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繁星深有體會情感之事旁人是無論如何也開解不了的,只能殿下自己去想個明白。
落座的旻玄端起酒杯,苦笑道:“朋友?呵呵!第一眼就心動的人該如何做朋友?”語畢,抬手就將這杯苦酒灌了下去。
緩緩搖晃著空玉杯旻玄神情逐漸起了怒意:“從小到大我從未與你爭過任何,這一次我是一定要與你爭的!”只見旻玄用力一握,頃刻間玉杯便化成了粉末。
幾千萬年來,第一次出現(xiàn)一位女子打動旻玄的心,現(xiàn)在有人要叫他放手,這似乎不太可能。
回到彤華宮的暒歌匆匆來到偏殿,幾個小娥忙前忙后的伺候酩酊大醉的南疆,其中一個小娥正在擦拭南疆紅撲撲的小臉。
“退下。”
“是。”一眾小娥頷首退了出去。
暒歌親自動手拿過一面潤了水的素巾坐去榻沿輕輕擦拭著南疆的額頭,滿是心疼的輕聲道:“你為何不回彤華宮?”
南疆側(cè)了個身,暒歌緊張的立馬收回了手,生怕南疆瞧見是暒歌在為她擦臉。
側(cè)過身去的南疆一把抓過錦衾抱在懷里,含糊不清說了兩個字“我怕。”
暒歌原是沒指望醉酒的南疆回應的,沒想到南疆竟還給了回應。
都說酒后吐真言,何不趁南疆酒醉問出些她的心里話來?
“你怕什么?”
“喜歡蘭花?!?p> 暒歌頓時喜上眉梢,想起在宣塵宮南疆就喚他為蘭花來著。
“喜歡蘭花,是一樁很可怕的事么?”
等了片刻也沒見南疆回話,該不是睡著了吧?
雖然未說出暒歌想要的答案,可眼下南疆實在是醉的厲害。
暒歌不忍繼續(xù)擾南疆歇息,輕輕拍了拍南疆的肩膀:“蘭花,不可怕?!?p> 南疆醉意中透著幾分被打擾的煩躁,抬手打了一把錦衾,嘟囔道:“蘭花已名花有主,我不能奪人所愛。”
名花有主?暒歌心系于何人還能有比他本尊更清楚的?想了想,勢必要問個明白。
“你可知蘭花的主,是何人?”
“顏麗啊,哎呀!我不想再說話了,我要歇息了…歇息了…歇息…”
見南疆由不耐煩到最后的低聲軟語,暒歌再也不忍心去擾她。
然,可南疆竟以為顏麗與他是……
暒歌雖心中雖甜絲絲的,仍有些埋怨南疆不長記性。
在她初次來彤華宮時,暒歌就說過兀顏麗不是他的心上人,就是記不住。
暒歌俯下身貼近南疆的耳畔,低語道:“蘭花的心里住著一株小紅花,她叫曼殊沙華,她才是蘭花的主,只能是她?!?p> 說罷,看著南疆臉頰的兩朵紅暈,褪去了原先一塵不染的氣質(zhì),反倒讓人欲罷不能。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她的如蘭氣息使得暒歌周身血脈膨脹,情不自禁的靠近南疆的粉紅小臉想要一親芳澤。
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親上時,異常臉紅的暒歌卻僵住不動,暗道:“不可,如此這般,我暒歌成了什么人?”
不屑于趁人之危的暒歌再次將薄唇移到南疆的耳畔:“你已在蘭花的心里生了根萌了芽?!闭f罷,起身去到白玉案臺里拂袖而坐,隨手拿起一本星云篇翻閱。
可這頭一次與南疆‘同寢一殿’,哪還有心思看星云篇呀!
時而看看錦榻上的南疆時而瞧瞧星云篇的…
不知不覺間,暒歌也伏在白玉臺上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與暒歌有著一樣激動且美妙心情的還有顏麗。
這不,顏麗為了將她最美的一面展示給暒歌,正坐在梳妝臺前精心裝扮,因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
小娥從妝臺上琳瑯滿目的珠寶首飾中挑選了兩款供兀顏麗擇選。
“族長,是佩戴金玉釵還是點翠發(fā)簪的好?”
兀顏麗瞧了瞧了妝臺上各類金銀玉器寶石鑲嵌的首飾,件件都璀璨奢華做工精良。
“就那朵珠花吧!”
這時寢殿外進來一位小娥:“族長,叱云族差人送來賀禮?!?p> “收下吧!替我轉(zhuǎn)告來人,謝過叱云族長了?!?p> “是。”
梳妝小娥看著圓鏡中延頸秀項,粉妝玉琢的顏麗,諂媚道:“連年族長生辰,叱云族長都是最準時的那一個。”
圓鏡中嬌麗可人的兀顏麗花容上忽現(xiàn)幾分惆悵之色:“是??!若君上也是如此就好了。”
慣會看臉色行事的小娥們怕主子不開心,盡挑些好聽話說來:“這經(jīng)年下來,族長的每個生辰都是君上陪您度過,就算那些個女子展盡媚勁兒,君上也不曾正眼瞧上一瞧的。”
“是啊!放眼整個獵桑國,哪個又有族長您這獨一份的恩寵呢!”其中一個小娥接話說道。
兀顏麗瞧了一眼那說話的小娥:“就數(shù)你最會寬我心了?!?p> 穿戴好的顏麗梨渦淺淺的看著鏡中精致妝容衣著華麗的自己,甚是滿意。
“若有人來,你們接下便是,我去彤華宮了?!?p> “是。”兩位小娥齊聲道。
待帶兩位小娥抬頭后,兀顏麗已化作一縷銀霧消失在了寢殿。
彈指間,就現(xiàn)身在彤華宮門前。
見今日是無象當值,顏麗款款近去無象身前:“無象將軍,君上可在宮中?”
“兀顏族長,君上在宮里?!?p> 顏麗輕點了點頭以示禮到,轉(zhuǎn)身朝宮里走去。
彤華宮大殿內(nèi)值守的白魚見兀顏麗踩著玉步款款走來便迎了上去,拱手道:“見過兀顏族長。”
“白魚,君上呢?”
“君上還在歇息?!?p> 白魚只知南疆醉酒后君上去到偏殿就再未出來過,時至現(xiàn)在已是四五個時辰過去。
“族長若有要緊事稟報,白魚可代為轉(zhuǎn)告。”
顏麗淡淡的笑了笑,沒說話。
今日是她的生辰,她精心裝扮為的就是能與暒歌一起過生辰。
可滿心期待的過來,暒歌卻還在歇息,免不了有些許失落。
“那我在此等君上吧!”說罷,去到一處茶臺落了座,白魚也為顏麗沏上了一杯茶。
這時偏殿里昏睡近五個時辰的南疆也正好睡眼惺忪的醒來。
望著眼前精工細刻的奢華天花板:“這是何處?”
扭頭看著周遭陌生的一切,頭還有些許疼,不禁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旻玄此次的花釀竟是這般霸道?!笨磥頉]忘記是在宣塵宮吃的酒。
揉著太陽穴下榻的南疆打量著四周:“莫非這是宣塵宮?”
見案臺前伏著一人,瞧那衣衫是一位男子,又看了看錦榻,沒錯,這是寢殿。
寢殿里怎么還有別的男子?莫非是旻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