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不需要師傅,你走吧
正當(dāng)她一籌莫展,彷徨無措的時候,袁箐余光中看到鏡子里面逐漸模糊,隨后浮現(xiàn)出一個白色的身影,是公孫獻,袁箐不知道為何,看見他后心里竟然有一絲欣慰,但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他那件雪白無暇的長袍此刻卻染上了斑駁的紅,是血,公孫獻受傷了!
公孫獻眼神凜然,表情卻依然很平靜,他大叫一聲從鏡子里面沖出來,鏡面瞬間化成碎片,他飛身到袁箐身邊,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長槍,他一個旋身,白色的裙擺在空中飛揚,廣袖仿佛乘風(fēng)而來,他一甩長槍那些鬼怪們?nèi)繌楅_并且煙消云散。
袁箐傻眼了,好帥啊,真特么太帥了,袁箐在自嘲,咦,我干嘛在稱贊他,他可是害我的啊,等等,剛才那老道不是說那些都是他的跟班嗎,他為何把自己手下都砍掉了?
袁箐傻傻地看著他,只見他單膝跪在床上,看著她,又抬頭看看那個風(fēng)車,然后他手指往袁箐的身上一點,就有什么光亮在袁箐身上泛起,隨后那種勒緊的壓迫感就得到了緩解。袁箐震驚了,他,他這是幫我嗎,但是他又為什么害我,等等,可是他真的從來沒有害過我啊。這一刻袁箐想,是不是她錯了?
一把拂塵直直地襲向公孫獻的后背,公孫獻斜睨一下,一把抱著袁箐滾下了床躲開了拂塵的襲擊,袁箐看到抱著自己的公孫獻,他痛苦地皺著眉頭,他的手臂和挨著自己的胸膛瞬間出血,袁箐聽到了皮膚爆破的聲音,她心臟驟然收縮,心痛欲裂。
“你快放開我吧,這件衣服,他是克制你的……”明明這件衣服可以對付他,可是袁箐卻無來由地心痛,她在罵自己,你竟然為一只鬼怪擔(dān)心。
公孫獻低頭看著她,那一雙清明的眼眸仿佛黑夜中的星輝,照亮了袁箐的心,袁箐感覺到這段時間的陰霾都被驅(qū)散開去。公孫獻對著她微微一笑,長槍一擋,把那只白色拂塵打得旋轉(zhuǎn)出去,一只遍布皺紋的手一下子握住拂塵,老道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了,他握著了他的拂塵,站在袁箐的床上,從高處瞪向公孫獻罵道:“好你一個鬼祟,竟然敢逃出本座的拂塵,今天你插翅難逃,受死吧!”
袁箐看到南一難也是全身都是血跡斑斑,他的白胡子上也沾有血跡,看來,剛才這二人已經(jīng)碰面,并且經(jīng)歷過了一場惡戰(zhàn)。
南一難飛身過來,公孫獻準備接招,袁箐的頭腦一熱,她一下子掙脫開公孫獻的懷抱,擋在了他前面大聲叫道:“大師且慢!”
袁箐的聲音又大又響亮又刺耳,仿佛是用盡了吃奶力喊出來的,南一難都吃了大大一驚,他的拂塵就要打到袁箐身上了,不過他還是臨時剎車剎住了腳。
“袁小姐你快讓開,今天老道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收復(fù)邪祟,你切莫心軟,你應(yīng)該想想你在獄中的父親,還有臥床不起的母親!”南一難的眼神依然凜冽,拂塵對著袁箐。
公孫獻在袁箐身后說:“徒兒,你讓開,這老道殺不了我。”
袁箐一咬牙回轉(zhuǎn)身罵他:“你還要害我到什么時候,我求你快點離我遠點吧,你快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袁箐此刻很想他離開,如果他離開了,她就不用面對消滅他的痛苦,也不用面對他留下來會害死她父母的痛苦了,她真的不想南一難傷害他,可是她也不想他傷害她父母。
公孫獻說:“我知道讓你一時三刻原諒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答應(yīng)過你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會拋下你的,我是不會食言的?!?p> 袁箐驚呆了,他說的是真的嗎,以前說的時候她還不太在意,他這樣說說她就這樣聽聽好了,但是他一次次都這么說,而且那依然平靜無波的臉上,那一雙好看的眼眸里面全是堅定。
袁箐的心撞擊了一下,她一咬牙回轉(zhuǎn)身對南一難說:“大師,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好嗎,其實他沒有你想象中的壞,我想他離開我以后,就不會把邪祟之氣帶到我們家,我父母不就是沒事了,結(jié)果一樣的是不,不用消滅他的。”
南一難說:“袁小姐你怎么那么天真,鬼怪就是鬼怪,他們是沒有半點人性的,你驅(qū)趕他卻不消滅他他始終有一天還會纏上你的,今天你不殺他,他日你一定會后悔的。”
袁箐被說得無從反駁,公孫獻在她身后說:“今后的日子,我是注定要和她永遠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放棄她。”袁箐訝異地回頭看公孫獻,她再次對上了他一對日月星輝,那眼神真摯得深深撞擊進了她的內(nèi)心。
袁箐甩甩頭說:“你到底在說什么,你為什么要永遠跟我在一起,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你這個承諾是隨隨便便就說出來的嗎,你有經(jīng)過我同意嗎?”袁箐此刻的心非常的亂,心在亂跳,環(huán)境又那么復(fù)雜,她此刻頭腦都是亂糟糟的。
公孫獻卻認真地對她說:“我沒有隨隨便便說出來,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師傅和徒弟本來就該永遠在一起,有哪個師傅是會拋下徒弟不管的嗎?”
公孫獻話音剛落,袁箐愕然,隨后滿頭黑線,好的,敢情她誤會了,人家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徒弟,人家這不一直都說過嗎,我要收你為徒,你是我的愛徒,好的,公孫獻你贏了,你真的是一個很負責(zé)任的師傅,可是我袁箐不需要師傅。
“不必了,我不需要師傅,更不需要一個鬼師,我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請你放過我好嗎,請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傷害你。”袁箐已經(jīng)在哀求了。
可是那邊的南一難卻不耐煩了,他趁著兩人的對話分神之際,繼續(xù)撲來,公孫獻推開袁箐,長槍一擋,接住了他的招,兩人就勢打了起來。
袁箐被推到一邊,雙手扶著梳妝鏡,她穩(wěn)定身體后回頭看去,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公孫獻出了一招,露了一個破綻給南一難,南一難以為自己得手了,得意忘形起來,怎知道卻是一番無意的偷襲,南一難依然打偏了,一股靈力襲向袁箐,公孫獻趁機一拉長槍頭柄,長槍變成了鎖鏈,他一甩就甩向袁箐。
袁箐傻眼了,兩邊都打自己呀,這什么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