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沒有意義?”元景時挑眉問道。
“太子殿下?!饼R青禾突然高深莫測的喚了一句,聲音篤定的道:“您真的不明白嗎?”
元景時被齊青禾的視線注視的心頭一跳,但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很快便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同樣是高深莫測的回了一句:“我應(yīng)該知道嗎?”
齊青禾看著元景時裝傻充楞的模樣,突然感覺有些心累,索性挑明道:“太子殿下,您與青禾皆是重走一遭紅塵的人,為何不開誠布公呢?”
沒有料到齊青禾竟然會直接挑明自己是重生之人,元景時微微冷了一下,望向幼白的眸中卻是突然迸射出一絲殺機(jī)。
被元景時駭人的目光注視著,幼白的身子不由就是一抖。
齊青禾顯然也注意到了元景時眼中的殺機(jī),蹙了蹙眉,身子向著幼白的方向靠了靠,道:“殿下還不準(zhǔn)備承認(rèn)嗎?”
然元景時卻是根本沒有理會齊青禾,那雙總是泛著春光的桃花眼此時也僅剩下一片冰寒。
齊青禾看著元景時瞬間變化的臉色,心中不由驚呼一聲不好。
然還不等齊青禾有所動作,耳邊便傳來元景時的聲音:“泰朗?!?p> 話音還未落,齊青禾便聽見身后的幼白忽然悶哼一聲,繼而身子變軟軟的躺倒在了地上。
看著癱軟在地,生死不明的幼白,齊青禾一雙鳳眸之中頓時滿布一片赤紅之色,厲聲道:“殿下這是何意?”
“別緊張……”元景時示意泰朗重新隱回暗處,輕笑道:“她只是暈過去了而已?!?p> 看著面前笑意不達(dá)眼底的男人,齊青禾這才恍惚覺得——前世那個驚才瀲滟的太子,果然是回來了。
看著蹲在幼白面前輕探其鼻息的齊青禾,元景時忽然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半蹲在幼白面前,感受著指尖處傳來的一片溫?zé)?,齊青禾這才略放下心。
“很難嗎?”重新站起身子,齊青禾瞥了一眼元景時,繼而道:“從我第一次見你時,我就大概感覺到了,只是剛才才真正確認(rèn)而已?!?p> “剛才?”元景時挑眉,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卻是根本不覺得自己剛才有哪里露出了什么破綻。
“難道殿下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像是看出了元景時心中所想一般,齊青禾沉聲補(bǔ)充道:“況且,你太淡定了?!?p> “淡定?”元景時看著齊青禾,口中喃喃重復(fù)道。
“我方才說,沒有意義時,您并沒有反駁我,反而是順著我的話反問我,‘為什么沒有意義’……”齊青禾看著元景時,極為有耐心的解釋道:“當(dāng)然,這是正常回答,沒有問題。但是,您不覺得從您說出晉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暴露了嗎?”
元景時想了想,這是方才是第一次重新正眼打量了一番齊青禾,冷聲道:“三小姐,有時候鋒芒太露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p> 前世,包括晉王自己都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皇帝一死,皇位自然是跟皇帝關(guān)系最好的自己……
蘇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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