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她不見了
厲閆彎腰湊近她的臉,嘴角微微的緊抿,帶著一股子的匪氣,若是一般的女生早就棄械投降了,可是蘇糖唄沒有。
厲閆看著她懵懂的眼睛,懶得再和她扯話,揉了揉她柔順的長發(fā),直到她的發(fā)型從柔順變成“雞窩”后,才開口,“……小傻子,乖乖呆在家里,敢出門,打斷你的腿?!?p> 蘇糖唄:“……”
她最后還是被厲閆給“丟”在家里了。
哼。
她雖然說話不利索,但是不代表她聽不懂他剛才說的那個“小傻子”是在罵她。
蘇糖唄雙手插腰,哼哼兩聲,敲生氣的。
是夜。
因為年紀還小,厲閆他們幾個也只能去朋友開的臺球室里玩兩把。
像他們這樣外貌出眾、一身貴氣的少年,在這樣的臺球室里,也是其他女生眼睛里的“香餑餑”。
陸松對這些向來嗤之以鼻,厲閆就更是不屑一顧了。
“帥哥,加個聯(lián)系方式?”
一個小吊帶、牛仔褲,身材姣好的女生畫著厚重的煙熏妝,一手叼著一根煙,一手拿著自己的手機,眼睛曖昧的盯著厲閆。
這個少年實在是太出眾了。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目光就被他眼睛里的不羈和散漫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厲閆:“滾?!?p> 女人看著個性十足、一身冰冷的厲閆,也不氣惱,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整個人都朝著厲閆靠近,有意無意地顯露自己的身材。
她將自己的手機輕輕的拿在手里,柔弱無力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拿不住手機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是輕飄飄的,“臭弟弟~這樣拒絕人家~可不太禮貌哦~”
陸松看到這一幕,默默地轉(zhuǎn)身,在自己的身前劃了一個十字。
上帝啊。
果然,沒過幾秒鐘,那個女生手里“拿不穩(wěn)”的手機就被厲閆一個臺球棒子給敲在了地上。
女生也氣了,“你有病啊?!”
這可是她的追求者給她買的某水果牌的最新款!
陸松走過來一把拉開了那個想要靠近厲閆的女孩,“雖然我們從來不打女生,但是如果你非要湊上前來挨揍的話,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我們閆哥的名字,你沒聽過?”
女生也是新來這邊玩的。
聽到“閆哥”兩個字心里咯噔了一下,“……厲、厲閆?!?p> “哦豁,聽過我們閆哥的名字啊,既然如此,還需要我請你走嗎?”陸松冷笑的時候也是特別來勁兒的,眼前的女人就被嚇到了。
雜音沒有了,厲閆卻依舊靜不下心來。
按照他對家里那個小傻子的了解,今天會這么乖地不要求跟出來,肯定是有其他的想法,擔(dān)心自己的家被造作沒有的厲閆,將手里的臺球棒丟給了陸松,拿起自己的外套淡淡的開口。
厲閆:“回了。”
陸松:“???這么早就回去???”
他詫異看著厲閆已經(jīng)朝著電梯大步走去的背影,慌忙將臺球棒放在了桌面上,也跟著出去,“閆哥,你等等我啊——”
厲閆回到家里,平日里這個點鐵定還在看小老鼠的蘇糖唄,卻沒有了影子。
一頓找下來,客房里沒有,主臥也沒有。
她不在家里。
此時城市的海邊,一道銀色的光忙在大海里不斷的躍動。
蘇糖唄敞開了懷地感受大海的溫潤和包容,越游越遠,速度超人,等到她終于舒服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距離岸邊已經(jīng)很遠很遠了。
突然,海面上一艘游船吸引了蘇糖唄的注意,她在甲板上看到了之前看到過的那個福利院里的院長,她在看著海面,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瘆人。
蘇糖唄藏在了水里,只露出小半個腦袋看著他們那艘船,一直等到接近天亮的時候,她們才行駛著輪船離開。
蘇糖唄沒有猶豫,她跟著船到了一個小港口。
看到他們一箱子一箱子地從輪船上搬下去,那個叫院長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似乎達成了什么交易,遠遠的,蘇糖唄沒有看清楚。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
蘇糖唄一個縱身躍入了海里,消失不見了。
厲閆在小區(qū)里、小區(qū)附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找到蘇糖唄的身影。
他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才想起那個小傻子根本就沒有手機,也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她如果出去了記不住路,根本就回不來。
要是再遇上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厲閆:“艸!”
地上的手機乍然亮起,陸松的名字在手機上面格外的醒目。
“閆哥,有人在海邊發(fā)現(xiàn)了一套衣服?!标懰瑟q豫了一下,才繼續(xù),“你的衣服?!?p> 厲閆騎著摩托車一路朝著陸松給他的位置,疾馳而去。
等到他到了海邊,黎明初起,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的日出,橙光一片,帶著朦朧的光暈,一點一點的從海里“爬”了出來,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陸松早就已經(jīng)等在這邊了。
他站在海邊朝著厲閆揮手,“閆哥!這邊!”
他的手里拿著的衣服就是厲閆的襯衫和外套,厲閆是知道她喜歡在家里偷穿他的運動服的,原本還心存僥幸的心這一刻跌入谷底。
陸松聰明的閉了嘴。
雖然蘇糖唄總是傻乎乎的,但是一看就是沒有心眼的孩子,厲閆看似每一次都兇她,但是所有在背后嚼蘇糖唄舌根的人,都被厲閆私下里約見過了。
陸松:所以閆哥到底是在意那個小丫頭呢,還是不在意呢?
因為這件事情,厲閆還報了警。
依舊是上一次的警察,他們派了警力找了一天一夜,依舊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就在他們還要繼續(xù)下去的時候,厲閆接到了家里女傭的電話,“小少爺,之前糖糖一直都吵著要吃魚,您否決了,我看冰箱里多了好多的魚,你看這……要不要給她做?。俊?p> 一時之間,厲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但是他家里的冰箱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過魚了?還是很多的魚?
等到他想通了往家里打電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家里的電話一直占線中,根本就打不通,他只能把自己的猜測和警察說了一邊,然后騎著摩托車往家里趕。
警察:“同學(xué),你這年紀還不能騎摩托車——”
呼嘯的風(fēng),在他的耳邊疾馳而去。
帶著頭盔的厲閆,一雙冷目淡漠地看著前方的路,說不出的匪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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