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玄認為,只有將那人視為愛人,親人,才會替其去感激旁人的相助,因此南疆給出的答案并不是旻玄想要的。
本以為能與暒歌公平競爭,旻玄有那個自信不施半點他所鄙棄的手段去得到南疆的心。
如今看來,所謂的公平競爭,似乎有那么些不太實際。
南疆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討喜,總不能為了哄旻玄開心而說出違心的話去瞞騙他吧!
能左右逢源的確是南疆撞了大運,可若要她去迎合旻玄與暒歌各自想聽到的話,這不成了兩面三刀的小人么?
這般曲意逢迎,南疆確是做不來的,故而岔開了話題,淺笑道:“旻玄,你能否與我說說那尊死氣沉沉的紅玉犼符為何變成了活物么?”
旻玄飽含深情的看了看容貌嬌麗,澧蘭沅芷的南疆猶如虛空上絕倫的星云。
讓人驚嘆南疆美麗的同時還想去擁抱她的溫柔……
即便南疆始終守住分寸與旻玄保持朋友的距離,每每心里受挫的旻玄只要看到南疆一個淺淺的笑意,一句溫柔的話語就可輕易溫暖旻玄的心血撫平他的憂傷,很是神奇。
而暒歌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鴻濛玄域男子為此拼個珠散靈滅的權勢地位以及玄域列國都苦求而不得的祥瑞靈獸‘黃龍’,若還要旻玄將傾心的南疆也讓予他的兄長暒歌,旻玄真的做不到。
見旻玄盯著一碟小食出神了許久,南疆忍不住問道:“旻玄,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白曼見狀,趁勢為旻玄亦同樣為她自己而添了把火,故作調侃道:“我都瞧出來了,你還未瞧出來么?能讓殿下想的如此出神的,在整個鴻濛玄域僅此你南疆一人。”末了,還不忘酸一句:“誰叫你魅力弗邊呢!”
“你…”
旻玄忽然開口說道:“我去到時那紅玉犼符已幻出了真身。”
“不過是一塊紅玉雕刻而成的兵符,怎就成了精怪?這其中定有古怪?!蹦辖?。
“此事確實古怪,聞所未聞?!?p> 片刻后,沐浴完的暒歌身著一襲淺色華服來到大殿。
人還未走到茶臺,南疆等人就率先聞到一陣淡雅香味,這香味很是符合暒歌的高華氣質,愈加顯得他光芒萬丈。
白曼嫣然笑道:“君上。”
并未理會白曼的暒歌拂袖落座,說道:“萬物相生,那紅玉犼符是由獵戎族第一任族長親自雕刻而成,億萬年來隨軍而戰(zhàn)。
然,有戰(zhàn)爭就會有死亡,戰(zhàn)場上玄靈盡散的將士不少,想必是那犼符億萬斯年的吸收戰(zhàn)死的將士們化為粉塵的玄靈珠,毫無生氣的紅玉犼符也就逐漸生出了感知。”
旻玄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犼符能生出意識甚至生出形態(tài),是玄靈盡散的將士們的玄靈珠所致?”
“嗯,因此犼的出現(xiàn)如同玄靈盡散的將士,對曾經(jīng)的叱云族盡起了愚忠?!?p> 白曼點了點頭:“如此說來,犼也算是一只忠心耿耿的精怪?!?p> 旻玄斜了一眼白曼,沒料到白曼會當著暒歌面說出這等愚昧話來。
“分不清誰是君的臣、將、卒,這般的忠心不要也罷?!蹦辖脑捯魧⒙洌瑫Ω杈驼f要帶南疆去一處地方。
“可你的傷…”
“無礙,赤烏已為我上過藥?!?p> 白曼心想,這是又要帶南疆去何爛漫之境么?
“要去何處?”旻玄問道。
暒歌有些猶豫道:“你…若有興趣,也可同去。”
一看殿下都能同去,白曼自是不甘獨自留在彤華宮的:“君上,我也要去?!?p> 暒歌冷冷的瞥了一眼白曼,起身冷道:“長姐如母,問你姐姐南疆?!闭f罷,朝宮門走去。
倍感受到輕視的白曼一派不容南疆拒絕的腔調說道:“我要去!”
白曼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兇光,在那一瞬間,南疆感到白曼很陌生。
素來對白曼的了解是心直口快,無拘無束,可眼睛是無邪的。
南疆想不明白為何此次白曼看她的眼神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視感?
莫非是因先前責備白曼不懂男女有別而惹得她不高興?
罷了,誰叫白曼是我的執(zhí)念化生而來呢!
既是成了我的妹妹,總是要教她生而為人,尤其是生為女子,要懂得男女有別而避嫌。
南疆說了一句“你想去就一起吧!”說罷,轉身就去了宮門。
四人一前一后將將聚齊在宮門前準備動身,就見不遠處迎面走來一位揚娥微眄,婉約綺媚的淺粉華服的俏女子。
一襲淺粉映得那女子的小臉白嫩透紅似能掐出水來,見到暒歌等人的女子略顯慌張的加快了幾步走來,雙手靠于腹前微低著頭施禮道:“紅景,拜見君上?!?p> “免禮?!?p> “謝君上?!?p> 仔細看了看暒歌一行人的俊俏模樣,是個兒頂個兒的容貌出塵。
尤其是南疆的傾域容貌,引得紅景倍感自慚形穢。
這女子間的初次碰面,到了紅景這首先是比一比誰生得最好看。
這倒頗似曾經(jīng)遠離南疆的那些女子,因南疆的美貌而不愿與她成為朋友。
原來,生得太美引得同性相斥,這話是有道理的。
暒歌抬了抬袖引見道:“紅景,這位是你不曾見過的二殿下?!?p> 目光移到英氣逼人的旻玄臉上時,紅景的心砰砰直跳。
等等,紅景不是傾慕暒歌么?
這眼下初次見到旻玄,紅景便嬌羞到漲紅了小臉,莫非……
“紅景拜見殿下,殿下游歷鴻濛千萬年故無緣得見,今日有幸得見殿下,紅景榮幸之至?!?p> 被眼前這大美人如此一番奉承,旻玄心如止水,無半點波瀾的淡淡道:“免禮?!?p> 暒歌察覺紅景對旻玄印象極佳,這是好兆頭。
希望旻玄別再對南疆執(zhí)迷不悟,遂喚南疆到身旁鄭重其事的向紅景引見道:“這位是南疆?!?p> 紅景雖不知南疆是何身份,但能得君上鄭重引見,想來此女子的身份非同一般。
“紅景見過南疆?!?p> 南疆俏笑道:“紅景,真好聽的名字!紅景,你不必多禮,往后若閑來無事,可常來彤華宮游玩?!?p> 暒歌深知南疆又在盤算多結交一位朋友之事。
“紅景多謝南疆盛意。”說話間,注意到南疆腰間掛著的那塊精美的平安佩。
如此獨特絕美的物件兒,整個玄域只此一塊,可不引得人注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