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沅的話,讓幾人微微松了一口氣。
正如她所言,時昔畢竟是她親姐姐,兩姐妹自小感情好,縱是時沅出國離家四年,也改變不了。
所以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去破壞婚禮。
唐儷欣然笑道:“阿昔的婚禮就在三天后,還在準(zhǔn)備中……”
時沅微愣:“三天后?”
“是啊三天后?!?p> 話落,時沅身體僵了僵。
唐儷沒意識到哪不對,只說:“時間是比較趕,都有點(diǎn)忙不過來,不過正好,你回來了。”
時沅眸中閃過什么,卻只輕輕點(diǎn)頭,回應(yīng):“嗯,我回來了?!?p> 她今天剛回來的。
正好趕在訂婚宴的尾端。
只聽到如雷的鼓掌聲,只看到臺上一對璧人攜手相擁。
可是,并沒人提前通知她,她是自己回來的。
她什么都沒帶,拋下了畢業(yè)盛典,不管不顧地跑出大學(xué)禮堂,催司機(jī)一路飆車到機(jī)場,然后訂票飛回了國內(nèi)。
孑然一身。
如四年前出國那般。
只不過有些諷刺。
她拼了命趕回來,看到的卻是男朋友和親姐姐訂婚!
呵。
婚禮在三天后……
沒人告訴她!沒有一個人告訴她??!
事到如今,時沅也無力阻止,不深不淺地看了大家一眼,“我有點(diǎn)累了,先去倒時差。”
等到那個身影上了樓,在場的幾人又相對看了眼,都不禁嘆了口氣。
“我們這樣,阿今她會不會……”唐儷面帶憂郁,很是擔(dān)心。
時淳暉安撫著:“阿今不會想不開的,可能只是太突然了,一時難以接受。”
“可是,阿昔的事……”唐儷若有所指地看著時昔。
后者嘴唇蒼白,微微蠕動,身體也有些顫抖。
眾人心里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誰也沒說破。
時老爺子時亥聲音威嚴(yán):“行了,都別說了。阿今剛回來也累了,讓她好好休息,都別去打擾?!?p> 時沅很不對勁,他們都知道。
畢竟是時昔把她男朋友“搶”了。
三天前,時沅從大洋彼岸來電,說是被求婚了,開心雀躍得像個小孩子。
而三天后的今天,那個人卻和時昔訂婚了,還沒有向時沅透露一絲半點(diǎn)的訊息。
再過三天,那倆人就要結(jié)婚了。可是時沅,她變成了一個人。
變故來的太快,論誰都是意想不到的。
今夜的時家,安靜的不像話,卻又像經(jīng)歷了一場暴風(fēng)雨。
?。?p> 與此同時的陸家,亦是。
正廳里,陸家老爺子及子女贅婿幾人坐在沙發(fā)上,場面一度肅靜。
陸老爺子陸奉晁顯然是很生氣,用拐杖敲了敲地板,“還不跪下!”
方才還站著的男人屈膝下跪:“爺爺,您別生氣。”
“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陸奉晁手握拐杖,又敲了敲地板,“你說說你,怎么就干出這種糊涂事!”
“先前我就不同意你和時家小阿今在一起,每天擔(dān)驚受怕,生怕你做錯事對不起人家小姑娘?!?p> “那可是時家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幾年的姑娘?。榱四?,孤身一人飛去國外進(jìn)修金融學(xué),一去就是四年!”
“你說讓我怎么向時老頭交代?!時陸兩家上百年來的交情,就這樣被你給毀之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