暒歌忿然道:“你可知你還未灰飛煙滅是托了南疆的福?本君奉勸你好自為之!”
悲憤交加的白曼眼睜睜看著暒歌絕塵而去,實是無法接受從此與暒歌再無瓜葛,白曼下定決心要尋到南疆,只有依靠南疆才能重回彤華宮。
光陰匆匆,白曼尋了幾日連南疆的影兒都沒看到。
一度懷疑南疆是否已離開獵桑國,若果真如此,又該去往何處尋才是?
難道就一直這樣沒個方向的尋下去,那得尋到何時?
光憑白曼一己之力在這無垠鴻濛尋南疆,恐怕是遙遙無期。
急中生智的白曼忽然想起一人來,殿下!可以找殿下幫忙!
殿下十分重視南疆,若得知南疆已不知所蹤,定會火急火燎竭盡全力去尋的。
打定主意的白曼轉(zhuǎn)眼間就在宣塵宮門前現(xiàn)了身并向守衛(wèi)表明來意。
片刻間,進(jìn)去稟報的守衛(wèi)出來,抱手道:“殿下有請!”
站在案臺里的旻玄看著畫卷上的南疆正有想法去苦海,進(jìn)殿的白曼雙手交疊于腹前,禮道:“殿下?!?p> 旻玄抬頭看了一眼這個一手策劃南疆與暒歌生了誤會而曲終人散的肇事者白曼。
要說起來,旻玄還得多謝白曼從中作梗,才沒了暒歌這樣的競爭對手。
可是白曼心思極重,這一點又不得不令旻玄提防與反感。
總而言之,旻玄心中是復(fù)雜的,有一種與白曼同流合污,沆瀣一氣之感。
“有事說事,本殿還要去苦海探望南兒。”
“殿下去苦海只怕是會撲個空?!?p> 旻玄的心猛地一緊,思忖著無事絕不拜訪宣塵宮的白曼今日突然來訪,莫非是南兒與暒歌已化解其中誤會,二人重歸于好了?
旻玄佯裝從容的卷起畫軸,問道:“可是南兒回了彤華宮?”
“若是回了彤華宮,白曼也不敢來叨擾殿下。”
白曼的語焉不詳使旻玄已有幾分按捺不住心中緊張南疆的急切,沒好氣的問道:“南兒究竟在何處?”
白曼怔怔道:“回殿下,南疆失蹤了,我已尋了她幾日,可就是尋不到她?!?p> “失蹤?為何會失蹤?”
“因為南疆她…”白曼頓了頓,說道:“她接受不了我與君上親近,說要將君上與南苑一并讓予我,之后她便離開了南苑。”
心神不定的旻玄想起南疆上次來宣塵宮還以痛哭的方式將與暒歌之間畫上了句點。
南疆臨離宣塵宮時的話又在耳畔響起……
原以為,南疆只是需要一場眼淚就可放下暒歌。
現(xiàn)在突然得知南疆無法接受暒歌身邊有白曼而選擇離開。
是不是也說明,南兒真的需要千年萬年才能徹底放下暒歌?
旻玄果然還是低估了暒歌在南疆心里的分量。
眼看旻玄在得知南疆離開似乎并未心急如焚,有些出乎預(yù)料的白曼倒是急了起來。
“殿下,您不想出去尋南疆么?”
走出案臺的旻玄輕拂了拂袖:“南兒離開彤華宮不是你一直所期盼的么?現(xiàn)在南兒真的離開了,你為何又急于尋起她來?”
白曼心虛道:“殿下此話是何意?”
旻玄冰冷的眼神仿佛會看穿白曼所有心事,有些發(fā)慌的白曼朝一旁的繁星看了看,嚅嚅道:“殿下,我…,南疆離開后,我就被君上趕出了彤華宮?!痹捯粢宦浒茁秃蠡诹恕?p> 如今殿下與繁星也知道白曼要依附南疆才能在彤華宮有一席之地,這往后怕是在殿下與繁星面前也低了三分。
旻玄果然猜想的沒錯,是白曼想依靠南疆回彤華宮,因此才來宣塵宮想憑旻玄對南疆的情意為其盡快尋到南疆。
若南疆一直不回,白曼便永無機(jī)會再踏進(jìn)彤華宮。
旻玄不禁暗道:“南兒,你為何如此討人喜歡?不僅能左右我與暒歌的心,還能左右白曼的命運(yùn),我真希望你只是一個極其平凡,貌不驚人的女子,唯我一人將你捧在手心?!?p> 一旁的伺候的繁星見殿下神情落寞,心下也很是難過,沒想到一直擔(dān)憂殿下去承受樂極生悲之事,竟來的如此之快。
“殿下,眼下是要知道南疆最有可能去何處,一定會找到她的?!狈毙钦f道。
“我先去看看南兒是否已回彤華宮?!闭f罷,旻玄幻為一縷墨色霧氣飛出大殿,白曼也緊跟其后。
今日宮門當(dāng)值的正是無象,忽然出現(xiàn)的旻玄與白曼令無象略微有些吃驚,白曼怎會與殿下一道出現(xiàn)?
“殿下?!睙o象抱手道。
“嗯?!币膊蝗轃o象進(jìn)殿去稟報,旻玄便直接踏進(jìn)彤華宮大殿。
這殿下也就罷了,白曼卻也想跟著殿下一同進(jìn)殿,這怎么可以?
暒歌可是下了黃令往后沒他的允許,不準(zhǔn)白曼踏進(jìn)彤華宮的。
無象緊忙喊住跟在殿下身后的白曼:“白曼,你不可進(jìn)殿!”
白曼愣了愣:“我是隨殿下一道來的,為何不可進(jìn)殿?”
“君上黃令,不準(zhǔn)你踏進(jìn)彤華宮半步!”
前方的旻玄聽到無象在阻止白曼進(jìn)殿,愣是沒為白曼說一個字。
倍感難堪的白曼見旻玄沒讓她沾光一道進(jìn)殿,也只好灰溜溜的退到原地。
可見沒有南疆,白曼還真就寸步難行哪!
白曼扭頭朝大殿看了看,說道:“無象將軍,君上這些時日可還好?”
神色嚴(yán)肅的無象刻意說道:“君上一切都好,就是太思念南疆。”
“……”
白曼頓時氣得啞口無言。
話說回來,哪怕是無象刻意一說,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些時日里暒歌因為南疆的離開是心力交瘁,寢食不安。
又因國事纏身根本無暇抽身親自去尋南疆,只能派遣將士出去尋找。
然,傳回的消息一律都是“未見南疆?!币膊恢辖烤谷チ撕翁?。
愈發(fā)心焦的暒歌只能連明熬更的批閱折子,還因分心去擔(dān)憂南疆連折子都批錯了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