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討論的火熱朝天的,城主自己卻沉思不語,那些話是有些刺心了,可還不至于叫他方寸大亂,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是做足了準(zhǔn)備,也不怕人來搶的,“不是誰都可以坐這位置的,”
底下瞬間就安靜下來,大家注目著,“可這小子出言不遜,實在是叫人心里有氣。”這就是還要嚴(yán)懲,“那就你們?nèi)グ才虐桑灰鲞^了。”
當(dāng)日夜里,云帆到底還是顧忌著莫景寒,沒有要跟曲笙一張床,不過他也沒有要睡的意思,緊握著劍站在曲笙房間門口,不知看向哪里,有時候也閉上眼睛。但是太陽升起來,也還是沒什么動靜,曲笙笑他表里不一,他也不辯解。
“你知不知道嗯,你妹妹的消息?我怎么沒看見她?”曲笙想著既然是妹妹,怎么說都應(yīng)該住在附近吧,但是自己這幾日逛了不少地方了,還是沒看見。意料之中的,云帆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還瞪一眼,“算了,你不愿意說也無所謂,我還有事要出去,你自己隨意。”
今日是約好的,要還帕子,而且聽聽這少年有什么需要自己幫忙的,曲笙注意到了帕子上灼熱的實現(xiàn),是云帆的,“干嘛?我還人家東西?!笨偛恢劣谠品莻€莫景寒派到自己身邊來看住自己的吧。
然而他的眼神愈發(fā)的意味深長起來,“你若是不喜歡他了,我倒是想看看那人是誰,不用懷疑我,我跟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好兄弟,只不過喜歡看他吃癟,如何?帶我去看看?我保證不出聲響?!?p> 曲笙搖搖頭走了,不是不同意,而是就算自己不同意,也拿他沒辦法。
走了不到一刻鐘,不遠(yuǎn)處就是那家寶石鋪?zhàn)恿耍贤蝗幌肫鹗裁?,對著空氣說一句,“到時候別那么刻薄說人家寶石不好?!彼涝品悄苈牭降?,只不過若是如此,那日掩在簾幕里的小姐也是一樣了。
“知道了?!钡拇_是能聽見的,曲笙心里越發(fā)疑惑起來,這到底是哪家的女兒竟然有武功。實際上大明方方面面都限制女子學(xué)武,而且基本是沒有家風(fēng)尚武的,曲笙怎么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怎么樣的異類。
看見了那少年,卻不復(fù)以往的精神,“你的帕子,多謝你那日相助,近日可有空閑說完?”這話也是告訴云帆不要瞎想,跟小度說的一樣,自己要專一,雖然一看這少年就忍不住暫時忘記。
“分內(nèi)之事。那,后面請吧?!笨磥磉€是那日接待貴客的地方,不過曲笙沒想到的是,所謂的后面并不是什么雅致的地方,反而是他的庫房,那個小姐在曲笙心里更加奇怪了。
“這鋪?zhàn)邮蔷任业囊晃焕险呦噘?,我侍奉他終老之后,依照他的遺囑繼承了這間鋪?zhàn)?,但是,但是?!鼻峡匆娝难凵耠m然是注視著自己的,卻很有幾分躲閃的意思,“我也不想讓你為難,這樣吧,你就說需要我?guī)褪裁矗渌也恢酪矡o事。”
“什么無事啊,這很明顯就是要知道啊,你別說這種傻話,快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不然干什么要幫忙,你傻啊。”云帆傳音弄得她耳朵極度的不適,皺起眉頭。
少年也很關(guān)切,臉上幾分愧疚,“你怎么了?”曲笙揮揮手讓他繼續(xù)說。
“即便你這么說,我還是要跟你交代清楚的,我發(fā)現(xiàn)這些根本不是寶石,就是一些類似寶石的東西,很容易碎,我這里有制作的法子,你看看。”
曲笙接過去,“這不是玻璃嗎?”
【主人主人,這是個玩家,警報這是個玩家?!?p> 她尚且沒功夫應(yīng)付小度,看著少年,“玻璃就是這種東西的名稱,的確不是寶石,只不過跟寶石有差不多的顏色和光澤,你有什么為難的么?我看你店里那么多客人,應(yīng)該價格不高才是?!?p> “可許多客人要求我停止做這些東西,說是會破壞寶石的行當(dāng)?!?p> 【主人你理我一下啊,他說的沒錯,這的確是破壞市場的做法,不過現(xiàn)在決定權(quán)在主人自己手里哦,主人要得到這個少年的幫助,這就是第一個了,小度看了看大概還有最多兩個伙伴,好好把握吧?!?p> 行了知道了別耽誤我時間,曲笙態(tài)度因人而異也不是第一次了,此刻面上笑意盎然,“你自己是如何想的呢,那日的小姐是不是來勸你不要做這個的?”這歌天賦倒也不錯,只不過應(yīng)用范圍是窄了些,也不像自己的面膜是消耗品。
“我想請您幫幫忙,我想繼承那位老者的意愿,但是也不希望破壞他們的生意?!?p> 曲笙沒問為什么找上自己,這還不是很明顯的么,自己才是主角啊。頓時她就信心滿滿,”交給我了,我這幾日就住在那邊的客棧,你有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扒现噶酥概R時發(fā)現(xiàn)的客棧,心想這多少能安心一點(diǎn)了,暗殺什么的還是給云帆比較好對付。
話說回來,這家伙又去哪了?曲笙覺得又個不好控制行蹤的隊友實在是鬧心,但是這會兒也不著急找他了,反正他能找到自己。
客棧曲笙暫且住下了,也遞了信去表示歉意,自然是要給自己說說好話的,云帆就不用了,說不定他還怪自己多管閑事。
暫且如此安頓下來,曲笙還想去那沒有牌匾的珠寶店里問清楚他的意愿,到底是個長遠(yuǎn)之計,不能自己心血來潮的決定別人的命運(yùn),雖然只是個游戲。
“啊,我嗎?我沒什么想法,你決定就好了,”他露出有些難為情的神色,“這些天我為此已經(jīng)想了許多法子,可就是沒有可行的,現(xiàn)在也只能求你了。”曲笙實在是不好拒絕這么楚楚可憐的眼神,于是在他這里待了一下午。
“那便先如此了,若是后面有什么變動我再——”
“云掌柜,我們家小姐來問問你的意思?!鼻闲睦镆徽鹄?,這可真是麻煩,看他的臉色也知道這位小姐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而且極有可能非常刁蠻。
這會兒他正要出去應(yīng)付,給了曲笙一個歉意的眼神,不知怎么,曲笙熱血涌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別去,我跟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