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臥房只剩一間了,乍一看很是明朗開闊。
但,“莫景寒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跟你只是名義夫妻啊?”還真要一起睡嗎?曲笙幾乎要暴走了,來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們相敬如賓,呸呸,分房睡的挺好的,怎么以來鎮(zhèn)子上反而就要一起睡了呢?
曲笙眼神變得奇怪,“該不會——”
曲笙有利于懷疑莫景寒想搬過來的用意,就憑打通的屋子就放了一張床。
莫景寒語塞,看著曲笙手指顫抖的指向唯一的床,心下也有些難以言喻的難看。
其實他是不用睡的,根本就睡不著,徹夜看書本就是常態(tài)了,著床是想曲笙睡的舒服些,可誰知道著丫頭學太多了。
但莫景寒的性子就注定了不會解釋。
“算了算了,你睡吧,我……”曲笙左右擺頭,看了看周圍,突然眼前一亮,“我在那兒住,我打個地鋪就好了,你,隨便你怎么樣吧?!?p> 曲笙打了個哈欠,招呼莫景寒休息,她自己也爬進被窩。
琉璃廠的事情暫且不說,得為科舉做準備了,要不要明天去問問小伙計?
曲笙羞的把頭埋進被子,自己干嘛要為了莫景寒這么用心啊,真是的,不管了。
第二日,曲笙的鋪子開業(yè),曲笙本想自己吆喝兩句就罷,沒想到睡眼朦朧的去了,卻看到一片錦紅,
“這是要結(jié)婚了嗎?”曲笙不敢置信,身邊的莫景寒微微皺眉,結(jié)婚是什么?不過他也不多想,很快就追上去。
曲笙樂不可支的跑進鋪子里,雖然琉璃盒子還沒送來,但她早就預備了木制的柜臺,如今只能如此了。
不過有賴滿屋子的紅布,喜慶之余還分外吉祥。
“師妹可是滿意?”是柏生,曲笙一下子明白了,卻更加不敢看他,這怎么好意思啊,自己開個店花的都是回春堂的。
似乎知道曲笙所想,柏生搖搖頭,又看著四周,滿意的點點頭,
“無事,師妹不必擔心,母親與我都挺想看見你有自己的店面,哪有姑娘家每日站外面風吹日曬的,便是我舍得,母親也不舍得?!?p> 曲笙眼眶濕潤了,胸口也微微起伏。
“小伙計,若是有什么用的上我的,盡管開口?!彼闹约盒馗l(fā)誓一樣,柏生笑了,“丫頭高興就好?!?p> 他知道曲笙在陳姨心里如同女兒一樣,但如今知道曲笙知恩圖報,也就欣慰了。
莫景寒被忽略了也不生氣,曲笙沒注意他去哪了,只顧著看店里擺的整整齊齊的瓷瓶。
現(xiàn)在不止是一種東西了。
“小伙計,我?guī)憧纯次业拿婺ぃ 鼻侠厣囊滦渚屯饷孀?,柏生有些好笑,“這就急著趕人了?”
知道是調(diào)侃,曲笙嗔他一眼,“咱們從外面進去,一點一點開始看。”
柏生也知道一些,由著曲笙帶自己參觀,每到一個貨架就打開一瓶,這次不是很原始的雞蛋牛奶味了,曲笙別出心裁的加入了花香。
“這是如何做的?”他不太明白。
曲笙竊喜,不明白的多了,若是你們都明白了我還怎么獨樹一幟的賺錢吶。
逛完一圈,小伙計告別回去了藥鋪,剩下滿堂的喜氣和三三兩兩的客人。
曲笙滿足了,這下總算是解決短期吃飯問題了。
“誒?莫景寒呢?”曲笙一拍腦袋,“壞了?!?p> 之前一直顧著柏生了,這位祖宗該不會生氣了吧,曲笙咬唇,這里自己也走不開,這莫景寒夜挺大一人了該不會走丟吧。
但望只是生氣吧,曲笙心不在焉的招待著客人。
“掌柜的,這些多少錢?”一小姑娘抱著一大堆瓷瓶,發(fā)出讓人擔心的清脆響聲。但曲笙明顯沒聽見,心思早就飛去莫景寒那邊了。
“二十二兩,開業(yè)大吉,收您二十,謝謝惠顧。還請下次再來。”
“莫景寒!”
曲笙驚喜的簡直要跳起來,“你去哪了???”,她一拍莫景寒肩膀,一如之前他安慰自己。
莫景寒不多說,只是招呼客人,一掃之前曲笙在時懶散的模樣,整個鋪子精神起來。
“你不懂做生意?!迸加锌臻e,曲笙看見莫景寒終于說話了,滿懷期待,誰知道就是這么不中聽的。
她努力壓抑住不豫,好整以暇的放緩語速,
“那您覺得如何才叫做生意?”她就不信了,一個古人而已,還能比自己掌柜浸淫商業(yè)多年的現(xiàn)代知識女性。
曲笙不是吹,隨便一個現(xiàn)代商家用的小計倆就夠古人大掏腰包了。
是以她還是很高傲的,若是說謀略,自己不一定比得上古代的政治家,可對商業(yè),還是自己更勝一籌。
“你看他們都在用手拿,你覺得挺好?嗯?”
莫景寒說的是顧客們沒有什么容器裝商品,曲笙皺眉,瓶子已經(jīng)換了更好的,是比較好的白瓷,定做大量也算不得什么貴東西。
“這樣容易破損,破損了是你買還是人家買?買東西高高興興進來,不小心打破東西的情緒怎么處理,方才那姑娘抱著一大堆你有沒有用什么幫人家裝一下?”
真是致命發(fā)問,曲笙撓頭。
還真是自己想的不周到,“那在你看來這些該如何才合適?”
曲笙不信邪,他只知道問題,卻不一定有解決方法。
果然接下來就聽不到莫景寒的聲音了,雖然還是打扮的跟店小二一樣招呼客人。
曲笙尚且滿意,不過又想起莫景寒還得科考,自己這不是耽誤人家前程?
“去后院再準備些?!?p> 莫景寒頭也不回的指揮曲笙,他此時完全不是那種面無表情的模樣,整個人都煥發(fā)出溫和的氣質(zhì)。
曲笙這才發(fā)現(xiàn)店里多了不少客人,尤以女性居多,有些男人進來也只是看個新鮮,曲笙知道還不太可能有男子為自家婦人親自買東西。
思緒不由得被莫景寒拉回去,曲笙不太明白,
“準備什么?”
莫景寒看白癡一樣看曲笙,帶些無奈的口氣卻表明他不是真的嫌棄,“自然是你賣什么就準備什么了,你沒看見擺著的都快賣完了了么?”
曲笙眼前一亮,急匆匆的轉(zhuǎn)身就要去,但衣袖一緊,被莫景寒拉住了。
莫景寒忍不住扶額,這到底是個什么活寶啊,自己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