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有誠意的道謝，柳輕塵也是豁出去了。
他學(xué)著凌云軒的樣，露出笑容。
只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僵硬。
凌云軒問道：“你是不是打出生就沒笑過？”
“為什么要笑？”柳輕塵反問。
“遇見開心的事，見著喜歡的人，都應(yīng)該笑?！绷柙栖幷f道：“生而為人，笑都不會，怎么可以？”
“我沒有開心的事，也沒有喜歡的人?！绷p塵漠然回道。
“那和一塊豬肉有什么區(qū)別？”凌云軒撇著嘴。
柳輕塵微微皺眉。
被說成像塊豬肉，誰也高興不起來。
可凌云軒剛才仗義相助，又讓他沒辦法翻臉。
“不說這些。”凌云軒擺手：“我們繼續(xù)學(xué)笑?！?p> “我有誠意，愛信不信?！睂嵲谛Σ怀鰜恚p塵抬腳就走。
他們沒有走向別院，而是前往另一條路。
“你要去哪？”凌云軒追上去。
“清修林。”
“去做什么？”凌云軒不解：“那里我們不是已經(jīng)查看過？”
“肯定還有疏漏?！绷p塵說道：“你不用跟來?！?p> “千重門的人盯上你，身邊沒人怎么可以?！绷柙栖幭袷呛軣o奈的嘆氣：“算我倒霉，陪你走一趟。”
柳輕塵沒理他，直奔清修林去了。
倆人再次走進清修林，仔細查看樹枝和地上的痕跡。
追尋許久，柳輕塵突然停下。
“怎么了？”凌云軒詫異的問。
“已經(jīng)離開清修林?！蓖胺剑p塵回道。
四周盡是綻放的桃花，景色與清修林沒什么不同。
凌云軒疑惑的問：“你怎么知道？”
柳輕塵沒有回答。
身為念柳閣弟子，自家山門當然熟悉。
又走了一段，柳輕塵再次停下。
“又怎么了？”凌云軒有點懵：“你到底還要不要查？”
“當然要，可這里……”
“這里怎么了？”
“落英洞?！绷p塵說道：“此處是念柳閣禁地，我從沒來過?！?p> “從沒來過，你怎么知道是落英洞？”凌云軒才不相信他說的話。
“六歲以后，從沒來過?！绷p塵破天荒的給了解釋。
他不會告訴凌云軒。
六歲以前，山門內(nèi)的清姨會偶爾帶他來到落英洞。
清姨走進瀑布后的山洞，他就在外面等著。
自從記事，念柳閣就沒有隱瞞他的身世。
他知道自己是魔尊和前任宗主的兒子，也知道落英洞內(nèi)，關(guān)著的是親生母親。
“我聽說住在落英洞的，是前任宗主?！绷柙栖巻枺骸八烤故遣皇悄愕哪赣H？”
柳輕塵錯愕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你當我傻？”凌云軒撇嘴：“落英洞關(guān)著誰，從來不是秘密。你的身世，我在念柳閣聽了好多次，再不知道你和里面的人什么關(guān)系，豈不是遲鈍到無可救藥？”
面朝落英洞方向站了好一會，柳輕塵轉(zhuǎn)身。
凌云軒追上他：“怎么？不過去看看？說不準真兇就在那里。”
“我不能去。”柳輕塵回應(yīng)的很平淡，眼圈卻在泛紅。
凌云軒上前兩步，擋在他面前：“你停下，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