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棋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才過來,剛到門口就被張氏給攔著了。她一直照顧宋澤,又是柳煙的陪嫁。就是宋棋也是要喊一聲張姨的。
“阿娘讓我將先生的藥煎好,趁熱送來給阿澤喝下。張姨可不要攔我?!?p> “棋公子,公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了,他臨睡前特意交代了,不許人進(jìn)去打擾,還說若是棋公子帶著藥過來,更是不必了?!?p> “他這是不想喝藥!都睡了三天三夜還睡什么,張姨你可不能這么慣著他!”
絹?zhàn)訌奈輧?nèi)出來,眼角似乎有淚。她對宋棋鞠禮說道:“公子他,剛剛初醒,喝了口水又睡下了。確實(shí)疲倦得很,我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棋公子還是讓他休息一下吧,看在他病了的面上,別與他計(jì)較了?!?p> “那我這藥…”
絹?zhàn)幼呦蚰撬幑?,掀開瞧了瞧,笑道:“果然是這藥,公子說......”
“給我吧。正好我哥哥也醒了,我聽說阿澤這邊醒了本來想過來看看,既然他歇下了,那就算了。你這碗藥就給我哥哥吧?!?p> 說話的人正是寒星兒,寒戰(zhàn)目前依舊住在宋棋的院子,兄弟住處只有一墻之隔,所以消息傳的也很快。
“可這是阿澤的......”
“棋公子,公子聽說戰(zhàn)公子醒了,也說把這藥送給戰(zhàn)公子呢!”絹?zhàn)哟驍嗨纹宓脑挕?p> “那好,我和姑娘一同去吧。”宋棋只好答應(yīng)。
“嗯!”
寒星兒高興地從宋棋的身后阿明手中準(zhǔn)備接過茶托,不料被絹?zhàn)由焓肿韪袅恕?p> “就讓阿明端著吧。哪有讓姑娘端藥的道理?!?p> 寒星兒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走了出去。
“寒姑娘,我走的時候以為我要娶你,沒想到是我弟弟要娶你。真是有意思。”
寒星兒笑著說,“幸好不是你,要不然......”
“不然你想怎么?”
寒星兒捏了捏拳頭,“不然,我非揍死你不可?!?p> “哈哈哈,就你這個小粉拳,你能揍死哪個?”宋棋用手指著寒星兒的拳頭,滿臉的調(diào)笑模樣。
空氣似乎安靜了那么一會兒,風(fēng)撩起她的頭發(fā),又靜止了。寒星兒靦腆地笑了笑,像是被人戳穿不好意思的模樣。
她眼神一凝,嘴角勾笑。那個小粉拳裹著一道風(fēng)就向宋棋的臉上招呼過去,“刷”的一下宋棋就飛進(jìn)了寒戰(zhàn)的屋子,砸碎了屋內(nèi)的茶桌。
這次和以往在上春園打鬧不同,是帶了一層靈力的。宋棋的臉立馬就腫得老高,他雙眼瞪得渾圓,懵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寒戰(zhàn)的房間里響起了一聲豬叫。
寒戰(zhàn)聽到聲響坐起來,看到宋棋的模樣,便置之不理。阿聰將宋棋扶起來,寒星兒拍了拍手走進(jìn)來,一臉自豪的樣子走到寒戰(zhàn)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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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過來給你送藥,結(jié)果還被你妹妹這么揍了一拳,真是好人沒好報(bào)!”然后就叫阿明把藥擱下,便由阿明扶著出去了。
“你好端端地打他做什么?”
“哥,你放心,過一會兒我會去找他道歉的。我剛剛?cè)デ七^阿澤了,他身邊的侍女說他疲倦得很,又歇下了,我也沒見到人?!?p> “那,那張符紙?”
寒星兒拍了拍腰間的錦囊,說:“還在這兒呢。我也不敢冒然把它拿出來,太恐怖了。哥,你說怎么這么巧,你這邊剛醒,阿澤那邊也就醒了?”
寒戰(zhàn)搖搖頭,說:“你把這個錦囊給我吧,你看你這黑眼圈,好幾天沒睡好了吧?”
寒戰(zhàn)瞧得不錯,那天寒星兒剛到門口,就看見宋澤倒下怎么叫也醒不了,還有一張符紙到處亂跳,周圍琵琶聲歇斯底里,沒有半點(diǎn)章法,難聽得要死。她好不容易抓住那張符紙,符紙上的印著一張琵琶,四弦中斷了一弦,噼里啪啦流著眼淚。她趕緊將它裝進(jìn)鎖妖囊卻只能鎖著,那琵琶聲依舊在耳邊不停,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好一手拽著一個人把二人送到宋府。
到了晚上她翻遍了儲物袋才找出師父給的一個錦囊,將鎖妖囊里裝進(jìn)錦囊中,耳邊這才消停。
可惜一道晚上就要入夢,夢中很不安生,偏偏白日醒來又忘個干凈,所以一直也睡不好。
“算了吧,哥你才剛剛醒,再養(yǎng)幾天我再給你吧,也就睡不好覺而已,沒關(guān)系的。哥,我收到蘇師叔的信了,你看一下?!?p> 寒戰(zhàn)接過信,說:“師父要過來?”
寒星兒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看到你昏迷不醒,又被這琵琶折騰得心神不寧的,就寫信給歸元門了。估計(jì)除了師叔,宋門主也會一起回來?!?p> “你不是說宋夫人回來的嗎?怎么宋門主沒有回來?”
“嗯,聽說,歸元門的金夫人醒了,宋門主好像沒走成。”
寒戰(zhàn)看到桌上的藥碗,指了指。寒星兒便把他端給他,星兒說:“這個,好像是爹留下的方子。”
“父親,他來過了?”
寒星兒搖搖頭,“不知道,這是阿娘遞過來的,說是給你們喝上三天,肯定就醒了?!?p> 寒戰(zhàn)將藥一飲而盡,寒星兒把它接過來繼續(xù)擱置在那個茶托上,而茶托下面貼著一張沒人注意到的符紙。
而將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宋澤握著木盒里的另一張紙條,那是木鴿從先生那里帶來的紙條。
片刻之后,她將紙條收拾妥當(dāng)。
那日情急之下將夭下貼在了琵琶流血的心口上,本來只是抱了一絲絲希望或許能借此收服琵琶精,沒想到還真的做到了。夭下居然這么厲害,她倒是真的沒想到,只是剛剛聽寒家兄妹所言,先生似乎來看過他們了,那先生知不知道琵琶精已經(jīng)印在了夭下上面呢?
絹?zhàn)油蝗煌崎T而入,十分著急的樣子。
“公子,不好了。有一個魔修過來說我們以多欺少,要我們放了他的朋友?!?p> 這又是什么事情啊。
“他可說是什么朋友?你去找衛(wèi)邵,讓他解決去,還能讓一個魔修丟了天心門的門面嗎?對了,問清楚是誰捉了他的朋友,讓他過去自己先和那魔修掰扯。”
“那魔修說的朋友就是公子你捉到的那個琵琶精,衛(wèi)邵公子才讓我過來請你的?!?p> 宋澤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這邊剛醒就有魔修聞著味道過來了,真是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