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還戀戀不舍,素手撫摸上劉海晏的胸膛,軟著嗓子:“殿下,今夜……”
“可還要本殿說第二次?嗯?”劉海晏挑眉,邪肆笑著,目光危險盯著懷里的歌姬。
似是覺察到危險,歌姬煞白一張臉,趕緊起身,離去。
“還是你身上的味道好聞,藥香呢?!眲⒑j淌謸崦媳魂掏鹱ミ^的手腕,放在唇邊,鼻翼輕動,仿佛還能聞著那淡香,臉色沉迷。
進來的下人,見著太子殿下這副神情,嚇了個踉蹌。
聽著聲響,劉海晏撩起眼皮子,目光陰冷。
下人低頭,倒是劉海晏似乎心情不錯,“何事如此捉急?”
“麗貴妃的胎兒,沒了,陛下震怒。”
“哦?那不挺好的嘛。”
劉海晏若有所思。
“云妃……要被打入冷宮?!?p> “都挺好?!?p> 劉海晏勾唇,手摩挲杯沿,“都挺好,與本殿又有何種關系呢,這是一出好戲,哦,傳本殿話給裴少公爺?!?p> “是!”
……
裴南溪一吃完早膳,本想照著原先的計劃去晏府巧遇晏宛一同往去藥廬,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手中的書信一字一句,簡單清晰明了,晏宛手握緊弄成團,“林老可真這般說?”
“是了,老太爺進不了宮,急了方來打擾你啊,少公爺,小姐命苦,現(xiàn)又攤上這般事情?!?p> “我進宮去。讓林老莫急?!?p> 前腳方出這裴府大門,府外便有眼熟的下人在候著,見到裴南溪,恭敬上前拱手:“見過少公爺,太子殿下讓奴才來告知您一聲,云妃出事了。”
馬車內,裴南溪摩挲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撩起那馬車的小簾子,巍峨的皇宮映入眼簾,“你該是何樣?傳話給我不知是何種居心。”
進宮后,裴南溪先是去找了林琇詢問詳情,還未到宮前,就有寧兒的哭聲。
原是那日林琇與寧兒在戲水,小姑娘見著那含苞待放的荷花,愣是想要上前夠著。麗貴妃上前來,先是笑叫了寧兒一聲小丫頭,后問其需不要幫忙摘下那荷花朵兒。
后是想起什么一樣,掩嘴笑道:“也對,哪需要本宮的幫忙,云妃可是與裴少公爺青梅竹馬,寧兒還能找著人夠荷花朵兒呢?!?p> 林琇聽聞這話,擰眉,含笑:“姐姐這是哪里話。南溪也是念著寧兒可人,常來做客罷了,哪與我有何關系?!?p> 寧兒是還在專心于夠那水中的荷花骨朵兒。
側顏來看,確實幾分可人,麗貴妃美眸微挑含笑:“細看,寧兒與少公爺還有幾分相似呢?!?p> 話一出口,荷花池邊的濃密樹干上,劉海晏挑眉,勾唇冷笑,心中暗道一聲有趣。
林琇柔和的笑容一滯,后又笑起:“姐姐真是會說話,南溪與寧兒本就有血緣關系,相像便是常理之事而已?!?p> “怕是不止吧?!丙愘F妃低聲,目光還在寧兒臉上逡巡,“妹妹與裴少公爺關系本就不一般啊,那日本宮可是見著妹妹與裴少公爺關系親昵呢。”
“妹妹眼里對裴少公爺可是愛慕不已啊。怎的妹妹還想否認不成?”
多年秘密,一朝被戳穿,林琇眉眼稍壓,否認回道:“怎會,姐姐怕是看錯了?!?p> 也是巧著寧兒見自己母妃被眼前女人欺負不開心,也就癟嘴不滿,稍稍推了一把麗貴妃,明明力氣很小,奈何人不知為何就錯腳跌進池中,后便有了這么一幕現(xiàn)象出現(xiàn)。
裴南溪聽著,伸手拿過桌面上的素手帕抹干寧兒臉上的淚痕,哄道:“好了,寧兒,莫哭了,再哭可就丑了?!?p> 許年紀稍大,意識到美丑問題,抽噎,紅著鼻子,淚眼汪汪。
“寧兒來推我一把。用你推麗貴妃的力度?!?p> 寧兒也是聰慧,領會到意思便伸出兩只小胖手來。
裴南溪蹙眉,如此而言,那便不可能,那麗貴妃是怎樣落水,便值得考究了。
“你莫慌,好好照顧寧兒,我去見一見皇舅?!?p> 裴南溪即將出門那一刻,林琇叫住了人,她絞著手中絲帕,目光落在門口那人回身的臉上,俊容撩人心懷,亂了一顆芳心。她也曾是這般的,偷偷打量人,練武場上的舞劍揮灑汗水,遇兵事時,運籌帷幄,舉手投足間,皆是亂她心扉。
少時的記憶便襲來,小小的人,兩板凳便嬉戲幾分,她很久前,就想過會與這人舉案齊眉。
奈何她成了人婦,他有了心上人。
林琇回神,溫婉笑起:“南溪,你……”手上力度很緊,卻還是問不出心中所想。
“無事,這事便謝你了?!?p> 劉乾在御書房內看奏折,便有裴南溪求見的一番傳話。
劉乾挑眉,猜想是云妃一事,憶及麗貴妃曾經在耳邊說過的話,面沉如水。
“準了,讓南溪進來?!?p> 裴南溪不卑不亢,邁著步伐款款而來,見著劉乾,也無下跪之舉,嫡系一脈子弟,從來不需要下跪,這是先皇留下的旨意,倒是讓皇帝劉乾好一通嫉妒。
“皇舅,寧兒需要母妃?!?p> “云妃管教不嚴,寧兒還讓兄弟未見世面,由得麗貴妃掌教,可是有何異議?麗貴妃依舊能夠教好寧兒。”
裴南溪蹙眉,驀地意識到什么,勾唇輕笑:“也是巧了,母親很是想念寧兒,可否將寧兒接過來裴府小住?況且麗貴妃身體不適,也照顧不好寧兒?!?p> “既然是長姐要求,朕豈有不準之理?!?p> 劉乾放下手中批紅筆,道:“晏家的小姑娘可是醫(yī)術了得,那正好,你帶那她過來為麗貴妃醫(yī)治些許,再把寧兒接走?!?p> 意下便是讓他拿晏宛來換,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確是要牽扯住他。裴南溪微微點頭一笑:“謝得皇舅欣賞,我定是會與晏宛過來。”
“好,好好,那便這般定了吧?!?p> 晏宛一出晏府,沒有見著裴南溪確是有幾分的驚訝,往常人倒是來的勤奮,今日愣是沒了影蹤,不覺出奇。
偏偏司言喝了苦中藥,嘴里還不饒人:“晏宛,裴南溪今日可是沒來,怎的不見你驚訝幾分?”
亮森森銀針,幾枚毫不留情扎進司言無關緊要的穴位,無大礙,嘗了點痛便是了。
嘗過苦頭,人倒是乖順不少,不敢出一言來刺激。
納涼少了那搖扇人,躺著睡覺的晏宛總覺得空氣是那般燥熱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