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來的日子,曲笙結(jié)結(jié)實實體驗了一把頂級服務(wù),
“你要去做什么?”莫景寒亦步亦趨的跟在曲笙后面,好像她的后腦勺有花。曲笙照例要制作一周的面膜放進冰庫里,此時得手忙腳亂的推搡莫景寒,“你別擋著我,做你該做的事去?!?p> 這家伙真是煩人,“曲笙,我這幾日都得跟著你,若是有什么事記得隨時叫我?!彪m然這么說,莫景寒還是緊跟著,有時候曲笙轉(zhuǎn)身就不可避免的會撞上。
這個時候兩人都曖昧且羞澀,但幾次之后曲笙已經(jīng)免疫了,她直接推開莫景寒,“你別想多,你要跟著我就跟,別擋著我做事?!?p> 曲笙的生意現(xiàn)在如日中天,更不可能輕易離開了。
柳掌柜匆匆忙忙趕過來就看見這么一副滑稽的畫面,莫景寒穿著勁裝,面色嚴肅,卻小步跟著曲笙,“這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曲笙咬牙,“莫景寒你外面去,別以為我能忍你好多,保護我也不需要這么嚴防死守的?!倍紱]工夫跟別人說話了。
莫景寒摸摸腦袋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實的確可以在外面看著,可是一看曲笙炸毛的樣子就覺得有意思,不自覺的就跟在后面了,“像個小尾巴似的,成何體統(tǒng)?!鼻狭R罵咧咧的出去了。
莫景寒被關(guān)在里間,不太情愿,“小尾巴也不是不可以。”其實也算是躲懶,整日的待在曲笙這里,監(jiān)察使的任務(wù)都可以暫且放開了。
開春了,地里得下稻谷了,農(nóng)人正是最忙的時候,而南邊的大堤卻還是個隱患,拖拖拉拉的總弄不好。莫景寒得到消息的時候突然一拍腦門,自然是下屬都離開的時候,
“差點忘了還有個太子在那邊?!边@監(jiān)察使完全忘記了太子這回事,千里迢迢趕回來調(diào)查火藥的事,卻忘記南邊水患還沒解決。
“不過也不用多管閑事了,太子在便用不上我了?!遍T外的下屬意會,便去部署了。
其實莫景寒知道南方水患區(qū)的百姓之遙不出人命巴不得這水患和大堤永遠不修好,可朝廷的救濟金畢竟有限,“可告訴太子速戰(zhàn)速決?!?p> 至于聽不聽就是另一回事了,莫景寒不在,若是此事提醒之后還是不如人意的速度,皇帝必然不滿。
曲笙的蘭草要開花了,“我等開花了再走?!鼻先缡钦f道。
盡管長勢不錯,那幾個稀有的花骨朵也很是嬌嫩,莫景寒瞥一眼就不再矚目,“不必多言,到時候我自然會扛著你離開京城?!辈挥媚慵俪兄Z。
這幾日曲笙已經(jīng)氣急敗壞了好多次,可莫景寒油鹽不進,她也知道多說無益,這蘭草的事兒不過是無奈之下的掙扎罷了。
“我已經(jīng)不能選了是嗎?”曲笙歪著頭看他,眼神嘲諷,這家伙若是真準備迷暈自己然后送出去,那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小度,什么時候適合做這事???”
曲笙在莫景寒的視線里擺弄著蘭草,腦海里卻打著不正經(jīng)的主意。
【主人不要想這么多哦,明顯高估了自己,主人沒機會迷暈?zāi)昂?,人家可是?dāng)朝皇帝的親信,也就面對主人的時候顯得白癡了一些?!?p> 其實真本事一點都不少。曲笙知道,“我不就是問問你可能性嗎,看來小度也沒什么用,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
【哪有嘛,主人真是小看了小度,若是子夜時分必然一擊即中?!?p> “好嘞。”曲笙眨眨眼睛,“小度真棒,主人我今晚就行動起來,不辜負小度的苦心?!?p> 于是莫景寒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有點冷。
“今日的香料,你看看?!绷乒窠鼇矶及炎约宏P(guān)在小房間里制作香料,只要一盞油燈和定期送來的原料,曲笙收下,又開始打鬼主意。
“柳姐姐——能幫個忙么?”莫景寒這次沒跟著上前,他在原地打了個寒噤。
柳掌柜也是見過世面的,一看曲笙這陣勢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不行?!边@種想都別想的態(tài)度也沒有挫傷曲笙,她放好香料就專心致志的追去柳掌柜那里。
“追是不追呢?”莫景寒腳步?jīng)]動,他覺得今日的曲笙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哪里。
明月軒可謂是損失慘重,曲笙單知道鄒娘子受了輕傷有點驚嚇,卻不知道火藥爆炸的時候明月軒的伙計們都出門采買了,是以只有鄒娘子一人受影響。
如此一來,伙計們回去的時候幾乎不敢進門,怎么出去之前還是好好的鋪面,一回來就已經(jīng)斷壁殘垣了?
鄒娘子自然是躺在醫(yī)館里養(yǎng)傷,不過因著不放心自己的鋪子,硬是抓了那醫(yī)師來自己明月軒里,“你就在這給我治,錢我有的是,若是治不好你別想出去了。”
伙計們避開搖搖欲墜的桌椅柜臺,進去里面就看見了慘兮兮的鄒娘子?!罢乒竦?,這是怎么了?”
不得不說他們有一點幸災(zāi)樂禍。
當(dāng)先一人是個有些清秀的小姑娘,平日里都站在外面攬客,此時便上趕著要給鄒娘子擦洗。
手腕上的衣服捋起來,卻都是紅痕,她稍稍往下拉,就著另外一個伙計打來的水,做了濕潤的帕子。
她冷的打了下寒戰(zhàn),卻還是就這么擰下去了。
“掌柜的可得忍著點。”那姑娘看見鄒娘子滿臉的小傷口有些不敢接近,但最后還是把帕子按在她臉上了,此時醫(yī)師依然因為太晚而回去了,就只剩下一屋子的伙計和鄒娘子。
“嗚嗚——”你想痛死我么?
涼水擦洗本不該這么疼的,可是鄒娘子眉頭都皺的可以夾死蒼蠅了,嘴巴卻不敢動一下。
她受傷的時候臉上那么多小傷痕,偏偏嘴巴那兒裂了口子,若是動作大一些以后哦便不能完全閉合了。
帕子的水沒有擰干,有一些水流到了鄒娘子嘴巴附近的傷口上,也有些被嘗出了咸味。
這姑娘應(yīng)該不會知道才是,那么或許真是要如此,似乎也聽說過鹽水能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