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福利院有問題
從來沒有和女生握手過的白紙厲閆,被蘇糖唄這么一握手,心跳立即加速了起來。
“看來,她對你有很大的依賴,厲閆同學(xué),不如你就送她進(jìn)去吧,不然看她的樣子,是不想要離開你的?!?p> 警察的提議厲閆并沒有拒絕,輕聲“嗯”了一句,陸松推著厲閆朝著江南福利院里面走去。
蘇糖唄緊緊的牽著厲閆的手,他能夠感受到她的緊張,甚至是恐懼。
這里面有什么讓她感覺到恐懼的東西嗎?
厲閆留了一份心思。
但是一直到給蘇糖唄安排的房間,一切都非常的正常,其他的護(hù)工也都是非常和善的人,福利院里的一切都挺好。
定期都會有愛心人士來捐贈,江南福利院可以說是本城各方面設(shè)施都非常好的福利院了。
“松手,乖乖的,她們會照顧好你。”
厲閆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尤其是在面對蘇糖唄委屈兮兮的眼神的時候,更容易妥協(xié)了。
陸松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們以后回來看你的?!迸洪L走過去,想要拉蘇糖唄的手,卻被她抗拒的躲開了。
直接躲到了厲閆的背后,看起來是真的在害怕什么,實(shí)際上蘇糖唄只是不喜歡女院長身上讓她頭暈的大海里的腐朽氣息。
“怕、我、怕?!?p> 蘇糖唄緊緊的拉著厲閆的手,就是不松開,陸松看到這一幕早就動搖了,“閆哥,要不我問……”
“別說話。”厲閆看了一眼陸松。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不是心軟的時候。
他們本來就是沒有關(guān)系的陌生人,他好心收留她一晚上,已經(jīng)算是善心大發(fā)了。
都還沒有和她計(jì)較把他砸的撅過去的賬呢!
厲閆不去看她的眼睛,無情的揮開了她的手,自己推動著輪椅離開,陸松緊跟其后。
他看了一眼蘇糖唄,嘆息。
女院長也不計(jì)較蘇糖唄剛才推了她的舉動,對著警察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放心,在找到這孩子家人之前,我們都會好好的照顧她的?!?p> 厲閆和陸松呆在江南福利院外面的樹后,看著警察的車子離開以后,才出來。
“閆哥,我們不回去嗎?”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了,陸松想著。
“進(jìn)去看看?!眳栭Z有點(diǎn)不放心蘇糖唄。
從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開始,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那么害怕的樣子,難道她認(rèn)識女院長?
“???!”陸松不解。
房間里。
蘇糖唄在厲閆離開以后,就整個人蜷縮在了房間里的沙發(fā)上,女院長嘆息,“那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再來看看你。”
蘇糖唄整個人都抱成了一團(tuán),看起來非常的沒有安全感,也沒有吭聲。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丟下她,是因?yàn)樗宦犜拞??還是因?yàn)樗缘奶嗔耍?p> “咔嚓”一聲,關(guān)門。
等到房間的門關(guān)上,她過了好久以后,才緩緩的抬頭。
蘇糖唄突然想到,之前進(jìn)來的時候,她看到一個透明的箱子里,有大海的小魚……
厲閆看不到屋子里面的情況,便讓陸松過去查看,而他也是被推到了一個隱蔽的窗戶后面。
突然,四目相對。
蘇糖唄也沒有想到一轉(zhuǎn)眼又可以遇到他,欣喜之余正準(zhǔn)備喊她,厲閆耳朵一尖,就聽到了其他的聲音,立馬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不要說話。”
或許是他即使壓低了的聲音,依舊如溫暖的春風(fēng),攜著清晨黎明里的曙光,溫柔的讓人迷醉。
蘇糖唄乖乖的閉嘴。
等到外面的動靜小了之后,厲閆才松開捂著她嘴的手,陸松回來后,看到就是一個在窗戶里,一個在窗外,一個抬頭一個低頭的一幕。
陸松:……他就知道!閆哥舍不得妹妹!
“進(jìn)去?!眳栭Z對著趴在窗戶邊,準(zhǔn)備偷偷跑出來的蘇糖唄說道。
陸松:“???”判斷失策。
蘇糖唄紅了眼睛,緊抿著嘴巴的委屈樣子,讓厲閆在心里說了句臟話,撇開頭,將她推進(jìn)去,隨后不理會她的眼神,關(guān)上了窗戶。
蘇糖唄:……他不要她了。
心里的酸澀和揪心讓厲閆的心痛了一下,不理會陸松疑惑的眼神,他操控輪椅轉(zhuǎn)身。
陸松坐在出租車?yán)?,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偷偷跑出江南福利院門口的蘇糖唄。
她正在焦急地左右張望,他想告訴厲閆,在看到他的表情后又閉了嘴。
算了,說了也是挨罵。
厲閆的心里也不好受,短短三兩天的時間,他就對那個女孩心軟了,這是多么可怕的感受??!
“去找黃毛。”
“???”
陸松看了一眼厲閆的雙腿,難道閆哥心里不爽,又要找黃毛“出氣”?可是現(xiàn)在,他們打得過黃毛他們嗎?
“叫人?!?p> “喔喔喔。”
正在和兄弟們打臺球到最后最關(guān)鍵時候的黃毛,看到推著輪椅進(jìn)來的陸松,以及坐在輪椅上的人,他抽了抽嘴角。
“厲閆,你這是打算坐著輪椅來挨揍?”黃毛嘲笑的話,引來兄弟們的大笑。
陸松啐了一聲,“放屁!黃毛,你忘記之前每一次被我閆哥按在地上摩擦的可憐樣子了嗎?!”
“陸松,別以為你娘,勞資就不打你!”
“你人身攻擊!”陸松伸出手顫了顫,氣的。
“兄弟們,給我上!”黃毛一聲令下,臺球室里頓時火拼了起來。
臺球室的老板拿出小算盤算了算,得,這個月又可以換一批新的器材了。
厲閆坐在輪椅上面不改色。
二十分鐘后。
黃毛等人再次被厲閆的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厲閆,你使詐!你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是學(xué)生?。?!”
“誰說勞資的兄弟就一定是學(xué)生?”厲閆嗤笑,“黃毛,你一次次地挑釁我兄弟,是教訓(xùn)不夠,還是我厲閆還不足夠讓你害怕?”
黃毛:“……勞資他媽什么時候又挑釁你兄弟了?!”
“你安排在陸松家附近的那些人,早上跟蹤陸松的那幾個小短毛,你敢說不是你的人?”
黃毛:“糙!”
“那些人現(xiàn)在都是陳強(qiáng)的人,不是老子的!老子向來敢做敢當(dāng)!不是老子做的,就不是老子做的!”黃毛的聲音里還聽出委屈來了。
厲閆的眼前再次劃過了那雙紅紅的楚楚可憐的眸子,在心里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