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會(huì)被騷死的裴少公爺
“估計(jì)是給奴婢的?!闭f來,錦云感到慚愧,竟讓小姐來照顧自己。
裴南溪思量片刻,沉了臉色,發(fā)問:“你家小姐可是說是給情哥哥的?!?p> 錦云在相府呆了這么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還是有的,連忙辯解:“藥是給我的,四小姐可沒有意中人,一直在府中?!?p> “哦?可能是是府上的人。”
“小姐這段時(shí)間一直與奴婢在一起,可能是少公爺惹了小姐,故意氣你的?!?p> 裴南溪挑眉,滿意輕笑,心是放下大半。
閑坐在一邊,靜靜思考,為何晏宛為了退婚要撒謊,這個(gè)疑問顯然晏宛不會(huì)給自己解答,無解!
情郎,呵,我會(huì)是你一生唯一的情郎!
藥廬病人,依舊斷斷續(xù)續(xù)。阿婆沉悶無力的低咳,孩童的哭哭啼啼,偶有婦女扭捏的神態(tài)話語。藥廬藥香不斷,延了前堂,裴南溪聞著心神稍安不少,眼里皆是晏宛忙碌的身影。
晏宛忙活,卻覺得哪哪不對勁!
裴南溪竟然沒有來煩自己,實(shí)屬出奇。
晏宛回首,四目相對。
裴南溪眼中滿是笑意,似乎過分灼熱?
晏宛有點(diǎn)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瞪了裴南溪一眼,沒好氣:“整天就這邊游手好閑,幫不上忙,還蹭吃!”
“少公有給銀子,是你不想要啊?!毙∷幫止?,典型的裴少公爺?shù)狞h派人。
小藥童是個(gè)孩子,不能打,晏宛輕就戳著他腦門,恨鐵不成鋼:“他是狐媚子嗎,你被他外表迷住還是怎的,凈幫他說話。”
裴南溪這會(huì)湊過來,大手握住晏宛的手指,聲音柔柔帶著笑意:“小孩多可愛啊,干嘛兇他。還有啊……”語調(diào)拉長,眼角尾挑起:“狐媚子這稱呼我喜歡,有沒有被我迷上,嗯?”
“呵,放手,如果不想全京城知道裴少公爺以后是個(gè)獨(dú)手狐媚子,還是,裴少公爺喜歡這種形象?”
晏宛臉上的笑容很燦爛,若綻放的花一般美艷,可惜是朵罌粟。
不過,裴少公爺向來不走尋常路。他握住手指的大手姿勢快速一轉(zhuǎn),反先一步抓住晏宛的手腕,笑得得意。
“裴少公爺好本事,不過,可不要低估學(xué)醫(yī)的人?!?p> 晏宛另一只手就往裴南溪頸脖處一捏,見人已驚愕并且身子骨軟了大半。
“看吧,讓你小瞧我。”
裴南溪緩了一陣子,就又湊到晏宛身邊,這次也不上手,看晏宛熟練的針灸手法,多是九枚,而這九枚針據(jù)觀察,多是用在病狀似乎比較嚴(yán)重的身上,但九枚針組合類別可不一致。
晏宛正在給一位膝蓋中風(fēng)的老大爺針灸,深寒的幾枚銀針軟軟無力,會(huì)因?yàn)殛掏饘捫鋷淼娘L(fēng)而搖動(dòng)。
“謝謝小姑娘,我這幾天夜里不痛,睡得可香了?!崩洗鬆旊r菊般臉上滿是笑意。
晏宛回笑:“再針灸個(gè)三循環(huán),配藥泡腳,就可以恢復(fù)如初了。”
在熟悉的中醫(yī)藥理面前,裴南溪看到的永遠(yuǎn)都是個(gè)自信的人兒?!斑@是您的藥,拿好了。”遞過去,晏宛也有默契地接住,并將新開的某帖草藥重新介紹一遍。
老大夫自從有晏宛過來幫忙,自己肩上的負(fù)擔(dān)變輕了,病人也多了不少,東西學(xué)的也不少,算是長了點(diǎn)別的見識。
裴南溪待晏宛閑下喝水時(shí)刻,捻起銀針細(xì)細(xì)打量,思量。
見之,晏宛揶揄:“怎么?裴少公爺想學(xué)?”
“嗯。感興趣。”
晏宛坐下,撐桌面托下巴,唇輕啟:“行,那你就感興趣吧,獨(dú)門手藝不外傳,除非……”
兩靨生花,卻煞是狡黠:“叫聲師傅來聽聽?!?p> 誰料裴南溪過敢伸敢屈,點(diǎn)頭,倒了杯茶奉上:“師傅!”
“……”你作為裴少公爺?shù)尿湴聊兀。。。?p> 裴南溪見晏宛遲疑,挑眉笑:“怎么,晏宛是要說話不算話么?”挑釁意味溢于言語表情。
“怎么可能,乖徒兒。”晏宛端起茶水,含了一口喝下,茶是清茶,也是藥茶,有點(diǎn)苦澀,卻也回味甘香。
裴南溪滿意,摸了摸下巴,點(diǎn)評:“曠世傳奇,論裴少公爺與晏家四小姐的師徒恩愛戀。到底是羨煞旁人。”
老大夫摸胡須手一頓:“……”
小藥童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你是這樣的少公爺!
錦云眼睛瞅著晏宛,面上還帶笑容,手摸上銀針,蠢蠢欲動(dòng):“……”嫡長公主視姑爺是命根子啊!
那股藥茶的回味甘香卡在嗓子里,晏宛只覺額角青筋暴起,到底是放下手中的銀針,端起剛剛的藥茶就往裴南溪潑了過去。
“裴南溪,你能要點(diǎn)臉不!”
一字一句,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晏宛不覺懷疑,當(dāng)初應(yīng)下去裴國公府退婚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不去她就不會(huì)認(rèn)識裴南溪!
裴南溪點(diǎn)頭,一本正經(jīng):“對于你,我能致臉面不要,娶你是臉面能比的嗎?”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裴南溪是個(gè)煞筆,腦子有??!晏宛在心里不停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幸好退婚不然有一天死一定是被氣死的。
“裴南溪,你有一天死,一定是被騷死的!”
說完,晏宛學(xué)了古人模樣,憤憤甩袖離去。
“啊哈哈哈哈?!迸崮舷笮Α:罄^進(jìn)來看病的人,只覺得裴少公爺跟傳聞不一樣,笑得可傻了。
更有憨憨大壯陪媳婦來診斷求心安,見之,不覺出言一問:“少公爺可是家有喜事?”
“快了快了!”裴南溪神秘莫測地笑笑。
被裴南溪注視的晏宛,白眼一翻,口吐芬芳:“有病就治?!?p> 裴南溪拿過小藥童手中的藥,“得嘞,我來了!大夫師傅!”
晏宛冷著一張臉,淡定拿過手中的銀針橫在兩人中間,冷道:“再近半步,保證你下輩子活在懊悔和恥辱之中?!蹦┝?,眼神在裴南溪臍下三寸,淡淡掃了一眼。
罌粟美麗,滿是危險(xiǎn)!裴南溪定住,僵了僵身子,薄唇上揚(yáng),不惱,卻態(tài)度恭敬將手中的藥遞過去。
憨憨大壯笑著摸腦門,憨言憨語:“少公爺也怕媳婦啊,哈哈哈哈哈。”
其媳婦羞紅臉,伸手?jǐn)Q了一把大壯的后腰子,奈何人皮糙肉厚,還繼續(xù)說:“怕媳婦好啊,愛媳婦!”
晏宛:“……”趕緊將藥扔過去,頗有趕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