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收回那包裹在莊栩劍上的紅布,紅布變成手帕大小被威廉放在胸前的口袋處,莊栩給了威廉一個面子,放下了劍,劍隨意地飄在她的背后。
“你無路可逃了?!蓖砸环N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看著凱文,說:“核心附近惡魔全都被送回地獄去了,你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上面可不會坐視不管?!?p> “上面?”凱文從座位上起身,指著上方,說:“說實話,我還真想見見你們口中上面的那些存在,想當面和祂們說說話?!?p> “現(xiàn)在就有機會了?!蓖浜咭宦?,手中的多出一把白玉質(zhì)地的權(quán)杖,往地上敲了一下,眾人耳邊隱隱約約地響起了千人齊唱的圣詠,凱文的腳下開始冒出白色的羽毛。
“還不是現(xiàn)在啦。”凱文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臉上笑瞇瞇地看著俯視著自己的威廉。
衛(wèi)余察覺到一股無法忽視的存在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看向了其中一個出口,出口處有一個帶著巫師帽的人站在那里,他意識到現(xiàn)在的重點是困住凱文而不是看那頂奇怪的巫師帽。
可是他總是移不開目光,目光死死地落在那頂帽子上面。
“放心,我遲早會去的,這次是我輸了,你就好好保護這一片肥沃的土地吧,大威廉?!毙l(wèi)余聽見凱文的聲音。
糟了,他好像掙脫了束縛,逃掉了。衛(wèi)余艱難的用余光瞟過附近的人,無一列外都被那頂巫師帽給吸引了注意力。
“別玩了,走了,你帽子可真滑稽。”凱文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便恢復(fù)到了往常,那頂戴帽子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怎么回事?為什么視線會被那頂太陽帽給吸引?”漢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以為自己中了什么奇怪的幻術(shù)想要拍醒自己。
“太陽帽?不是巫師帽嗎?”衛(wèi)余很確定自己沒有記錯,他連帽子上的補丁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我覺得那是一個騎士頭盔?!笨ǖ狭_參與了進來。
知道實情的威廉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神情微變,說:“果然不能小瞧這惡魔將軍?!?p> “結(jié)社得報銷我的這些損失。”威廉對著莊栩說道。
莊栩點點頭,說:“盡管報銷,劇院那邊需要我們幫忙嗎?!?p> “不用,只是小打小鬧。”威廉整理了下衣服,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極其華麗,刻滿了復(fù)雜紋路的白色木門,頭也沒回的走了進去。
“這是怎么了?”卡迪羅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威廉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大劇院被偷家了吧?!眮啿m猜測道:“那頂吸引我們所有人注意力的帽子就是大劇院的東西?!?p> “那就是‘主角’?”卡迪羅問向資歷最高的莊栩。
“除了某人手中的蛇果外,也就只有這頂帽子能讓人目不轉(zhuǎn)睛了?!鼻f栩點頭。
“原來這東西的能力還能這么用?!笨ǖ狭_回味著那被強制吸引視線的體驗。
“你們結(jié)社就這樣讓一個惡魔將軍這樣跑了?”漢莫顯得很是急忙:“不追過去嗎?”
“我們的任務(wù)是保護核心不被破壞,這因弗羅.凱文后面再去對付他,畢竟惡魔的蹤跡不好追蹤的。”莊栩解釋完了后,對著和衛(wèi)余交頭接耳的褚紅年說:“謝謝草垛的幫忙?!?p> “呃,我是該說不客氣呢還是說其他的呢?”褚紅年有些手足無措,畢竟他只是幫忙趕走了觀眾而已,也沒出什么力氣。
莊栩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扭頭看向亞伯蘭,問:“事情也做完了,我就先回結(jié)社了,你們要順路嗎?”
亞伯蘭搖搖頭,瞟了一眼衛(wèi)余,對莊栩說:“事情還沒做完,你先回去把手續(xù)準備齊全?!?p> 莊栩點點頭,拿起飄在右手的劍在面前橫著劃開了一片空間,空間里面是一片深藍色的璀璨星河,她縱身而越,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是衛(wèi)余第二次看見這場面了,第一次是李或的父親李泯徒手撕出了一片星河,難不成東方人不適合打開“門”?
“好帥?!瘪壹t年看見這一場面叫出了聲。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里,一會會有人來收拾場面的?!眮啿m打開了屬于他的那扇有著黑色羽毛的“門”。
眾人經(jīng)過門內(nèi)那一條鋪著石板路的鄉(xiāng)村道路后,便到了亞伯蘭和卡迪羅下榻的酒店房間里面。
“神奇?!钡谝淮误w驗“門”的梁思儀不禁贊嘆道。
“感興趣的話要來我們這邊嗎?”卡迪羅直接邀請道。
梁思儀想都沒有想便說:“等我畢業(yè)了再說吧,順便問問你們公司的待遇怎樣?”
