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早晨,太子搬離出宮的隊伍浩浩蕩蕩出發(fā),太子離宮,一些一直盯著他的勢力開始變得無從下手,但是,新的勢力漸生一切都不足為懼。
搬入太子府已經(jīng)三天了,短短三天,赤蓮就體會到了自由的快樂,畢竟他她現(xiàn)在也是個有錢人,生活是美好的,有錢的生活更加美好。
“啊哈~”睡好午覺醒來的赤蓮伸了個懶腰。
昨天聽到一半的說書,今天下午會講完,她可不能錯過。起來后赤蓮就出了太子府,夏郯也是忙的厲害,她這幾天總共就見過他一面,只是匆匆一眼,他就離開了,不過,好像夜影跟馬夫吳行兩人已經(jīng)回來,估計,他們也是在忙別的事了吧。
“郯哥哥,昨天謝謝你了?!?p> 赤蓮腳步剛踏出門檻就是一頓,這個聲音……是蕭詩妍的?
赤蓮回身看去,就見夏郯正扶著她從內(nèi)測院子的門邊緩緩走開。
她在這看的清他們,由于角度問題夏郯卻沒有看到她。
“表妹以后出去多派兩個人跟著,夜幕落下時,別再出門了。”
“詩妍在姑姑那里聊的晚了些,回來時就想散散步,卻沒想會遇到盜賊,還好郯哥哥路過救下了妍兒?!?p> “無礙,你我已算半個夫妻,這些都是本殿應(yīng)該做的?!?p> 張詩妍嬌羞的一笑,抬頭剛好看到赤蓮在看向他們這邊,一時計從心上。
“啊——”
赤蓮親眼看著蕭詩妍對自己揚起了一抹笑,然后腳下一滑就向夏郯的方向倒了下去。
“怎么了,這般不小心?!毕嫩斑B忙扶住她,皺著眉問道。
“沒事,我剛才不小心歪腳了”蕭詩妍躲在夏郯懷里,再次沖赤蓮一笑。
赤蓮皺緊眉頭,這蕭家小女什么意思?三番兩次挑釁自己有意思嗎?
剛才他們說昨晚他們就碰上了,為何她現(xiàn)在還在這里,她這是在這住了一晚?
赤蓮只覺得心里有些不對勁,后又想,反正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夫妻無甚區(qū)別,他們就是真的住在一起,又跟他這個做師父的有什么關(guān)系?
想明白之后,不再理睬蕭詩妍投過來的目光,轉(zhuǎn)身抬腳,離開了太子府。
夏郯剛走出來就看到府邸門口那熟悉衣服的一角,一閃而過。
從太子府出來,赤蓮直奔戲樓聽先生說書,閑來無事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去打發(fā)時間的。
可是今日不知為何,明明是她最期待的最后結(jié)局之講,她卻一點心思也聽不下去。
腦子里千回百轉(zhuǎn),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桌子上的瓜果盤被她消滅了一盤又一盤。
“我說姑娘,您要是覺得我們家瓜子特別好吃,我給您抓些回去行嗎?聽書人散場,小店也該打烊了,這里現(xiàn)在就剩您自個兒,您行個方便吧?!?p> 赤蓮這才恍然回神,一看四周,果然就剩她自己了。
所有的板凳都已倒著放在桌面上,小二正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己。
“抱歉,我走神了,我這就離開?!?p> 她趕緊站起身離開,來到外面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過去了這么久。
她沒有感覺到自己入定,卻走神這么久,這樣的場景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這日子每天過得渾渾噩噩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背嗌彽椭^走在大街上喃喃自語,廖廖背影無比落寞。
正走著,一個身影突然出現(xiàn),赤蓮一時不察撞了上去,正好撞在來人的懷里。
揉揉發(fā)疼的鼻尖,她仰頭看向來人。
“郯兒,好巧?。 背嗌徲樣樀匦χ?。
早上的場景出現(xiàn)在腦海,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
“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才要回去?”
“在戲樓里聽書??!十天就兩次說書的場子,我這兩天肯定天天都會在這里,怎么了嗎?”
瞧見夏郯眼底的擔(dān)憂,跟深深的恐懼,她有些疑惑。
“我以為……”他頓了頓接著說“沒什么,我們趕緊回去吧,就等你吃飯了?!?p> “嗯好!”
說到吃飯,肚子里那還漲著的感覺,明顯在告訴她,在戲樓里她嗑了不少瓜子。
晚上只吃了幾口她就再也吃不下去,回房了。
夏郯他離開之后,也放下了筷子。
“把今日守門的將士喊到書房,我有話要問?!毕嫩皩χ褂胺愿赖馈?p> “是?!?p> 沒多久守門的侍衛(wèi)過來,夏郯放下手中的筆墨開口問“今日你可見本殿的師父,是何時出去的?”
“中午過后,同往日出去的時間晚了一刻,不過,仙上在門口好像看到什么,轉(zhuǎn)身又停留了一會,才離開。她走后沒多久,您和蕭家小姐,便也跟著出來了?!笔绦l(wèi)如實答到。
“嗯,好,我知道,你下去吧?!?p> “是?!?p> 難道她看到了嗎?今日反常的表現(xiàn),是不是因為她誤會了?這樣想著,不知為何心里還有些開心。
冷月如勾,夏郯端著盆熱水,打開了赤蓮的房門,能打開說明她還沒睡。
進來后就看到赤蓮正坐在軟榻上,專心致志看著一本畫冊樣的東西。
“師父!”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赤蓮嚇得手一抖,畫本落在地上,但很快又被她撿了起來。
雖然只有那一秒的時間,夏郯也看清了上面的內(nèi)容……
頓時瞳孔一縮,師父她竟然喜歡看這個。
赤蓮慌忙把畫本藏在毯子下,咳了兩聲問:“郯兒怎么突然到訪,也不知會為師一聲。”
她這剛從走神里出來,悶在房間找樂子,就被突然來的人給發(fā)現(xiàn),她的一世英名??!都怪自己不愛鎖門。
夏郯低頭眼眸一暗,當(dāng)做什么也沒看到,一將盆子放在她腳邊,甩開袍袖蹲了下來。
“好久沒見了,徒兒想師父了。”說著,夏郯已經(jīng)脫下了赤蓮的鞋襪。
“你今天怎么了?”赤蓮問,看來不正常的不止是自己啊。
“還記得第一次給你洗腳,是在我七歲的時候,你說想體驗一把話本子里那些美好的事物,于是我就拖來一盆水給您洗,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臉上露出來的笑?!?p> “咳咳,這……師父也是少不更事,這不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你們?nèi)祟愡€是幼崽的時候很脆弱嘛。”為自己當(dāng)年所做的事,赤蓮心疼他一兩秒。
“可是,師父你知道嗎?無論為你做什么,郯兒都是心甘情愿的?!?p> “郯兒,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師父說?!?p> 夏郯是個冷性子的人她知道,今日又是殷勤,又是表忠心,他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