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罵罵咧咧的把他從辦公室里轟了出來。
寧塵遠一臉喪氣的回到自己辦公室里,當他抬頭時,霖亞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等他回來。
他看到寧塵遠眉頭緊鎖,額角上烏云密布。
“不用猜,你一定又被局長罵了。”
寧塵遠充耳不聞,一倒身扎進墻邊的沙發(fā)上,感覺身體沒了力氣。
“我跟你說,你就別和局長犟,魑戊的事還是交給那些搜查官去管。我們安心查我們自己的案子就行?!?p> 寧塵遠腦袋趴在松軟的沙發(fā)里,眼睛閉上。他一邊應和著霖亞,一邊打著瞌睡。
他只是覺得這些都是發(fā)生在他管轄的范圍內,不管是人類還是魑戊,他都想親手把他揪出來。
傍晚,寧塵遠驅車回了墨涵居。喬墨正和園丁在花田里幫忙移植花卉,一盆盆的朱頂紅、孔雀草、蔦蘿,從花田里被搬上來。一到秋季,墨涵居的庭院就格外熱鬧,為了趕在花期前把盛開花卉擺到大廳和房間里,管家通常都會發(fā)動全家人在花田里幫忙。
寧塵遠喜歡這樣熱鬧的黃昏,充滿生氣,自從母親離開以后,他的世界就變得異常的冷清。父親常年不在家,從小把他丟給管家和張媽照顧。現(xiàn)如今父親有了自己新的家庭,他又獨自搬了出來,倆人幾年可能都見不到一面。
所以,寧塵遠才經常會在外人面前自稱自己是孤家寡人。
張媽看到出現(xiàn)在花田側的寧塵遠隨身靠了過來,她輕喚著寧塵遠的乳名。
“小虎……”
好幾次,他都以為是母親回來了。回過頭,看見張媽才猛然驚醒,擦掉眼角邊的淚漬,假裝是沙子進了眼睛。
寧塵遠母親在時,張媽都是和他母親一樣叫他的乳名,后來因為害怕寧塵遠觸景傷情,也就不敢這么叫了。
寧塵遠朝著張媽投來一個笑容,眼角溢出的淚光收斂回眼睛里。順著喬墨笑聲傳來的方向,他望向花田。喬墨正追著花叢中的一只蝴蝶在跑,手里抓著一個捕蟲網(wǎng)。余陽的光輝照在她的身上,那件毛絨絨的針織衫散著暖光。
不知為何,寧塵遠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他出神的望著喬墨在余陽里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嘴里的那個笑更加的明顯。
張媽似乎看出了端倪,慫恿似的說了一句。
“不如就讓安小姐長住在這里吧!”
寧塵遠聽懂了張媽話里的意思,可是……
“總不能讓她一直不明不白的住在這里吧!”
晚上,喬墨坐在寧塵遠旁邊共進晚餐的時候,這個男人一直盯著她看個不停。喬墨不自在的往后瞥了幾眼,生怕是因為血觸伸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當她把一塊鴨血放到自己的碗里,正準備下口之際,寧塵遠突然來了一句。
“安小姐,在這里真的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喬墨噎住,一頭鴨血卡在門牙前。她謹慎的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揣測著寧塵遠這句話的用意。
明明上一次,他已經問過一遍了。
良久,她搖了搖頭。
……
“那我送你去大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