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K集團。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因為要照顧藍顏楓,近期她和Aken都是在醫(yī)院辦公。
“藍顏楓和你的關(guān)系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領(lǐng)導(dǎo)和下級的關(guān)系了?!彼龑④囃A讼聛?。話里沒有任何情緒。
右琪看了他一眼,“我們只是很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p> 解釋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沒有必要跟他解釋的。
“他倒是對你的動向十分關(guān)注......當(dāng)然,也很關(guān)注我的動向?!彼高^后視鏡瞥了一眼停在后面的那輛黑色小轎車。
右琪跟隨他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異常,“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可知道暗殺藍顏楓的那波人,目標其實是你?”
“我?”她反指自己。
他在開什么國際大玩笑!自己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設(shè)計,哪里招來的“橫禍”?
尚湣宥轉(zhuǎn)身從車后座取過來一個文件袋,遞給她,“打開看看?!?p> “這是什么?”
“關(guān)于你的調(diào)查資料?!?p> 她一時間怔住了。僵硬片刻,忍不住蹙起眉,“你在調(diào)查我?”
剛被確診為失憶的那段時間,她曾經(jīng)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有著怎樣的故事。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始終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漸漸地便不再那么執(zhí)著了,只想專心過好眼下的生活,接受那段空白的記憶。
和尚湣宥相遇之后,偶爾,她的腦海中會出現(xiàn)一些關(guān)于他的片段,雖然很模糊,很零散,卻也證實了,她的過去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與這座城市有關(guān)。可她不愿意想起,也不想讓這個男人打亂自己生活的曲線。
“這份資料是我讓護士收起來的。想必你在藍顏楓的病房里見過?!?p> 是那份散落在藍顏楓病房里的資料?
她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男人,算是察言觀色了。
尚湣宥不露聲色,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想看?!?p> 她確實很好奇藍顏楓那天為什么會突然傷的那么重,病房里一片狼藉。在她睡著的幾個小時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藍顏楓不愿意說,似乎是在隱瞞著什么。
她只好作罷。
而現(xiàn)在,尚湣宥主動地告訴她,并把那份資料拿到她面前。
她接過檔案袋,取出資料細看。才看一眼,她便忍不住瞪大了雙眸,神情一僵,錯愕地喃喃,“怎么回事......”
這份所謂的她的資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她不由得加快速度,每一頁紙都匆匆掃上一眼,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份資料是假的?!?p> 出了她的名字和藍顏楓的存在,資料上絕大多數(shù)的內(nèi)容都是偽造的。
她不在美國出生,沒有被富貴人家收養(yǎng),更沒有在少年的時期進入藍氏學(xué)習(xí),令她更加難以置信的是,這資料上竟然寫明了她和藍顏楓在半年前已經(jīng)訂婚!
不可思議!怎么會有這種扭曲的資料?這份資料到底是怎么到藍顏楓手上的?
右琪眉角動了動,轉(zhuǎn)頭望向臉色不太好的男人。忽然間頓悟了——這個男人之所以那么排斥和反感她和藍顏楓過多接觸,很可能......是因為這份資料。
想到這里,她倒覺得他有些可愛了。
尚湣宥看到她笑了,沒有讀懂她笑容里的意思,一雙深邃的鳳眸危險地瞇了起來,薄唇緩緩?fù)鲁鰩讉€字,“很好笑?”
“嗯。”她不假思索。之后又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急忙補充,“這份資料哪里來的?”
“這是我從一個私家偵探那里拿到的。”尚湣宥玩弄著方向盤,“你猜,這些資料他是從哪里來的?”
A市里有人在調(diào)查她?!
然而,男人下一句話讓她不禁整個人僵住了。
“偽造這些資料的,是藍顏楓。”
“什么意思?”
“東西三分真七分假,才顯得可信。而這些年,除了我,最了解你的人是誰?”尚湣宥仿佛看穿了她眼底的不相信,淡淡地補充。
“從你出現(xiàn)在A市的那一天開始,藍顏楓就派人跟蹤你,當(dāng)然,你可以理解為他是在保護你?!?p> “他為什么要偽造這些資料?”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事實就在你手上。而且這么多年來,他一直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知道我在找你,也知道你為什么會去到美國。”
右琪徹底懵了。她那么信任藍顏楓,可到頭來,他把自己完全地蒙在一個局里!
