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起來年少陽光,意氣風(fēng)發(fā),給人幽默風(fēng)趣的感覺。
而時沅,神色依舊淡淡,但眉眼間卻染上了幾絲笑意。
“沅沅,你太過分了,說好會聯(lián)系我,但我發(fā)消息你都不帶理人的,就連電話也不回我一個?!?p> 那男人伸出食指,對準(zhǔn)時沅的右肩,帶著怨氣戳了兩下。
“沅沅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把我扔在一邊不管的!”
時沅話很少,不過臉上一直都有笑容,雖然很淡,但還是能看得出,她的心情還不錯。
從秦允白的事發(fā)生到現(xiàn)在,宋茗清最擔(dān)心的就是時沅。
七年的戀情,頃刻之間化為一場空。
她真的怕時沅會想不開。
自打她昨天回國,宋茗清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穩(wěn)。
不過好在,時沅還會笑。
宋茗清心中松了口氣,問:“沈公子看起來和我們家阿今關(guān)系很好?”
“是啊,我是沅沅大學(xué)的直系學(xué)長,和沅沅認(rèn)識四年了,關(guān)系一直很好?!鄙虺鯇ご蠓匠姓J(rèn),闡述事實的同時自豪又驕傲,話末還認(rèn)真看了時沅一眼,最后一句的聲音放輕了幾分,“如果她愿意,我們倆的關(guān)系,還能更進一步地好?!?p> 時沅沒避開他的目光,動了動唇,語氣同樣認(rèn)真:“只要你想,我們永遠都是朋友?!?p> 沈初尋眼中明顯劃過一絲失望,但神情卻不落寞,依舊陽光燦爛地笑著:“那當(dāng)然了,一輩子的好朋友。”
沈初尋看著只是個外向的大男孩,長得陽光帥氣,說話稚氣未脫,但眼里滿滿都是面前女孩的倒影。
就連宋茗清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來,時沅又怎么可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她也不插話,只了然地點點頭。
“這位是?”沈初宓看著一旁沉默的陸唯洲,突然出聲發(fā)問。
時沅這才注意到陸唯洲還在。
可沈初宓一個海外上市公司的女總裁,怎么會不認(rèn)識陸氏集團的陸唯洲?
時沅眼中剛浮起的疑惑,瞬間又收起。
她微微笑了下,喊人:“陸先生,我朋友來接我了,就不麻煩您送了?!?p> 宋茗清最是了解時沅,以前她和秦允白談戀愛,宋茗清就知道陸唯洲這一號人。
陸唯洲,秦允白的小舅嘛,景州市人們公認(rèn)的紳士,接人待物溫和有禮,但其實他那顆心是最為冷漠無情的。
以前時沅都是隨秦允白喊他小舅,現(xiàn)在她只叫陸先生,明顯地拉開了距離,除了是因為秦允白那男人,還有眼前這位沈總的關(guān)系。
宋茗清好說歹說是宋家人,犯不著怕陸唯洲,只順著時沅的話頭接:“陸先生,多謝您今日盛情款待,我送阿今回去就好?!?p> “盛情款待”四個字,有些咬牙切齒。
宋茗清是氣,他陸唯洲帶去的人,竟然會被羞辱被灌酒!
陸唯洲卻像沒聽到一樣,神情未變,語氣溫和:“時今,你醉了,我送你?!?p> “陸先生,看來您也不瞎,知道阿今她醉了?!彼诬逑騺硇闹笨诳?,看誰不爽就直接開懟:“可您怎么就不想想,阿今她醉了是拜誰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