“反正比這邊的工資水平高很多,具體的等你畢業(yè)后再詳談吧?!笨ǖ狭_遞給梁思儀一張名片,名片正面是本人的聯(lián)系方式,背面印著一個徽章,上面畫著一頭吃著太陽的獅子。
“沒想到我還沒畢業(yè)就能拿到offer,我出息了?!绷核純x收起名片。
隨后卡迪羅的目光停在了褚紅年的身上。
“這個,我覺得草垛呆著挺好的?!瘪壹t年繼續(xù)說:“那邊好像希望和我續(xù)簽,婉拒了哈。”
“糊涂呀,小紅,草垛那邊給你灌了什么藥,那邊可是不把人當人在用啊?!睗h莫傻眼了,他給草垛打過工,他知道草垛是個什么吃人的公司。
“沒有啊,那邊雙休,還有帶薪休假,我所在的部門工作輕松還能見世面看,而且我前天簽了合同已經(jīng)是正式員工了?!瘪壹t年不理解漢莫為什么會這么激動。
“所以草垛公司就只是壓榨那些打零工的?”漢莫想了想,然后掏出一大把鑰匙丟給了褚紅年。
“這是?”褚紅年問。
“我暫時要離開這里,健身房暫時交給你保管,你們讓讓。”漢莫把事情交代完畢后,空揮一拳,在他拳頭擊打處,空間被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空洞的裂縫越來越大,和莊栩劈開的星河不一樣,漢莫打碎的空間里是一片沙漠景象,漢莫扭頭對衛(wèi)余說:“我回我老家一趟,如果要找我的話,結(jié)社應(yīng)該有辦法。”
衛(wèi)余點了點頭,看著漢莫踏入了那空間里的沙漠中,漢莫進入后那被打破的空間恢復(fù)了原樣。
“你呢?衛(wèi)余同志,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卡迪羅難得正經(jīng)一會,說:“我代表秘法結(jié)社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p> “好?!弊詮闹绤菍幒桶愒诿胤ńY(jié)社后,衛(wèi)余就做好死皮賴臉都要進秘法結(jié)社打算。
“那你就最好準備吧?!眮啿m提醒道:“這段時間是找人旺季,你懂得,就算是我們內(nèi)推,你也還是要做好準備?!?p> “畢竟結(jié)社的面試還是有難度的?!笨ǖ狭_補充道。
“我還以為能直接入職呢?!瘪壹t年說出了衛(wèi)余的心聲。
衛(wèi)余向褚紅年投去感謝的目光。
“我們結(jié)社招人很嚴謹?shù)?,到時候我給你發(fā)一份資料?!笨ǖ狭_說著就拿出手機給衛(wèi)余發(fā)過去了一個一個多G的文檔。
“這么大?”衛(wèi)余看著那個名為《入社須知》的文件傻眼了,說:“能不能反悔。”
“不能,因為我們已經(jīng)定下契約了?!笨ǖ狭_眼睛眨了一下。
“什么時候?我怎么沒有感覺?!毙l(wèi)余沒有感覺到絲毫怪異感,他感覺卡迪羅是在騙他。
“就在我喊你同志的時候?!笨ǖ狭_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印有一個淡金色的桂冠。
衛(wèi)余也看見自己的手腕上也有相同的桂冠,防不勝防啊。
“這幾天你就把該準備的準備好,什么時候出發(fā)我會提前通知你的?!眮啿m說:“也別有太大壓力,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p> “你是,我不是?!笨ǖ狭_補充到。
回到家的衛(wèi)余用電腦打開了卡迪羅發(fā)給他的文件,通體瀏覽了一遍,就記了個八成。
就在瀏覽文件的期間他看見了一個詞條,這個詞條像是鑰匙一樣,打開了一扇封鎖的記憶,是一段不怎么好的回憶。
那是一個能看見月亮的雨夜,父親蒙著他的眼睛,教他唱母親喜歡的歌,大雨滂沱,也沖不掉周圍的血腥味,父子二人淋著雨唱著歌在某條街上走著。
母親?衛(wèi)余念了一下這個詞,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頓時心酸、哀傷和不甘堵在衛(wèi)余的胸口,此刻他目眥俱裂,房間內(nèi)電器開始閃爍。
為什么我記不起我母親的樣子,為什么當時父親要蒙住我的眼睛,是不想讓我看見什么嗎,為什么我現(xiàn)在才意識到母親的存在。
衛(wèi)余在腦海里瘋狂的回憶關(guān)于自己母親的一切,除了母親喜歡的那首歌外,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和母親有關(guān)的事情。
這感覺就像遇到任愉那次,念頭會被偷走,但是不一樣的是以前他壓根不會產(chǎn)生母親的念頭,就像母親這個詞從他腦海里給隱藏起來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衛(wèi)余的目光落在“群星教會”這個詞條上,就是這詞條讓他回憶起了那些事。
群星學會:由信仰星辰的學者組成的小型組織,該組織對外宣稱成員均受到群星的賜福,擅長占卜,屬于無危害。現(xiàn)任會長是被稱為星之子的邢芝彩擔任。
衛(wèi)余坐在電腦面前,徹夜未眠,他妄圖從資料里再多回憶一些事情出來,結(jié)果是毫無進展。
春風在他額頭處盤旋了一晚上,如果不是春風隨時提醒他要冷靜,衛(wèi)余恐怕會失控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來。
“謝謝你啦小家伙?!毙l(wèi)余伸出手碰了碰那縷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