“我和他認識這么多年,他沒有理由這么做......”
她自顧自說著,看似尋常的語句,落在某個男人的耳中,卻像是故意在幫他開脫!
都到這份上了,她還在保護他?!心里,有些不爽了。
“你未免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什么?”
“藍顏楓是在怎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你毫無了解。”尚湣宥冷嗤一聲,眼中帶著慍怒,“你連他是人還是狼都不知道,就對他這么信任?”
她并非對藍顏楓的身份毫無察覺,只是沒有深究,畢竟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既然藍顏楓不說,她又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那么你呢?我對你又有什么可以信任的呢?”
尚湣宥靠近她,“你在懷疑我?”
“是。我承認我對你有些許的記憶,我也很可能是你們說的那個言柚琪,可是這并不能成為我信任你的理由。同樣,我相信顏楓不是因為他是藍氏的接班人,而是這么多年來,是他一直在保護我!”
“可他這次差點害你沒命!”尚湣宥的臉一下冷到了極點。
他沒有直接帶她去見童氏母女,就是不想在她渾渾噩噩中,認為他只是為了這次暗殺才對她們母女下的手。
這么多年,他遲遲沒有動手,一再包庇縱容她們母女,也是在等著她能親眼看著曾經(jīng)傷害自己的人受到制裁!
可是,她回來了,卻忘記了那段過去!
“藍顏楓不會!”
尚湣宥臉色鐵青,眼中慍怒已到了極點,見她仍是這樣說,索性捧起她的臉,俯首狠狠地封住她倔強地唇舌!
右琪被吻得措手不及。雙眼中寫滿了驚愕和憤怒,忍不住張開口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瞬間漫開。
尚湣宥絲毫不在意這點疼痛,就著那一片血腥,重重地將她的唇吻住。
她的一雙剪眸染上了水色,雙頰艷艷。
尚湣宥暴怒未消,好一會兒才將她松開。
這個女人的性子怎么這么倔?他不過是想讓她離藍顏楓那個“危險分子”遠一些,她卻怎么也不肯服軟,硬是把他的話理解得不像樣子,還要故意刺激他。
“別再讓他接近你了,好嗎?”
被她的眼神一瞪,他心中的怒氣竟然消退了幾分。
右琪心中一寒,忍不住側(cè)頭,定定地看著他,“尚湣宥,我和他只是朋友,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和那個成家小姐的事情我都不曾深究。她的心里補充了句。
可她知道這話說出來沒有意義,畢竟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他沒有資格要求她,限制她!
“別人可以,他,不行!”尚湣宥的口吻中有著不容置喙的強勢,“你最好不要再因為這個和我爭執(zhí),這件事情上,我不會選擇退步。”
右琪深呼吸,僵持了半晌,她壓低聲音,“你先松開我。”
他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將她牢牢箍在了懷中,禁錮在副駕駛上。
“我跟你說這些并不是為了在你面前詆毀藍顏楓,而是要告訴你,因為這一份不實的資料落在了別有居心的人手中,他們借著我對你的關(guān)注想對你下手......我需要你待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p> 他不想她再因為他受到任何傷害。
右琪心里有些微微感動,可是想到剛才他對自己做的事情,心里還是有些不悅,扭過頭去沒有說話。
尚湣宥擺正她的臉,“從我知道你沒有死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停感謝上蒼。我無時無刻不想你恢復(fù)記憶,把關(guān)于我和你的點點滴滴都想起來。我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那個藍顏楓,哪怕是整個藍氏。可我害怕四年的朝夕相處,讓你早已將我們本就淡薄的感情沖得煙消云散......”
