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剛接到老爺子回來沒多久的消息后,老爺子便差人來叫慕容院長過去,哎,反正都是要罰的,早晚都一樣,深吸了口氣,慕容院長懷著悲壯的心情去了后山老爺子的住處。
慕容老爺子的住處在五道靈院后山寒潭的不遠處,一幢帶院子的茅廬’陋室‘,慕容瀾自小便隨著慕容老爺子一直居住于此。
慕容院長到陋室的時候,慕容老爺子和燕尋正在院中喝茶,慕容院長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個大禮:“父親,您回來了!”
燕尋見到慕容院長,對著慕容院長拱了拱手:“慕容兄,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慕容院長看著眼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子,腦中迅速回想著,自己是否見過此人,奇怪,完全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當(dāng)即回禮:“恕在下眼拙,不知閣下是?”
“哈哈哈,慕容兄想不起我是誰也是正常的,畢竟時間過去了那么久,而且我們當(dāng)初也只是萍水相逢,不知慕容兄可還記得十六年前曾遇到過一個滿身是血還帶著一個嬰孩的男子嗎?”
十六年前?滿身是血的男子?慕容院長快速回想了一下,十六年前,自己和夫人去木城之時,途中確實是曾遇到過一個昏迷不醒滿身是血的青年男子。
當(dāng)時男子昏倒在林子里,要不是他懷中的嬰孩啼哭聲被夫人聽到,估計當(dāng)時那人和拿孩子便要死在了林子里。
男子當(dāng)時渾身是傷,當(dāng)慕容院長嘗試用靈藥和靈力替他療傷時,卻發(fā)現(xiàn)無任何效果,好在自家夫人懂得藥理,便嘗試著用草藥給他療傷,幸而有效。
男子一直昏迷了三天才醒,醒來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療傷,醒來第二日傷勢便好了大半。
男子昏迷時,那個未受傷的嬰孩便一直由夫人幫忙照看,五日后,恢復(fù)元氣的男子帶著嬰孩離開了,當(dāng)時男子自稱被仇家追殺,不便告知姓名,便問了慕容院長的姓名和出處,說來日定報答相救之恩。
慕容院長當(dāng)時也只當(dāng)是一句對方的一句客氣話,不曾想過要對方報答什么,如此過去了很多年,慕容院長也沒見過這個男子,也忘記了有這么回事。
“難道,你就是當(dāng)日那個受傷的男子?”慕容院長一臉驚奇的問道!
燕尋頷首,正是在下,拱手向慕容院長行了個大禮:“在下燕尋,謝慕容兄當(dāng)年的相救之恩。”
慕容院長回禮:“燕兄客氣了,我輩修行之人,路遇不平自當(dāng)相助?!?p> 只是,慕容院長看了看面色不虞坐著飲茶的老爺子,這兩人怎么會相識?而且父親還將這燕尋帶來了五道靈院。
“都坐吧,別站著了?!蹦饺堇蠣斪影l(fā)話。
兩人聞言坐下:“父親,這兩年您的身體還好嗎?”
“好,好你個頭,我臨走時怎么交代你的,看好我這陋室,還有那片紫竹林,你倒好,我不在的時候居然讓人砍了我的紫竹?!?p> “怎么,慕容院長,是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吧,你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嗎?”慕容老爺子劈頭蓋臉一頓罵,完全不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
“呵呵呵,父親,您說的什么話??!誰不知道那紫竹是您老的心愛之物,我哪敢讓人砍了那紫竹???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這個紫竹被砍,是純屬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沒有你的授意,五道靈院誰敢動這片紫竹?!蹦饺堇蠣斪优慷?。
“這紫竹是瀾兒的好友燕瑤砍的,當(dāng)時他并不知曉這片紫竹是有主之物,這真的是意外?!蹦饺菰洪L解釋。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燕尋聽到燕瑤的名字直接被嗆住了,努力清了清嗓子:“慕容兄,這竹子是阿瑤砍得?”
“阿瑤?燕兄,你認識燕瑤,啊,你們都姓燕,難不成你們是一家?”慕容院長詫異的問道。
“呵呵,燕瑤便是當(dāng)年那個嬰孩,我是他舅舅,此次來五道靈院便是來尋阿瑤的?!甭犅勓喱幙沉四饺堇蠣斪有膼鄣淖现瘢鄬び行擂蔚匦Φ?!
慕容院長聞言心中激動了一番“哎呀,老兄你可算是來了,快把你家燕瑤領(lǐng)走吧,這燕瑤來了五道靈院后,整日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好好的靈院弄的是烏煙瘴氣的,偏偏瀾兒還一直護著他……”
“燕瑤砍的?你快給我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慕容老爺子聽聞是燕瑤做的,對燕瑤愈發(fā)的好奇?!?p> “事情是這樣的………”慕容院長就從燕瑤來靈院開始說起,足足說了半個時辰才說完。
“燕老弟,這燕瑤就是你口中那天賦異稟的燕瑤,這闖禍的能力確實是天賦異稟??!”慕容老爺子戲虐的看著燕尋笑道。
燕尋聞言笑了笑:“雖然阿瑤的性格跳脫了些,但是,禁錮靈尊,布聚靈陣,種靈草,花開千里,斗傾城,哪一件事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別忘記了,你家慕容瀾十八歲才晉升帝尊,我家阿瑤現(xiàn)在才十六歲而已。”
”嗯,確實是如此,哈哈哈,真言,快去把這燕瑤叫過來,我很想見見這云風(fēng)大陸最年輕的帝尊強者。”慕容老爺子開心的說道!
看著自家老爺子滿面笑容,慕容院長心中長出一口氣,看來被罰的危機算是解除了,真的是巧了,沒想到自己和這燕瑤十六年前就曾見過面,而瀾兒陰差陽錯下八年前也與燕瑤結(jié)識,當(dāng)真是緣分不淺。
“父親您所不知,燕瑤和瀾兒目前都不在靈院,十多日前,虞城段家家主以及其詭異的方式殞身,瀾兒和燕瑤,詩茵等人陪同段宇一同去了虞城,協(xié)助段家尋找真兇?!?p> “段信死了?”慕容老爺子詫異道。
“是的,父親,段信死在了虞城兩百里外的一座破廟中,全身沒有任何傷口,但是鮮血卻全部被抽取,猶如風(fēng)干多年的干尸一般。”
“抽取鮮血,干尸!”聽到這兩個詞的燕尋,明顯怔了怔,不由端起茶杯輕珉了一口:“難道是那個人嗎?難道他也沒死?”
“此事你讓瀾兒去辦是對的,讓他歷練一下也是好事?!蹦饺堇蠣斪涌隙四饺菰洪L的做法。
“燕老弟,既然燕瑤現(xiàn)在隨瀾兒去了虞城,不如你就在我這陋室安心住下,等瀾兒他們辦完事,想必會立刻回五道靈院的?!?p> “既然如此,那我就叨擾慕容老哥哥了。”燕尋道謝。
慕容院長看著自己父親和燕尋稱兄道弟,燕尋又稱自己為‘慕容兄’,燕瑤和瀾兒又是同輩相稱,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輩分。
怪不得燕瑤的性格如此跳脫,想必和這燕尋的教導(dǎo)脫不了關(guān)系。哎,這燕瑤沒送走,又招來個燕尋,不知道這舅侄二人以后還會在五道靈院鬧出什么事來,慕容院長在心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