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兔愣愣的坐在床上,頭發(fā)亂糟糟的,一看便是剛起床,還沒有梳洗。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看著溜進屋中的陽光,白九兔下床撓了撓頭,推開屋門。
這太陽,已經(jīng)是正午了吧……
每天肖寧世都會來喊她的,難道今天,沒被喊起來?。?!
壞了,肖寧世不會生氣吧?
白九兔邊收拾自己,邊回憶著早上發(fā)生的事情。
好像早上他真的來喊過她,但是他是怎么說,為什么她沒有起來?
想不起來,白九兔也不難為自己,她一切收拾妥當,直接朝著肖寧世的屋子跑去。
肖寧世的屋子離她的屋子很近,一分鐘就到了,她敲敲門,里面沒有人回答她。
“白護衛(wèi)你找寧世嗎?”
“啊,小姐?!卑拙磐帽恍幇步o嚇了一跳。
“寧世被召去皇宮了?!?p> 聽到她的話,白九兔想起肖寧世早上和她說什么了。
他說,他要去皇宮,今天允許她多睡一會。
他被召進宮中或許是因為戰(zhàn)場上的事情,差點忘了他可是一個被百姓所擁戴的將軍。
“寧世不在家,你過來陪我聊一會吧。”
肖寧安看見那樣一個瘦弱的少年,孤孤單單的站在門前,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寧世,也總是一個人。
那時,好像也是在這扇門前……
那是一個隆冬,父親的戰(zhàn)場好友帶著他們的孩子,準備去森林打獵。
她記著當時院中的梅花還未開放,雪中,梅枝的蓓蕾猩紅點點。
寧世就站在門前,看不出表情。
“寧世,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去?”
記憶中只有十五歲的寧世對她搖了搖頭,說:“我去了會掃興?!?p> 肖寧安聽到他的回答,心疼了……
她笑著牽起他的手:“怎么會?!?p> “寧安你父親喊你了,原來你在和這個病秧子在一起?!?p> 一位和肖寧安年紀相仿的世家少爺,抱著胳膊看著肖寧世。
“我弟弟才不是病秧子!”
肖寧安瞪著那人喊道,她不準別人這么說她弟弟。
“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病秧子的姐姐—”
那是她第一次和別人打架,誰能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居然贏了。
后來是她父親來才將她給攔住,但是那個少年的耳朵已經(jīng)被她揪的又紅又大。
因為這件事她挨罵了,那也是父親第一次用那么重的語氣說她。
父親說:“你以為打獵是過家家嗎!你弟弟的身體情況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爹爹,我只是不想把弟弟一個人留在家里?!?p> “你弟弟的身子馬虎不得?!?p> “我知道了?!?p> “沒受傷吧?”
“沒有。”
“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p> 最終,寧世還是一個人留在了家中,當她回來后,她看見院中的梅花開了。
她想,她的弟弟或許就如同這梅花,總用一天會在寒風中傲然綻放,獨自芬芳。
像梅花一樣,香自苦寒來。
“寧世從小就很懂事?!?p> “是很懂事?!?p> 她好像知道為什么第一次見他,他會說那樣的話了。
“將軍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嗎?”
“從出生開始,便疾病不斷,身體一直很虛弱?!?p> 白九兔靜靜的聽著。
“還好十七歲的時候出現(xiàn)了轉機,因為一個道士,他的身體終于好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