右琪清楚地知道,自己記憶力對眼前這個人和關(guān)于他的過去是空白的,但是身體終歸是誠實的,每次和他靠近,她都不排斥——哪怕是面對藍顏楓,她都沒辦法做到如此。
她想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但也知道感情這種事,不是弄明白了遺失的那部分記憶就可以理清楚的。不然也不會有“剪不斷,理還亂”這樣的詞句流傳于世了。
“你,希望恢復(fù)記憶嗎?”他不去詢問她為什么要避開他的視線,而是略帶幾分不易擦覺的期待,緩緩問出口。
他內(nèi)心自然也是害怕的,害怕她說不想,害怕她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可是在問出這句話之后,他一直繃著的心臟忽然有了一絲輕松,似乎邁出這一步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有個決斷,盡管他還是不確定自己的決斷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右琪愣住了,她覺得自己懂了什么,又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懂。腦子里有團線一直在繞,但她找不到線頭,也解不開這團線。她知道,只要解開了這團線,所有的所有,就會迎刃而解。
“那些記憶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我不知道......”兩人安靜了好一會兒,右琪才再次找回自己的聲音,只是聲音里有了幾分干澀。
尚湣宥知道她在害怕,害怕那段未知的過去是黑暗的,可怖的。
“我?guī)湍?。?p> “抱歉,我需要冷靜一下?!彼f完沉默了、或者說她又一次凌亂了。
她看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滿腦子都是尚湣宥說得那些愛情,那些曾經(jīng)。她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沒讓自己一口應(yīng)下,而是艱難地說出冷靜一下的回答來。
她是真的怕了。怕再賭輸一次。如果他真的像說的那么愛她,那為什么在她失蹤之后,他的身邊會出現(xiàn)一個言樂瑤,還有.....成洛菲。
她的手搭在車門上,狠了狠心,推開車門。
尚湣宥沒有下車追。身后是藍顏楓的人,他們不會讓她受傷的。
另一邊。
“菲菲,我們?nèi)ス浣职?。今天反正也是閑著?!饼R甜為了分散成洛菲這幾天因為尚湣宥的事情產(chǎn)生的郁悶心情,拉著她說。
她本就是個購物狂,最大的愛好就是買買買。而且她本就覺得尚湣宥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把她怎么樣,所以被齊甜這么一慫恿自然很快就心動了。
兩人直接來到了A市最繁華的商業(yè)街,在一個國際女裝店里,齊甜強行拉著她試了一件最新款的后背鏤空緊身大長裙。
“哇,菲菲,你這也太好看了!”齊甜看著她從試衣間出來,忍不住稱贊。成洛菲的身材確實是屬于令人看了就想流鼻血的那種,這條裙子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是量身定制般。
成洛菲看著穿衣鏡前的自己,修長緊身的裙子,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更加優(yōu)雅奪目。
深紫色的長裙,一般人不敢輕易嘗試,此刻在她身上,裙子整體的設(shè)計更加讓曲線鮮明體現(xiàn),更具有女人味。
店里其他在選購衣服的女人聽到店員們不停地夸贊著,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成洛菲感受著這些炙熱的目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她,成洛菲,注定是上帝的寵兒!
“開單吧?!苯邮芰吮娙搜凵竦哪ぐ葜?,她從包里拿出一張金卡遞到店員面前。
等待結(jié)算的時候,店面里所有的店員忽然之間整齊列隊,齊齊站到了門店兩邊。
成洛菲挑挑眉頭,看向齊甜。
上官澤允,還真是巧......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穿著十分夸張的女人,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即將與他訂婚的魏家千金魏可楓了。
門店經(jīng)理走上前,輕輕一鞠躬,“少爺,需要清場嗎?”
這個商場本就是上官家的產(chǎn)業(yè)。
聽到這話,旁邊正在選購衣服的女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就是上官家的公子啊,太帥了吧?!?p> “你就別惦記了,沒看人家有主了嗎?”
“真是可惜......”
......
齊甜見是他,故意走到一邊去。那個魏可楓大約也是認出她了,甩了一個炫耀的眼神給她,嘴角一抹得意。
“上官少爺,今天這么得空?”成洛菲明顯的話里有話。
整個A市誰不知道他上官澤允可是上官家唯一的繼承人,哪有這閑工夫出來逛街啊,八成就是他身邊這個女人找的事。
“你不也是?!鄙瞎贊稍时揪蛯妄R甜走得近的人不感興趣。
成洛菲打量著走到一旁開始挑衣服的魏可楓,“我可沒有你這福氣,美人在側(cè)。”
妥妥的嘲笑。
“允,你覺得這件怎么樣?”魏可楓拿了一件鵝黃色的包臀裙比在身前,目光卻突然落在了斜對面的一個女人身上。
“嗯?!鄙瞎贊稍什]有看向她。
兩人原不過是家族聯(lián)姻,沒什么感情。今天陪她出來逛街也只是礙于母親的壓迫。
魏可楓直直地朝那女人走去,一下子奪過她手上的衣服,“這是我看上的!”
