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猛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油燈是亮著的,而莫景寒早就站在門口了,他不對著曲笙,而是靜靜看著前面,是上了門板的店鋪。
說來偷還真來了?
曲笙心里不豫,但若是打出去了必然不是最好的效果。
曲家人雖然破落也是要在鄉(xiāng)里生存的,若是不能生存了自然最好,曲笙便解氣了。
要如何做呢?曲笙還沒想過來,莫景寒已經(jīng)消失了,曲笙定睛一看,他悄悄接近了那鬼鬼祟祟的人。
那便交給他好了,曲笙安心睡去,沒有看見莫景寒徑直拍暈了那人,然后就丟在地上,門板還是規(guī)整的上好,也便睡覺去了。
若是曲笙看見了定要責(zé)怪的,莫景寒如是想,但這樣才是最好的,至少是最合她心意的。
翌日,曲笙早早的就醒了,大約是太相信莫景寒做事的緣故,睡的很是舒服,半點(diǎn)不見擔(dān)心。
而她出門去看店時(shí),就看見了被五花大綁的曲鶯兒,嘿,這丫頭還真親自上陣了,該是多想嫁給有錢人家。
但女子被如此綁著,還是綁在柱子上,總是不大好看的。
但莫景寒已經(jīng)很自覺的站在柜臺后面了,那是收錢的地方,曲笙自然是到處逛著的,此刻圍在曲鶯兒身邊,一圈圈的轉(zhuǎn)著,看的饒有趣味。
“姐妹,你這是怎么了?”曲笙很是好心情的問她,不應(yīng)該啊,曲鶯兒不是這么沒格調(diào)的人,就是想要卻不想對自己說,也大可找個(gè)侍女,哦,曲笙忘了,她還沒有侍女。
那就找個(gè)玩的好的姐妹去拿,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自己北五花大綁,馬上就要迎來第一波客人了,可曲笙還沒有放曲鶯兒的打算。
看著她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莫景寒幾不可察的有些高興,自己也不會總是按自己的想法,曲笙若是想整一整他們也無可厚非。
當(dāng)初莫景寒也是見識過曲家的嘴臉,一心只是為了錢,自己和曲笙成為名義上的夫妻也是拜他們所賜。
但莫景寒覺得這卻是唯一不算太壞的事情了。
曲笙那邊,曲鶯兒簡直是煎熬,她還要嫁個(gè)好人家的,可不能這么丟人。
“曲笙,你趕緊的把我放了,你這樣像話么?”曲笙夜不接話,好整以暇的抱胸,看著這丫頭表演,“你,你再不把我放了我可就讓奶奶過來了!”
曲笙幾乎要笑出來了,她忍得十分辛苦,但還是很溫和的笑,正要說什么,第一個(gè)客人就來了。
“喲,掌柜的,這是怎么了?。 蹦桥语@然北吸引過去了,這么一個(gè)小姑娘被綁著,眼神里似乎要射出利劍把曲笙刺死,可曲笙還是不動如山。
“都來看看啊,咱們家的面膜好到有人夜半行竊,不得了啊,不得了?!?p> 曲笙原先只是笑借這個(gè)機(jī)會把曲家的名聲搞壞,如此也就不能再在鄉(xiāng)鄰間光明正大的活下去了。
要一輩子被人指摘的。
曲笙卻沒想到自己一句隨意吆喝的,倒還真吸引過來不少人,雖然都是看熱鬧的,但這效果還真是不錯(cuò)。
看著大排長龍的隊(duì)伍,曲笙得意的瞥一眼曲鶯兒,“你看看你,做什么不好做賊,這下好了還幫我賺了一筆,要么這樣,我給你些錢,你以后隔三差五的到我這里給演上一出?!?p> “這可是名利雙收的好事??!”曲笙很是夸張的大喊一聲,卻先被自己逗笑了。
也不管曲鶯兒如何恨自己了,反正她就這么一直被綁在這兒,就等著曲家的人來領(lǐng)人。
這回就輪到自己敲竹杠了吧,曲笙滿心都在“啪啪”響的打算盤。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是被莫景寒帶壞了,現(xiàn)在滿心想的都是怎么賺錢,不過有誰會嫌錢多呢?
其實(shí)曲鶯兒一直都喋喋不休的罵著曲笙,但是曲笙一開始還有心情跟她懟,但后來就覺得沒意思了,尤其是莫景寒的白眼,讓她有種被嘲笑的感覺。
“好了你休息休息吧?!闭f這曲笙就毫不留情的把這曲鶯的嘴堵上了,嗨四處看了一圈,從后院尋來一塊木牌,歪歪扭扭寫上幾個(gè)大字,“竊賊”。
曲鶯兒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了,她可不能受這樣的侮辱,她還要嫁人的。
“嗚嗚——”曲笙你混蛋,你快放我下去。
曲笙好笑的看著這跳梁小丑,也不去管她了,跟新來的客人介紹原委也累了,曲笙干脆兩腿一伸,坐在后邊的躺椅上。
這個(gè)位置正好能看見排隊(duì)的人們對曲鶯兒投過去的奇怪目光。
曲鶯兒就快要爆發(fā)了,似乎那粗繩子都不能束縛住她了,不過曲笙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天塌了還有個(gè)高的頂著呢。
雖然這比喻有些奇怪,但這不還有莫景寒呢,就不信能抓住曲鶯兒的人還看不住曲鶯兒。
于是曬著太陽,曲笙不知不覺睡著了。
日頭很好,溫暖卻不毒辣,曲笙舒服的瞇起眼睛,也許是夢見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輕輕的笑出些細(xì)碎的聲音。
但這一切莫景寒都渾然不覺,他現(xiàn)在很有些手忙腳亂,曲笙去哪了都沒功夫找。
但好在人多就錢多,曲笙晚飯后倒是真去了一趟首飾鋪?zhàn)优颂最^面。
“好不好看?”曲笙很是夸張的戴上了整套東珠頭面,后來還是喜歡這一套,就換了。
本來就穿的很素凈,但她這么轉(zhuǎn)一圈還真有些華麗的感覺。
莫景寒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尚可?!逼鋵?shí)還不錯(cuò)的,不過今日都是自己一個(gè)人在忙鋪?zhàn)?,這曲笙不知道去哪里了,莫景寒還是有些怨氣的。
“曲鶯兒呢?”曲笙還沒來得及生氣這莫景寒的敷衍和隨便,就意識到什么事情不對,“曲鶯兒呢?莫景寒,你該不會把她放走了吧!”
曲笙幾乎要暴走了,這要是放虎歸山,可了不得,以后有自己難受的,曲鶯兒也不是好相與的。怪只怪自己躲懶,不徹底整治一下這曲鶯兒,若是讓她吃足了苦頭再讓曲家領(lǐng)人回去,這才達(dá)到效果了。
莫景寒看著曲笙難看的面色,又些不解,這是怎么了?
“有什么不對么?我看著曲家的人領(lǐng)回去了。”莫景寒沒阻止,但他是知道這曲鶯兒對曲笙有些用處,自然是沒有白讓人回去。
“你若是想要回你那一份財(cái)產(chǎn)就簽了這份文書,自此便和曲家無關(gu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