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卡修心里已經(jīng)大致猜到，是愚者所說“囚籠”那一套搞的鬼，他還給自己整了個“囚者”的假名。
但此時只能硬著頭皮不說，尷尬的笑笑，隨意敷衍了過去。
囚籠……罪人，有鐐銬這個特征，也能想通了。
但是別人的真實之姿都是炫酷的樣子，自己卻是被銬著的狼狽姿態(tài)，難免有些尷尬。
在泰倫德這個魔法大師面前，他還不敢直接腦內呼喚愚者，只能暗中記下這個，等到回去再問。
“真實之姿的緣由，是來自于‘神秘聚集現(xiàn)象’”。
泰倫德從沙發(fā)后隨意翻出一本書，開始了講解。
“施放魔法時，自身會產生對神秘的牽引力，這些神秘在附著身體上，會和個人暫時進行一定的連結和溝通，這期間產生影響現(xiàn)實的現(xiàn)象，表現(xiàn)為真實之姿，在時效過后，神秘自然的回歸外界。”
泰倫德似乎在念書上的內容。
“神秘聚集現(xiàn)象，會幫助魔法師進行神秘的牽引，更容易做出手勢動作。但要注意的是，神秘的聚集，是因為魔法的釋放產生的，但也是魔法釋放之時才會產生真實之姿。兩者互為因果，時間線上不分先后。”
“復雜……”卡修聽著有些頭大。
“只是簡單的介紹，你還是需要系統(tǒng)的學習的。”泰倫德并沒有過多解釋，啪的一聲合上了書本。
總之，這就是我的真實之姿……
卡修把眼睛從鏡子上移開，望向現(xiàn)實中的手，發(fā)現(xiàn)這些手銬的確出現(xiàn)在了眼睛的視野之內。
難以相信……這種變化還是十分震撼卡修的。
“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實的?！?p> 卡修屈指，在鐐銬上彈了一彈，傳來金屬的鐺鐺回響。
“是神秘的具象化，有實體，但沒有魔眼的看不見?！碧﹤惖卵院喴赓W的解釋了，“除此之外，靈感高的會有所察覺?！?p> 卡修心中記下，隨后，他手指在空中輕劃。
“——！”
果然，神秘的牽引變得更為輕松，做起手勢來也容易了不少。
早知道這樣，他釋放魔眼術的成功率起碼要上升兩到三成。
“好了，回去再練。”泰倫德打斷了卡修，“該上今天的課了?！?p> 卡修點了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只是手上的鐐銬再怎么樣也不習慣，一時不知道怎么放手，“這東西怎么消失掉……”
“正常來說，在施放魔法后一段時間會自然消失?！碧﹤惖聸]有抬頭，翻起了卡修帶來的那本經(jīng)典十課魔法書，“主動的話，意識切斷它的聯(lián)系就好了?！?p> “…………”卡修閉著眼睛，試了一下那個切斷的想法，再睜開眼睛時，果不其然，手腳上的鐐銬已經(jīng)消失了。
還挺方便的……
這下輕松了不少，卡修也自然坐回座位上。
“第六節(jié)課，是記憶?！?p> “記憶……”卡修記得好像之前有提過這個名詞。
不知道這個魔法課上的記憶，和現(xiàn)實中的記憶有什么關聯(lián)，自己目前是“失憶”的狀態(tài)，希望不要影響到什么才好。
“這個記憶，和平常說的記憶并不完全一樣?！碧﹤惖滤坪醪碌搅丝ㄐ薜南敕ǎ芭e個例子說，請完整背誦魔眼術的術式內容。”
背誦？
卡修愣了一下，他完全沒考慮過這個事情。
他之前練習的時候，包括在這里釋放魔法時，都是照著那本魔法書上的內容邊看邊做的。
至于脫稿背誦，卡修是一次也沒有試過。
卡修向桌上瞥了一眼，只見泰倫德手按在《佚名·魔眼術》的封面上，牢牢的緊閉。
卡修失笑，這讓他有點想起前世地球上學生時代，老師檢查背誦的場景。
“對了，手勢連著一起，如果可以的話直接施法?！?p> 聽聞此言，卡修正經(jīng)了一些，畢竟施法他目前還沒有多少把握。
但至少，背下咒語是沒什么問題的……畢竟，這一個下午加上晚上的練習，可不是在平白度過。
“天際的……，散……”
卡殼了。
不只是如此，手上的手勢也停止了。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下一步。
太詭異了，明明上一秒還印在腦海里的，居然此時腦里只剩下支離破碎的片段，完全組合不在一起。
尷尬地停住了，卡修一時不知道怎么繼續(xù)下去。
“行了，正?，F(xiàn)象?！碧﹤惖屡牧伺目ㄐ薜氖直?，示意他將其放下，“這就是今天課的內容?！?p> “記憶嗎……”卡修總算想起來了，之前上吟唱那節(jié)課時，也遇到過相似的情況。
快到不合常理的遺忘速度……沒想到這次連手勢也會忘掉。
“你應該多少也發(fā)現(xiàn)了，如果不看著書上的術式，是無法背誦施法的?！?p> “是這樣嗎……”因為之前都在照著書上的念，卡修才沒能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書？要照著書上的念才能施法？
魔法的印象在卡修腦里一下子低檔次起來，難道以后打架都得隨身背著幾本書邊看邊打？
“那么……小紙條可以嗎，把術式記在便攜的紙上？”
卡修已經(jīng)開始想鉆空子的辦法了。
“哪有那么簡單……記錄術式的紙張是特質的，必須整本書保持完整才有魔法書的效果。”
一下子打破了卡修打小抄的幻想。
“但是，并不是說魔法師就離不開書了?！碧﹤惖陆K于賣完了關子，笑了笑開始解釋，“十條?！?p> 泰倫德把雙掌打開，十個手指豎起，朝著卡修。
卡修選擇性無視他中指無名指間夾著的煙頭，反問道，“十條？”
“十條術式，換而言之十個魔法，是一名魔法師一個自然日所能記憶的魔法數(shù)量?！?p> 卡修集中了注意力，直覺告訴他，這句話非常的重要。
“這就是，記憶的意思？”
十條魔法，一天內，只能記住那么多？
“對?！碧﹤惖掳咽质掌?，抽了口煙，“這是魔法給人類的限制，你也學過了，沒有什么魔力，也就是說——”
“如果沒有消耗的話，一個人能釋放的魔法是沒有限制的?！?p> “沒錯，所以十條，就是這個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