被奪了衣服的女人轉(zhuǎn)過身,齊甜、成洛菲、上官澤允三個人眼神瞬間亮了——言柚琪!
“不好意思,這件衣服我買過單了。”站在衣架前的她穿著極其簡約的T恤,淡淡的豆沙粉襯得她膚色勝雪,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著,略微過膝的裙子下露出兩節(jié)藕色的玉腿,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她從她手里拿回了那件衣服。
魏可楓轉(zhuǎn)頭想向上官澤允告狀,卻發(fā)覺他的目光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了自己對面這個女人身上。
“把她的那件裙子也給我拿一件?!?p> “對不起小姐,那件裙子只剩下最后一件了.....這是去年的舊款,不如您看看今年的新款吧。”
“原來是舊款,怪不得看上去一股窮酸味。”魏可楓刻薄地開口,眼底滿是奚落。
這種小門小戶的女人,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沒有可比性。
右琪懶得和她繼續(xù)爭,將裙子收好準備離開。
魏可楓見她要走,以為是怕了自己,傲慢地拉住她,“喂,我出雙倍價錢買你這條裙子?!?p> “不賣。”她抽回自己被她拉住的手。
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旁邊那三個人的眼神,更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她買這件衣服純粹只是因為剛才心情十分失落,本想到咖啡店里喝杯咖啡,卻心不在焉撒了自己一身,身上過于黏膩,急于找到一件衣服更換。這衣服的款式是去年的,但價格合適,設(shè)計也是她喜歡的,所以她就買了。
“我勸你別不知好歹!”魏可楓兇相畢露,威脅她說,“你知不知道這家店,乃至這整個商場都是上官家的?!?p> 右琪微微一笑,“就算是尚家的,我作為消費者,不想轉(zhuǎn)賣自己剛買到手的東西,沒有得罪您吧?”
在A市,尚家的勢力才是最大的。
“你.......!”魏可楓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上官家在尚家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她惱羞成怒,揚起手就要打她。
“住手!”上官澤允幾乎是跑過來的,一把拉住了魏可楓高高揚起的手。
“允......你讓我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可上官澤允就算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依舊是在她對面那個女人的身上。
“柚琪......”
聽到男人喚出了自己的名字,右琪有些驚訝,眼里充滿了不確定,“請問.....我們認識嗎?”
“我是上官啊?!彼麕缀跏且е勒f出的這話。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四年來魂牽夢縈的人。是他做夢都想娶進門的女人!
他看到了新聞,聽了洪伊依她們的話,就連她的妹妹都說她車禍去世了......可這一刻,她就這樣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他松開了魏可楓的手,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柚琪......我好想你.......”
店里的店員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上演的哪一出,上官家唯一的接班人當(dāng)街pi腿?!
右琪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掙扎著把他推開了,“你到底是誰?!”
“你不認得我了?”上官澤允錯愕地看著她。
“這位先生,很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彼f完就要離開。
“言柚琪!”齊甜沖出來,一把抓住了她。
右琪更加不解了:這女人又是誰?!
“你別以為你裝傻充愣我就會把當(dāng)年的數(shù)一筆勾銷!”當(dāng)年就是因為她,她才會被學(xué)校開除,才會被上官家厭棄,才會好幾年不能回A市!
她手上十分用力,右琪的手腕一下子泛出一圈紅。
“請你放開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有這么多人逼著自己和他們“相認”?
“不認識?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誰!”齊甜不依不饒。
上官澤允不想她受到傷害,將齊甜一下子扒開了,“你放開她!”
右琪腦子里一片空白,頭劇烈疼了起來。
“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她到底是誰?”魏可楓看到自己的準未婚夫大庭廣下這樣護著另一個女人,自然十分不爽。
“她是誰?她就是上官澤允苦苦暗戀的女人,言柚琪!”
言柚琪?!又是這個人!
