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覺得還是有必要拜訪一下,看看這位的廬山真面目,“敢把店開到我家門口了,還真是豹子膽了?!鳖^一次遇到抄襲,還這么明目張膽的,曲笙生氣到?jīng)]多少,主要是想開開眼界。
于是午飯之后就叫上了淑兒,淑兒一吵起架來簡直就是無敵手,馥兒穩(wěn)重溫和,這種事情還是不大熱衷,不過眼看著這對面的已經(jīng)敞開大門來做生意了,曲笙馬上就抑制不住心頭火氣,“走,咱們?nèi)タ纯催@到底是何方妖孽?!?p> 這話聲音未免也太大了些,對面一個穿圍裙的小哥看了過來,居然還是帶著笑的,曲笙那一瞬間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她大踏步的走進(jìn)去,看見案板就猛的一拍,“你們管事的呢,叫他出來?!?p> 曲笙收回手,淑兒不動聲色的給她揉著,還是很疼的,不過曲笙皺眉看自己滿手的面粉,這算是什么,露天作坊?環(huán)境也太差了,這樣的店也有人來光顧?曲笙心里是不安的,看見那小哥雖然眉清目秀的,但腦子似乎有點呆,忍不住吼了一句,
“你還愣著干什么,叫人?。 蹦切「缗牧伺纳砩系拿娣?,好整以暇的看著曲笙,帶著微微笑意,“我就是?!?p> 曲笙傻眼了,看著淑兒,她剛剛還準(zhǔn)備跟淑兒說說戰(zhàn)術(shù),可這么笑臉相迎的小哥,要怎么開罵啊,是以曲笙最終也只是弱弱的來一句,“你家的東西好像是跟我家差不多的,要不你別做了吧?!?p> 真是沒氣勢啊,都不用看淑兒的神色,曲笙就知道自己肯定第一步就弄錯了,然而對面那小哥笑的更溫柔,“二位小姐不妨進(jìn)來看看?!?p> 說的好像進(jìn)去看看就能消氣一樣,曲笙拉著淑兒進(jìn)去,一早就注意到是粉紅色的環(huán)境,她心里的危機(jī)感膨脹起來,尤其淑兒的驚喜的感慨,“這里好美啊,我怎么從來見過這種顏色?”
那少年走過來,眼睛微微瞇起,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姓……”
“管你姓什么,我們走!”曲笙不由分說就拽著淑兒走,可她的眼睛都黏在這粉紅色的小屋子里移不開了,曲笙心里發(fā)冷,粉紅色不是這里的東西,這人到底是誰,“小度,小度!快點出來,你解釋一下?!?p> 曲笙疾馳著,一轉(zhuǎn)眼就到了自己家里,淑兒雖然很舍不得,還沒看夠,可曲笙的怒氣已經(jīng)掩藏不住,似乎還有那么一些害怕,“曲笙,你,你為何會怕啊,那么好看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
曲笙頭痛欲裂,她知道自己知道可能有同伴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驚喜,然而現(xiàn)在就只剩下驚嚇,和恐慌。
這人是要來搶自己飯碗的,而且可能不止會在這里跟自己爭奪,就算沒了錢自己還是能依靠莫景寒生活下去,盡管自己不情愿,可是這人知道很多,若是為非作歹對自己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那自己的安穩(wěn)生活不就破滅了?
【主人越發(fā)的異想天開了,這人的確是個意外,還需要花點時間查清楚,不過主人的焦慮大可不必。這人雖然比主人聰明,可是主人有小度啊,小度什么都知道,肯定能幫主人是,到時候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需要怕誰。】
曲笙不想回答淑兒的話,自己害怕的事情她沒辦法理解,但是也不能這么留下疑惑,“沒事,我只不過突然有些心悸,我出去買點藥就好了。”
不等淑兒回答,更不敢看她的眼睛,曲笙幾乎是逃出去的,不過走在大街上就舒服多了,周圍都是不認(rèn)識的人,都是古代人,沒人知道自己的底細(xì)。
“小度,你晚上之前不查清楚我可就要毀尸滅跡了,”這話可是真的,曲笙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都是威脅自己安危的,可是這件事情比之前那些都太嚴(yán)重了,若是被人說穿了,基本就無法生存了,更別說完成任務(wù)。
曲笙現(xiàn)在慌到極點。
可也還有別的事,若是放火不成,曲笙還要做別的準(zhǔn)備,“小度,我的商品是不是太單一了?”長久以來都只是面膜,雖然賣的不錯,可著少年的出現(xiàn)還是讓自己產(chǎn)生了不可抑制的焦慮。
也許自己真的應(yīng)該改換一下思路,【主人需要別的配方就要做任務(wù)哦。還是超高難度的?!啃《瓤桃庋a(bǔ)充,曲笙捏緊了拳頭,“做就做,債多不壓身?!?p> 【那主人聽好了……】
莫景寒跟著林甫走之后就被帶到郊外的別院里,這里離京城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基本沒什么人過往,“您這是要做什么?”莫景寒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還真是個叫天天不應(yīng)的地方,“我還要去對付莫景淵,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快些說。”
林甫高深的搖了搖扇子,不滿的情緒從眼神里溢出來,“怎么如今的小輩都如此急躁,不成,你什么也不用想了,你得留在這里跟我學(xué)道法?!蹦昂笸藥撞剑恢浪麨槭裁粗钢约旱哪?,卻看見他得意的笑容,“看見了嗎,我這面容就是因為修習(xí)了道法才能常駐?!?p> 莫景寒皺眉,他不認(rèn)為自己需要這種,不過林甫看他不吃這一套,馬上又換了一套,“你不是挺喜歡那小姑娘的,你若是沒有道法可怎么保護(hù)她?你們那些武功,據(jù)我所知,在京城少說有五人比你上乘,若是真到了危急關(guān)頭,你未必能保住她?!?p> 這話的確誅心,不過莫景寒也只是稍微動搖了片刻,“前輩,我本就意欲帶著曲笙歸隱,也不期望做什么大事,就是有了絕世武功也無用武之地,我著急去對付莫景淵,您若是不幫忙也就罷了,煩請不要插手?!?p> “如此,那小姑娘的命你也不顧了么?”
“這是什么意思?”莫景寒猛的回頭,看見他優(yōu)游自在的散漫態(tài)度卻不得不警惕起來。
“我哪知道什么意思,太子殿下今日茶飯不思的,這顆藥弄壞身子了啊?!毕氯藗儗χz毫未動的飯食發(fā)愁,這幾日東宮人人自危,太子妃也尤其嚴(yán)厲,但是太子卻是整日的發(fā)呆,活像是成仙了,精神恍惚不說,還一點五谷都不進(jìn)。
幾個下人搖頭走遠(yuǎn)了,太子妃看著眉頭緊皺,“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附近沒人回答,不過她突然轉(zhuǎn)身,去了太子的書房,“派人去將此信送給端王,他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