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lián)尰樾蚰?/h1>
長安城
永安三年,春末夏初
初夏的太陽是暖暖的,透過的小屋的窗花在地面烙下了大大小小的金鱗,初夏的暖風承載著人們的喜悅在熱鬧非凡的朱雀街上穿行,街上施工的官員和壯漢被這溫柔地暖風輕撫,渾身的說不出的舒服,疲憊瞬間一掃而空,手里的活干得更帶勁了!
長安城西的朱雀大街此時正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登基盛典,整條大街被壓抑的都要喘不過氣來,密集的人群幾乎要將朱雀街撐爆!
這次的登基大典是給全天下召開的,穹蒼大陸幅員遼闊那些開疆擴土的先輩們?yōu)榱司S護大陸的和平,特此就制定了穹蒼一帝的規(guī)矩,就是為了能夠對所有的附屬國進行有力的約束,讓天下百姓免受戰(zhàn)亂之苦!
永安帝國坐擁穹蒼半壁江山,龍瑾逸自然是有資格來稱帝,讓萬邦來朝的!
永安皇城
“皇……瑾逸,你這病剛剛有了起色,有何事我們可以在屋內(nèi)說?。 饼埬砸婟堣萆n白如紙的臉色頗為擔心的說道。
“無妨,朕馬上就要稱帝了,一直在屋里待著也不是道理!”龍瑾逸淡淡的說道。
龍莫言還是有些擔心,急忙上前半扶著龍瑾逸來到了一處涼亭中。
“雖然說穹蒼一帝的說法已經(jīng)流傳了千年,但是真正遵守規(guī)矩的現(xiàn)在也沒有幾個了,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當初的諸王之亂了!”龍莫言說道著突然頓了頓略顯嚴肅的說道。
“瑾逸你是知道的,真正能讓諸國拜服的根本不是帝王皇權,而是橫掃天下的武力,你如今身體未愈我們何不將此事緩緩?!?p> 龍瑾逸聽后有些冷漠的掃了龍莫言一眼,略顯霸氣的將身上的白袍的長袖一揮,說道:“朕答應過要娶她為帝后,此事便決不可拖延!”
“可是……”龍莫言剛要說什么,卻迎上了龍瑾逸那張冷峻的臉,終究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重新了一下語言才說道:“可是小長安如今不在長安城,國不可一日無后,怕是會有人趁機作亂?。 ?p> 龍莫言這句國不可以一日無后也是一語雙關,一來是指帝后,二來也就是皇家子嗣。畢竟要是一個帝國后繼無人,那免不了會有些臣子站不住腳,輕則改換門庭,重則起兵叛亂?。?p> 龍瑾逸聽后眉毛一挑,冷峻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幾抹溫情,霸道的說道:“我若稱帝君臨穹蒼,敢問這天下還有誰敢反對我娶她魏長安為后!”
龍莫言聽后先是一驚,但旋即又由驚轉喜,有些小激動的問道:“瑾逸你不會是想說你要搶婚吧!”
龍瑾逸淡淡的瞥了一臉比他還要興奮的龍莫言,豁然起身,白衣長袖一揮:“明日這天下都是永安的,朕要娶她魏長安,誰人不服,便誅他九族。他國若阻,便千騎橫掃,毀他國都。若這世人不允,蒼天當?shù)?,那血葬天下?lián)]劍斬天又有何妨!”
……
北疆北狄
秋風的寒氣終究是有些過重,初夏時節(jié)的草原正是這四季中最清爽的節(jié)令,微涼晨風輕撫這片一碧千里的大草原。放眼望去花香遍野,側耳傾聽牧歌悠悠,高歌的牧民各個臉上都洋溢著會心的微笑,而那北狄王都暮陽城此時也在載歌載舞,歡慶一堂……
暮陽城雖不如長安大氣,但此時也是鑼鼓喧天,喜氣洋洋。到處都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燈籠!只因這北狄王姜策恒要娶王后了!
王城中姜策恒的寢殿外圍此時連一個看把守的侍衛(wèi)都沒有,就連那些伺候的宮女都不見人影了,只因為這寢殿之內(nèi)正在進行著“家暴!”
“姜策恒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娘可從來都沒答應嫁你,你今天搞這么一出是存心惡心呢嗎!”魏長安發(fā)瘋了似的拿起寢殿內(nèi)的瓷器名貴的花瓶砸向了一旁狼狽躲閃的姜策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些東西還都是凈挑貴得丟……
“哐當!”一聲脆響,又是一個價值百金的物件化為碎渣,惹到姜策恒是一陣的肉疼,砸在地上,痛他心上??!
“長安咱們稍微冷靜一下好不好,你聽我給你解釋!”姜策恒趁著魏長安來回搜尋寶物的時間差上,急忙插話道。
魏長安聽后一臉憤慨的瞪視著姜策恒,手中還抱著一個金邊花紋的琉璃瓶,要知道晶瑩剔透的琉璃可是勝過金銀珠寶數(shù)倍,而這一個還是琉璃中的極品!
魏長安很是粗心的來回擺弄著琉璃瓶,甚至還不停的高拋,琉璃瓶上上下下的,姜策恒的心也是隨其七上八下,喉結也是來回動,在猛咽口水!
“姜策恒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么我就用靈氣將其化成碎末,你要相信我可是有這個實力的哦!”魏長安一改常態(tài)語氣溫柔的說道,只不過那眼神中的狠厲之色倒是讓險些淪陷的姜策恒瞬間清醒。
“我之所以置辦這個婚禮就是為了找機會給魏家報仇?。 ?p> “放屁!你娶了我魏長安那是你們姜家祖上積了八輩子德,吃虧的是我們魏家還差不多,我讓你蒙我!”魏長安說完一道柔和的靈力瞬間纏繞上了整個琉璃瓶,但是奇怪的是這瓶子既然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可是看到姜策恒滿臉絕望的生無可戀和當初的胡須被拔的姜天化一個模樣,這就說明情況肯定不是這么簡單!
緊接著魏長安便對那琉璃瓶輕吐了一口氣,隨后整個瓶子就化為了一縷白煙消散了,如此就算是在厲害的靈力也不可能復原了!
隨后魏長安的雙眼像是又瞄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眼冒金光的看著姜策恒背后的那幅畫……
姜策恒大驚急忙搶先一步張開雙臂十分緊張的護住了那幅古畫,“長安你可知道龍瑾逸明日登基!”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魏長安聽后神情一黯,搞破壞的心思也淡了幾分。
“帝王登基諸王自然是不敢造次,可你我若在后日大婚你猜會如何?”
“那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容忍,怕是要揮師北上!”
“帝王領兵來搶他國的王妃,此乃暴君之道,如此永安必失民心!”
“你竟然敢利用我,還有誰給你的自信北狄能攔下永安的鐵騎?”
“失民心則失天下,屆時我便以替天行道除暴君的名義聯(lián)合東夷、南蠻諸國,以舉世之兵共伐永安!”
“……”魏長安聽后非但沒有開心,反而是有些憂郁。
“長安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事到如今你還對龍瑾逸念念不忘?”姜策恒沉聲問道。
而魏長安則是罕見的有些小糾結的看著姜策恒,兩只食指來回點,唯唯諾諾的說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豈不就是名義上得北狄的王后了,剛才砸這些東西不就相當于敗家了嗎、”
“不妨事,這些加起來也沒有我后面的這幅值錢!”
姜策恒說完以后身體一僵,有些絕望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空空如也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