右琪的頭越來越痛,她抱著自己的頭蹲到了地上,“我不是.....我不是......”
“柚琪?!鄙瞎贊稍什煊X到了她的異常,蹲在她身邊,將她輕輕護在了懷里,“你沒事吧?我陪你去醫(yī)院。”
“你放開她!上官澤允!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魏可楓看到這一幕更是抓狂,上去就把柚琪從他懷里拉了出來,看她摔坐在地上,惡狠狠地回了句,“你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敢和我qiang男人!”
“你在干什么?!”上官澤允心疼地扶起坐在地上的右琪,“你怎么樣?摔疼了嗎?”
“我不是言柚琪.....我不是......”她嘴里喃喃,全然已經(jīng)被嚇到了。
“你要是再敢碰她,我一定會百倍還給你!”見魏可楓還要上前來拉她,上官澤允發(fā)出了警告。
“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
“滾!”看著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她,上官澤允的忍耐到了極限。
魏可楓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將手中的裙子往地上一丟,“好,你給我記??!”
她可是魏氏千金,這種當(dāng)街被羞辱的委屈她還沒經(jīng)歷過呢!
看魏可楓氣呼呼地走了,成洛菲走上前。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言柚琪的異樣——難怪那天在尚家家宴上,她雖說是尚湣宥的女朋友,面對她的百般試探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原來是個假的啊。
想到這里,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
“你少在這里裝,上官會信你,我可不會?!饼R甜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上官澤允給她一個狠厲的眼神,示意她閉嘴。
“你也別急著英雄救美,她現(xiàn)在可是尚湣宥的女人?!饼R甜繼續(xù)說,“你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個小丑?!?p> “你閉嘴!”上官澤允震怒一聲。
“本來就是,不信你可以問菲菲。她就是個水xing楊花的女人!”
“你再胡說......”
“她真的是尚湣宥的女朋友.....”成洛菲打斷了他的話,“只不過是個冒牌貨。”
“冒牌貨?”齊甜和上官澤允難得的異口同聲。
“尚湣宥的女朋友叫言柚琪,可是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她似乎不是言柚琪嗎?”成洛菲眼里藏著笑。這個發(fā)現(xiàn)可讓她太開心了。
尚老爺子和尚老太太要知道尚湣宥帶了個冒牌貨回家,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jié)果了。
上官有些狐疑地看了眼懷里閉上了眼睛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女人,她似乎真不認得他,也不記得自己,難道真的只是長得像?
他的手微微松開了。
她一下退到了后面,靠在掛衣服的架子上雙目盯著地板,臉色蒼白。
“怎么?尚湣宥沒有陪你來?”成洛菲走到她面前,有些得意地看著她——她當(dāng)初設(shè)計接聽到的那個電話,似乎也并沒有那么重要了。這個女人,說到底很可能只是尚湣宥用來應(yīng)付老太太催婚的一個工具人罷了,對她完全不構(gòu)成任何威脅。
右琪平靜了一些,用力吐出一口氣,抬頭看著眼前的成洛菲,“我和誰來,似乎和成小姐都沒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背陕宸瓶此€在強撐,嗤笑一聲,“我只是看你可憐,想給你打一針強心劑罷了。”
“大可不必?!庇溢髡砹艘幌伦约旱囊路?,臉上逐漸恢復(fù)血色,“成小姐如果是來宣布主權(quán)的,那么你可能選錯人了,我和尚湣宥已經(jīng)分手了。”
“分手了?!”雖然是猜到的結(jié)果,可從她嘴里親口說出,成洛菲還是有些驚訝。這么說,她的猜想是對的!尚湣宥只是找她演了一場戲!
如若真是如此,那她何必那么大費周章,還差點讓他們的關(guān)系惡化了!
“你真的和他分手了?”成洛菲難掩臉上的驚喜。
右琪沒有理會她,拿著衣服往外走。
“柚琪.......”上官澤允心有不甘。這個和言柚琪有著相同外表的女人,真的不是她嗎?
“你還真認錯人了,她就是冒牌貨?!饼R甜聽到成洛菲這樣說,心里的恨壓下去一些——只要不是那個女人,是誰都無所謂了。
“走吧,我請你吃飯?!闭J清了這個事實之后,成洛菲心情變得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