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管控區(qū),一切按部就班。肖劍將羅漢松根、續(xù)斷。小接骨丹等藥物以水混合,調(diào)成了糊狀,敷在了余璐的骨折處。同時,同時有調(diào)和了各種中草藥,加快余璐身體上的恢復。
“我說肖劍,這點操作,你把方子給我,我也能做吧?”秀英看了肖劍的這一波操作,感覺被騙了一樣。
“這些啊,誰都會。”
“那為什么……”秀英有點生氣,沒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需要我的斬鬼劍,讓藥效達到最大化,甚至超額!”
“你的斬鬼劍?”秀英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肖劍的斬鬼劍是什么特性。
“我就知道?!毙Π涯槣惤阌⒄f道,“你果然沒研究過我的斬鬼劍?!?p> “你的劍,我有什么好研究的?”秀英辯駁道。的確,能把自己的斬鬼劍給研究透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的這把斬鬼劍的上的靈,可是已知的當中,能將藥靈特性發(fā)揮的最極致的一種。”說著,肖劍上完了藥,取出了斬鬼劍。
“看好了,剛才那些你們余家小姐不能服下的藥物,我也有辦法讓讓她‘吃’得下。”
“是嗎?”秀英沒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倒是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出來吧,我的義之靈?!毙Φ吐曇徽Z,一道光暈在上方出現(xiàn)。
“怎么?你!什么時候!”這回,秀英是真的驚訝了。
“怎么?小英是不是想說,你一個中級斬鬼士,怎么能召喚出劍上的靈?”
“別叫我小英!”這一點,秀英永遠都會強調(diào)。
“好了,安靜的看吧。我的時間的可不多。”肖劍一說完,那個人形光暈就飄忽了一下。
接下來的景象,堪稱奇跡。余璐右手上的藥膏,在義之靈的催使下,化作藥靈,慢慢的進入了右手臂。由此,余璐的右手,也漸漸的變黑了。這個速度,可比正常的吸收,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個數(shù)量級。
而那些調(diào)和的需要服下的藥劑,同樣的在義之靈的作用下,化作了一個有一個的藥靈,組團從余璐鼻孔,還有嘴角的縫隙,進入了她的身體。雖然這跟喝下去比差不多,但對一個張不了嘴的人來說,這絕對比掰開嘴強灌下去合適多了。
進入人體還不夠,吸收才是關(guān)鍵。
“萬象歸一!”
“什么!”秀英的神情不是驚訝,而是出乎意料。
余璐的手臂,迅速恢復。身上數(shù)不清的傷口,以及未擦干的血跡,也漸漸消失了。
“??!”義之靈的光暈瞬間消失,肖劍也跪在了地上。
秀英沒有干坐著,立馬跑到了肖劍身旁。
“我又沒事,去看看你家小姐的情況吧?!毙]有抬頭,因為他不想讓秀英看見他現(xiàn)在的表情。
秀英走到了余璐身邊,看了看,也捏了捏她的右手。
“真有你的?!毙阌⒂悬c欣喜,不過又一下子嚴肅起來,“人怎么還沒醒?”
“你扇她幾巴掌,應該就能扇醒了?!?p> “你!”秀英知道,肖劍這是在說笑,“謝了!”
“謝了?小英,是不是太簡單了點?”肖劍站了起來,剛才的不適感已經(jīng)消除。
“怎么,你還想我怎么謝你?”秀英反問道。
“你說呢?”肖劍追問道。
秀英沒有回話。兩人尷尬了一會兒,肖劍說道,“好吧,之前說的三個條件,我已經(jīng)想到一個了?!?p> “什么條件?”
“我希望可以一直叫你小英?!毙惖叫阌⒌纳砬罢f道。
秀英想反對,但想到這是一個條件。而且,這完全算不上違背道義。在這糾結(jié)之中,秀英沉默了。
“怎么,不行嗎?”
“可以!”秀英同意了,不想再糾結(jié)下去。
“耶!”肖劍比劃出了勝利的姿勢,繼續(xù)說道,“好了,把你家小姐帶回去吧。最多三天,她就醒了?!?p> “謝了!”秀英又重復了一次。
“你說過了一次!”肖劍提醒了她,又自言自語道,“我也得回去了,這幾天就不去看那個小鬼了,累死了!”
“那招不要多用,最好別再用了?!笨粗ψ吡顺鋈ィ阌⒀a充一句,像是在提醒肖劍。
“是啊,真不能再用了?!毙φf得很輕,只有自己聽得到。
三天,可謂是轉(zhuǎn)瞬之間。但對余嵐而言,就是一日三秋。余家上下一條心,全力幫助余璐回復身體,希望她能早點醒來。還有,“醒了嗎?”這三個字,每天早中晚,余嵐至少會說一次。
第三天晚,余嵐實在是按捺不住了:“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
“爹,再等一天吧,明天應該能醒了?!毙阌窳艘痪?。
“好,那就等到明早,要是還沒醒,你給我去找肖劍去?!庇鄭怪鴮嵱悬c不高興了。
又是肖劍,秀英可不想再看見肖劍了,至少是短期內(nèi)。所以,她非常希望余璐能快點醒過來,哪怕是咳嗽一聲也好。
“這是哪里?為什么你也在?”余璐還在意識空間之中,和她在一起的,就是那只金雕,還有一個小光點。
“這就是你的意識空間,我么,你也認識嘍。我就是那只金雕的靈?!?p> “那,那個小光點又是什么?”
“那個啊,它就是我,我就是它?!?p> “什么意思?”余璐糊涂了。
“那得從十幾年前說起了?!苯鸬裰`捋了捋思緒,繼續(xù)說道,“小姑娘,你知道自己的那把輕劍的來路嗎?”
“一個老師傅給我的。”
“就這些?”
“就這些!”余璐知道的只有這些。但現(xiàn)在,她預感到這把輕劍似乎不是一把一般的劍。
“還是讓我告訴你吧?!苯鸬裰`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就是這把輕劍曾今的靈?!?p> “什么?”余璐難以置信。
“而這個小光點,就是殘存在這把輕劍之上的靈。所以,我和它本為一體。若不是你最后用這把輕劍攻擊了金雕,我們可就沒機會在相見。”
余璐木訥了,這個信息,她完全理不清楚,一點前因后果都沒有。
“好吧,我再說一句,恐怕你就會明白了?!?p> “你說!”余璐迫切地想知道。
“這把輕劍的前主人,應該就是你的父親了。”
“什么?”這個信息尤其意外。但同樣的,也讓余璐對整件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
“若不是你最后的攻擊用了這把輕劍,我還真不會留意你的長相。還挺像的?!?p> “這把劍,是父親的?!庇噼醇磁d奮,也很氣憤。
“好了,該是你選擇的時候的?!?p> “選擇?”
“成為我的新主人,能讓我和那殘存的本屬于我的靈,合而為一,恢復如初。你,愿意嗎?”
“我愿意!”余璐當然愿意,她不會糾結(jié)這個。因為此刻,余璐最想知道的,就是這把輕劍和她父親的一些事。
“謝了!”
意識空間漸漸散去,它們倆也就此合而為一。
天亮了,余璐終于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