處,只是,不知道是說給墨玉公子聽的,還是說給靳文林聽的。
...
監(jiān)視器后的方平緊緊握著劇本,神情動容。
好一陣,靳文林都快哭得聲嘶力竭時,方平才依依不舍的開了口。
“卡!”
隨著導(dǎo)演一聲令下,秦南書收起淚水,爽朗一笑,雙手撐在盡是灰塵的地面上,翻個身爬了起來。
江歡早就在一旁等候了,見她一條過,面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她家書書永遠都是這么棒,無論什么角色都可以拿捏的很好。
可惜...
“歡歡?!?p> 聽見對方叫她,她趕緊走上前去,從包里拿出一瓶水。
“真好,我快渴死了,這太陽真曬?!?p> 秦南書臟兮兮的雙手連洗都不洗就開始擰瓶蓋,江歡氣得翻了個白眼,強忍著把她拖去洗手間大卸八塊的沖動,一把奪回礦泉水,遞給她一張濕巾紙。
“親愛的秦南書小姐,您能不能愛點干凈啊?!?p> “我又不是用手喝水,我用嘴喝水?!?p> 秦南書覺得很無辜。
“你還狡辯!”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下次洗手?!?p> 喝完水后,兩人好像也實在是找不到繼續(xù)留下去的理由了,尷尬的大眼對著小眼。
“歡歡,居然真的沒有人來留我?!?p> “你有病吧,你想啥呢?!?p> 于是乎,沒有人留的秦南書女士磨磨蹭蹭的走去換衣服,又磨磨蹭蹭的走去卸妝,再磨磨蹭蹭的走上保姆車。
原本平日里她十多分鐘就能搞完的事情,今天硬是花了一個多小時。
保姆車上。
兩人相視一眼,雙雙嘆了口氣。
江歡:“怎么走?”
秦南書:“回家吧,我都被驅(qū)逐出境了,只能回家咯,還好,至少家里還有只傻貓在等著我?!?p> 江歡:“你放心,書書,咱一定還會有更好的電影拍,你先歇息兩天,最近我聽說有好幾部小說要翻拍成電影正在選角呢,我馬上就去聯(lián)系,你就等著一炮而紅吧!”
秦南書:“那我可就真等著一炮而紅咯...”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