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氣血丹
先前的大戰(zhàn)不僅僅造成了極為血腥的尸橫滿江的慘狀,同時大戰(zhàn)引發(fā)的靈氣漣漪也毀壞了那艘大船,木屑夾雜著肉屑在江面上漂浮,江水在清風的推動下緩緩地流淌,不一會兒方圓近百里的江面全都被染成了血色由此也不難想象,先前爆發(fā)的戰(zhàn)斗究竟是何等的慘烈,死傷了多少人。
而龍瑾逸一行人則是挑選了一塊兒還算得上寬闊的木板,五人端坐木板之上,在靈氣的控制下,開始緩緩地向目的地移動。
在之前的大戰(zhàn)中龍瑾逸雖然并沒有被蛟龍傷到多少,但是他體內(nèi)狂暴的靈氣再加上收服金血所消耗的龐大神識,導(dǎo)致他現(xiàn)在也是身心俱疲,根本沒有多少的精力來駕馭木板前行。
龍莫言在先前的戰(zhàn)斗中,雖然并沒有直面任何一個對手,但是他控制法陣所消耗的靈氣和精神力絲毫不亞于龍瑾逸,甚至還猶有過之,因此如今在被銀月輸入了幾道皓月之輝后也一動不動地在木板上打坐了起來。
魏長安如今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不過有血葬的那滴精血之后,他躁動的靈氣和氣息倒真是平復(fù)了不少,直到如今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異狀,魏宇辰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可以說是承受傷害最多的了,那席青衫上已經(jīng)遍布或深或淺的傷痕,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如今正在打坐休息,并且息心凝神的感受,在先前的那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中所得到的感悟。
可以說目前為止這五人當中唯一能夠駕馭這木板前行的人也只是宗師銀月了。好在他的精神力和靈氣在所有人當中都算得上是最充沛,雖說是稍稍有些吃力,不過倒也是咬著牙堅持了一路。
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有幾顆斗大的汗珠,順著他那張冷峻的臉龐緩緩滴下,這對于他成為宗師之后,如此狼狽的虛脫感可以說是開天辟地的頭一遭了,而且他體內(nèi)的皓月之輝在這個時候并不能像在黑夜一般那樣近乎生生不息,源源不斷的補充著他消耗的龐大靈氣數(shù)量。雖說皓月之輝的能量主要是來源于日月精華的蛻變,不過這其中起主導(dǎo)作用的還是月光,如今就連月光都要消耗殆盡,自然是無法吸收龐大的太陽能量。
不過就在他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聲不吭的龍瑾逸終于睜開了雙眸,一道精光飛快地閃爍之后,忙著接替了銀月現(xiàn)在的位置。
龍瑾逸一把將銀月?lián)敉?,旋即雙手捏了個法訣,代替銀月控制著木板緩緩前行,并且轉(zhuǎn)身沉聲說道:“我只不過是稍稍的調(diào)息一下,在這之前我就對你說過,如果到了堅持不住的時候隨時可以叫醒我,你可是我們這一行人中戰(zhàn)力最強之人,就算是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大局考慮一下吧?!?p> 從龍瑾逸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的憤怒,不過對于銀月這樣一個武癡而言,承認自己不行那無疑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如果龍瑾逸沒有提前醒來的話,那估計他會一直輸出皓月之輝,直到力竭身亡的那一刻。
不過見龍瑾逸這般生氣,銀月也是顫著雙臂恭謹?shù)氖┝艘欢Y后說道:“是屬下自作主張了還請公子恕罪?!?p> 龍瑾逸頗為無奈地擺了擺手,隨后一道血光從他的袖口射出,筆直的掠到了銀月的面前。定睛一看方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枚蘊含著極其濃郁的血氣的丹藥。
銀月見狀大喜過望地顫著手將它接下,一時間仿佛自己在做夢一樣。要知道這氣血丹的煉制方法,早在千年之前就是一些大宗門的秘書從不外傳,這也就導(dǎo)致了那場大劫之后這種神秘的煉丹手法漸漸失傳,而如今竟然被龍瑾逸煉制了出來,銀月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絕對是用蛟龍的精血所煉化,即便是對他這種宗師境界的強者而言也是有極大的好處。
當下一陣劇烈的虛脫感隨之傳來,他也不再客套忙著將丹藥捏住一口吞服了下去,開始打坐吸收其中的藥力,沒辦法,今天他的消耗實在是有些過大,如果不能及時調(diào)息的話,對他宗師以后的修行也會有著極大的阻礙,甚至非但有可能終身不能在前進半步,還有境界下跌的危險。
“血葬,你這蛟龍丹有什么講究沒有?就這樣給他服下,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吧?”龍瑾逸有些后知后覺的問道,不過想到銀月的宗師境界,倒也沒有什么過多的擔憂。
“你剛才給他的是用蛟龍精血所煉制的氣血丹,這對于宗師而言也算是一種大補的藥物了,你給他服用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日后那小女娃若是達到了半步宗師的境界,你給她一枚也可祝她順利的突破至宗師的境界。這藥是補藥,絕對沒有任何損傷?!毖嵴J真的說道。
他這樣的語氣,龍瑾逸倒是沒有過多的懷疑和在意,畢竟這一路上血葬的表現(xiàn)就極為可疑,可卻并沒有做出什么格外出格的事情,加上如今所處的險境,龍瑾逸都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揣測,反正只要這同命契約還存在一天,血葬就永遠都逃不出他這具身體。
“臭小子,你不用這般費力的消耗自身的靈力來劃船,這條江我大概也是知道些,雖然說千年總會是有些變化不過就你現(xiàn)在的能力而言,是絕不可能滑到對面兒的?!?p> “少在這兒說風涼話了,就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若是再出了什么差錯,恐怕就真要全軍覆沒在這兒了,與其在這兒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而且……”話說到一半兒龍瑾逸的語氣,突然頓了頓,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一道蒙著面紗總是愛穿一些淺藍色紗衣的妙曼身影。
發(fā)了發(fā)呆后說道,“這邊發(fā)生了這么大動靜,她一定會想辦法接應(yīng)我們的。”
“你就這么有自信?”
“當然,那個人可是雪冰兒,水上的女王絕對的主宰,剛才發(fā)生的那件事,她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p>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談著,在他們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正有,一條規(guī)模浩大的水船向這邊浩浩蕩蕩地前行著,其中為首的正是一名藍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