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日那惡霸不巧又喝了酒,夫妻二人因為嫌給的診金給的少,就鬧了起來。惡霸武虎拎起大斧頭將人一個個活活砍死了。
恰巧那日是周六,何忠和二姐何靜都放學回家,看見門鎖著,在門前等了一會,后來聽人家說,他們的父母去武家找王神算看病了。姐弟二人就想過去要鑰匙。
可誰知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那武虎拿著斧頭砸他母親的頭呢。
姐弟二人連忙大喊,何忠更是沖上去救母親。
試問一下哪個當孩子的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遇險還不救呢。
后來鎮(zhèn)上的人都說,那個時候何忠的母親,一看兒子和女兒來了嚇得連忙緊緊的抱著武虎的腳,生怕他對自己的孩子不利,還拼命的喊著叫他們快跑,他們要是跑了也就死不了了。
可是那武虎已經(jīng)殺紅了眼哪肯放過一個,何忠與何靜又哪能丟下母親跑呢。
于是兩個人都沖上來,但是兩個孩子怎能打得過一個拿著斧頭的大人,何忠和何靜雙雙被砍死。
當家里剩下的唯一一個女孩何蕾,趕完鎮(zhèn)上的集市,回到家里,她知道妹妹弟弟都回來了專門買了許多的肉菜,弟弟何忠全校第一,妹妹何靜也是名列前茅,雖說眼下何家是很苦,但是將來一定會變好的,自己放棄學業(yè)供弟弟妹妹讀書也是值得的。
當他被鄰居瘋狂的拉著往派出所跑的時候,她腦子里一片空白。
就只聽見鄰居說:“小蕾啊,你家出事了,武虎殺人了,咱們快去報警,快走啊,快走啊。”
“殺誰了?”何蕾木訥的問道。
“你媽你爸,你弟弟和你妹妹,全都被砍死了,你可要挺住啊,快跟我走。。。。。。”
何蕾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派出所也不知道怎么到的醫(yī)院,她的腦子里只有那一句話在飄蕩:“你媽,你爸,你弟弟,你妹妹,全都被砍死了。。。。。。你媽,你爸,你弟弟,你妹妹,全都被砍死了。。。。你媽,你爸,你弟弟,你妹妹,全都被砍死了。。。。。。你媽,你爸,你弟弟,你妹妹,全都被砍死了。。。。。。你媽,你爸,你弟弟,你妹妹,全都被砍死了。。。。。。”
當何蕾看到滿地尸體,血流成河的時候。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一個眼淚也掉不出來,她好像傻了。。。。
林凡清楚的記得當時這一家人被下葬的時候,都是鄰居幫忙料理的,何蕾坐在墳前哭的昏天暗地,圍觀的人很多,基本上全鎮(zhèn)的人都來看了,林凡那個時候也來了,她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何蕾,聽著她扎心的叫喊,林凡也哭了。全校的學生為何忠舉行了悼念大會。
時隔這么多年,林凡的記憶慢慢被喚起,她第一次見何蕾的時候根本不記得了,也根本聯(lián)系不起來這就是那個當日哭昏在墳前的那個瘦弱的女孩。那個時候的她真的瘦得面目全非了。
往后的余生她再也沒有了希望,她將怎樣熬過那令她錐心刺骨的歲月呢?
可恨的是后來聽說武虎被診斷為精神疾病,根本沒有判死刑,對于何蕾來說,這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吧?
林凡想著想著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她找到了那顆梧桐樹,當年聽他們說過那棵樹上后來刻滿了字,上面寫的是:“此仇不共戴天,不報誓不為人。此仇不共戴天,不報誓不為人。。。。。。。?!?p> 那個時候林凡覺得何蕾好可憐啊,從此以后沒有了一個親人,偌大的世界就只剩下她孤苦無依。
而多年以后林凡的命運與何蕾很相似,黑媽和林齊相繼離開,林凡也成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孤獨的靈魂。
一定要幫何家渡過難關,一定要。林凡暗暗下決心,這件事甚至比自己中考還重要。她靠在那棵梧桐樹上,正在想著如何拯救這個家。
“你誰啊?”
林凡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竟是何忠他背著雙肩包,穿著白襯衣,正一臉探究的看著林凡。
在林凡一轉頭的那一刻,正好迎上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林凡的笑臉美的發(fā)光,看呆了何忠,奇怪她不是很黑的嗎?
“何忠,你上學去啊,哦,我,我來找何姐姐的,她在家嗎?”
見何忠沒反應,,林凡用她的手在何忠的臉前晃了晃:“喂,在聽嗎?”
何種回過神來,臉紅到脖子,一個男生長得跟小姑娘似的,林凡撅嘴,關鍵是性格也有點,你看跟女生說話就臉紅,沒出息,林凡心里嘀咕著。
“她,她早就走了,去出攤了?!焙沃业拖骂^不敢再看林凡:“你找她什么事?”
林凡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也沒什么事,就是來謝謝她,她給我的那個護膚霜果真好用,你看我的臉時是不是變白了很多。”
何忠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凡,心里嘀咕著,那玩意這么好用,為什么大姐天天用,感覺沒什么變化?
何忠自顧自的往前走,不理會林凡,可是林凡緊緊跟在后面還不停的絮叨。
“何忠你平時都是怎么學習的啊?有什么訣竅沒啊,你能不能傳授一下啊,行行好嗎?”
林凡決放下尊嚴,拉下臉皮跟何忠交朋友,別誤會啊,純潔的友誼。
“你一個女生跟在男生后面像什么話啊,離我遠點?!?p> 何種忠越發(fā)走的快了,林凡愣了愣:“嘿,我就不信了,三十多歲的一個老阿姨還能被你嚇著???”
“你這什么意思啊,我只不過想跟你做個朋友罷了,你瞎想什么呢,思想齷齪,說真的我們做朋友吧?”
何忠停下腳步,林凡一下子撞到了他的白襯衫上。他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林凡:“那女之間就沒有純粹的友誼,你要想成績好,多動些心思在學習上吧?!?p> 說完他揚起稚嫩的小臉,昂首闊步的走開了。
“我勒個去啊,我一個老阿姨居然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毛孩給教育了。關鍵在于,這么深刻的道理,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是穿越回來的嗎?”
林凡自言自語,秀眉微蹙,然后歪著腦袋往學校走去,前面的何忠已經(jīng)和她拉開好遠的距離。鄉(xiāng)村的男女之間更為封建,這要是放在城市里,交往就正常多了,這個現(xiàn)象也是奇怪的很。林凡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