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且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相信大人定會秉公處理的”
若是換在剛進來的時候,田云兒或許還是有幾分底氣,可是得知那原告的名字和水搖鎮(zhèn)的亭長分明就是一家,所為官官相護,田云兒覺得自己只能是靠天意了。
田四郎只好努力的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當年雖然商本舟的盛情難卻,田四郎也老實的將自己沒有女兒的事情告知“稟告大人,十年前我和傷大哥相遇,是因商大哥被一頭野獸所追趕,草民將野獸趕走腿腳也受了傷,商大哥為表歉意執(zhí)意要與草民結(jié)為親家,我原本就將家中無女的事情告知,可是商大哥便說若是沒有女兒,那約定也就此作罷,這十年來草民夫妻二人并未生的女兒”
商本舟并未說話,只見他身邊的瘦高少年道“胡說,若是你沒有女兒,方才喚你做爹的女子又是誰?難不成是個野種”
田云兒這下可就樂了,立即笑道“這位出言狂背的少年,想必就是商公子吧”
瘦高少年甩了甩衣袖,貌似高人一等的蔑視道“正是”
“商公子正是一語中的啊,沒錯,我就是我爹娘撿回來的野種,商公子可否滿意了?”田云兒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野種的身份還有好處,可即便是如此,田云兒已然在心里覺得,父母一定不是有意要丟棄自己的,也許是迫不得已。
根據(jù)田云兒的記憶,這商家父子,自己這十三年來從未見過,按照時間推算,十年前自己三歲,也是到了該記事的年紀了,為了以防不測,田云兒問道父親“爹若是女兒沒記錯的話,這些年這所為的口頭親家,十年不曾上過我們田家的門吧”
田四郎點了點頭,這十年來也是一次都沒有,若是不出今天這樣的事,早已經(jīng)想不起來有這樣的一號人了。
田云兒正襟的跪在堂前“兩位大人可是聽清楚了,當年我爹為了救商本舟,左腿烙下了終身的腿疾,商本舟更是忘恩負義十年不曾上門探望過,而如今更是帶人把我家砸了個不成樣子,將人從家里活生生的綁到了堂前,不知在這里跪了多久,大人若是不信,可立即派人去田家村查探”
宋程遠心中早已有了定論,雖然這商家父子從一開始就先聲奪人,可是就憑幾句話讓這田云兒給翻轉(zhuǎn)了局面,這事情也不用審理了。
“胡言亂語,你個小小丫頭片子,我怎么就忘恩負義了”
“你怎么就不忘恩負義了?你十年不曾上過我田家的門,一上門就將我父母兄長綁來堂上,我倒是想問問,我被家中許配給別人,不過是兩天時間,你是如何得知的?就算你得知我被許配給了他人,我父親曾與你說過,家中并無親生女兒,既然口頭上的婚約早已不作數(shù),你究竟是為了那般這樣為難我田家,若是今日你不交代清楚了”隨即,田云兒轉(zhuǎn)過頭看著堂外的數(shù)十人百姓笑道“今日的事情想必是一傳十,十傳百,你家兒子這幅德行,還能不能說到親事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