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晏清瑤搞事情
“姑娘,你的藥好了。共一兩銀子?!?p> 說時遲那時快,裴南溪便給晏宛墊付了銀子?!拔襾?。”
冤大頭,不要白不要!晏宛白了裴南溪一眼,拿著三服藥轉(zhuǎn)身就走。
裴南溪攔下晏宛:“晏宛,你這要買給誰的?別不是生病還不自理,別亂吃藥?!?p> 晏宛仰頭,奉上大大的笑臉,“情哥哥生病了,我自是要替他買藥煎藥,這不是很正常的嗎?!?p> “……”裴南溪快要被晏宛的話氣死了。
明明過去是可愛的小團子,現(xiàn)在咋成了個腹黑。
“裴少公爺跟著我是要干什么?”
“看看傳說中的情敵。”裴南溪咬牙切齒,這一副模樣,恰好得戳中晏宛的萌點。
晏宛噗嗤笑出聲。
“……?”裴南溪莫名,盯著晏宛看。
“幼不幼稚啊你,二十幾歲的人了?!?p> 裴南溪上前一步,剛剛想說什么,前方就傳來一個丫頭扶著孱弱的公子,步履匆匆。小丫頭還帶著哭腔,大聲直喊:“大夫救命啊,救命呀,救救我家公子?!?p> 晏宛眼睛深深打量著那位孱弱的公子,面色蒼白,臉上還隱有青筋暴起,這種病狀甚是熟悉。
藥廬的小藥童快招呼人過來扶著,身后的老中醫(yī)也跟了過來,直呼快點。
晏宛轉(zhuǎn)身快步走回到藥廬,見老大夫支使人將那位犯病的公子放在一邊的木床上,翻眼皮,操起火針炙烤后扎在頸測的穴位。
又是另一枚扎在頸脖處的另一邊。犯病公子的嘴唇反而是越來越青紫。
見之,晏宛蹙眉,在大夫試圖在天靈蓋處扎下事,出聲阻止:“他這是心源性犯病,應(yīng)當用梅針扎胸膛,與足部?!?p> 老大夫手一頓,驚訝回首,見是小姑娘,慈祥地笑了起來:“怎么,小姑娘還學(xué)過?”
“嗯?!标掏瘘c點頭,放下手中的藥,上前扒開那公子衣衫,按壓兩下,指著心臟處說:“你看,青筋暴起,帶硬,與頭顱無關(guān)?!?p> 見公子嘴唇青紫泛白,晏宛暗道不好,直接抽出羊皮上的九枚針,熟絡(luò)地扎在九個穴位,是前世熟悉的玉蘭九針,胸膛,足部皆是森冷的銀色。
裴南溪嘴角微微抽搐,很想阻止晏宛這種直接扒人衣服的壞習(xí)慣。“晏宛,下次手法可以不用這么粗暴?!?p> 晏宛拔下頸脖處的兩枚銀針,食指與中指夾著,森然亮在裴南溪眼前,咧開一口小白牙威脅:“怎么,裴少公爺要嘗試啊?!?p> “牙尖嘴利!”
聽到這貶義詞語,晏宛反而得意笑笑。
“真是神奇,小姑娘針法了得啊?!崩洗蠓蚩村钊豕用嫔饾u恢復(fù),不由發(fā)出驚嘆。
裴南溪聞言瞧過去,驚訝挑眉?!瓣掏鸺夹g(shù)了得?!?p> “謝謝夸獎?!?p> 那公子轉(zhuǎn)醒,眉頭緊蹙,聲音沙啞,看著身邊的小丫頭,氣息較弱,出聲安慰:“別哭啊,謝謝大夫?!?p> 老大夫聞言搖頭,單手指著晏宛:“你應(yīng)該感謝這位小姑娘,是她將你從閻王爺手中搶回來的?!?p> 裴南溪驚訝,臉上是慘白的笑,道謝:“何某在這謝過謝謝姑娘。見過裴少了?!?p> 晏宛擺手,回首看向裴南溪。
裴南溪會意,附耳道:“右相的獨子,何首烏?!?p> “……”晏宛無語,這名字怎么聽怎么好笑,嘴角微勾,卻在裝著努力壓平。
裴南溪輕笑:“想笑就笑,何家這位公子像他爹,正直,知恩圖報?!?p> 意思是今后何家就是欠她晏宛大恩情。
晏宛發(fā)現(xiàn)兩人的距離挺近,收住嘴角的笑容,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至少人家的名字還是能救人的藥?!?p> “我倒覺得晏宛這名字最好聽?!?p> “……”這裴少公爺撩起人來一套套的,有點招架不住啊!
見兩人竊竊私語,何首烏大概也猜出是什么事情。
今日這份恩情,算是欠下了。
裴南溪最后也沒有見到晏宛那位神秘的情郎哥哥,玉扳指始終是晏宛不肯收的。
晏如意是氣著了,哭著跟李氏訴說:“我看見裴少公爺又送晏宛回來,兩人關(guān)系匪淺!”
李氏自然是愿與國公府結(jié)下姻親,但絕對不是晏宛這個小妮子。思量再三,對身邊的女使周媽媽道:“三姑娘最近怎么如此定分。”
“回夫人,三姑娘被晏宛好好敲打了幾番,估計怕了?!?p> “哦?二房這么定分可不好。”
“是。”
近來,晏宛活得自在,給錦云煎煎藥,研究人體穴位,順便鍛煉一下身體,閑來時養(yǎng)養(yǎng)花,逛逛集市。
要不是古代沒有追蹤器這玩意,晏宛都要懷疑裴南溪是不是在她身上安裝了監(jiān)聽器,每每出門,就能恰好撞見裴南溪。
真是見了鬼了!
錦云的傷也算是好了不少,晏宛在明月閣的一棵大樹下,拔了幾根罕見的藥草,正興奮之時,就看見多日不見的晏曦月。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聽見晏曦月笑說:“你也太慘了,需不需要我接濟你,這過得什么日子啊。我可是準備了好的糕點呢,讓你看著我吃,飽飽眼福?!?p>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屁快放?!标掏鸱藕盟幉荩瑧械酶@人糾纏?!熬蜁?,怕不是跟豬是親屬吧?!?p> “哦,那么單純,與你不太像?!?p> 晏曦月漲紅臉,抬指,羞憤:“你你你,怎么說話這么不知羞恥?!?p> 晏宛挑眉冷笑:“哎喲,三姐知廉恥,會讓一群婆子打我?”
晏曦月愣住,上次晏宛也是這樣說的,頓時皺眉不滿:“什么婆子,晏宛,你含血噴人。你自己被打,關(guān)我什么事,你自己得罪人,來冤枉我。我要告訴父親,把你逐出相府?!?p> 這會,晏宛算是意識到什么,掏出玉佩:“三姐,真是貴人多忘事,這玉佩的裂縫可是三姐造成的。哎呀,我三姐身上也有佩玉,就不知道能不能與我這條縫比起來,哪個更好看呢?!?p> 說著,一步步向晏曦月逼近。
如同索人命一般,晏曦月警鈴大作,握緊自己身邊的佩玉,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晏宛,你要干什么,別過來啊,我真沒找婆子打你,你的玉碎了我無關(guān)。”
一旁的兩個女使丫頭,本上前阻止,誰料晏宛往兩人交叉保護晏曦月的手一按頓時無力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