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聞聲卻是蹙了蹙眉,像是覺得責(zé)罰過重了似的:“公爺,這樣做是否有失偏頗?”
齊正慵聞言一怔,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母親,這樣的處罰已是輕了?!?p> “可到底青禾也是動了手,公爺現(xiàn)在卻只罰寧瑤而包庇青禾,難道就不怕失了公允嗎?”齊老夫人卻是并不買賬,步步緊逼的道。
齊青禾聞聲,一顆心仿若沉入冰窖,涼的透徹。忍不住就開口道:“祖母,青禾難道不是您的孫女嗎?”一句話,問得隱忍而幽怨。
齊老夫人看著齊青禾微紅的雙眸,那里仿若蓄滿了隱忍著的委屈。心里不由一震——這個孫女自小與自己不親近,又被國公爺嬌寵著長大,向來橫沖直撞的不若寧瑤懂得如何討自己歡心。
加之青禾出生時呱呱墜地,云柏卻虛弱的近乎活不下去。老夫人自然是下意識的將這筆賬記在了齊青禾身上,一看到青禾就想起自己那個可憐的孫兒,自然更是對齊青禾喜歡不起來……
可現(xiàn)在,面對著齊青禾委屈的質(zhì)問,齊老夫人卻是啞然了。
是的,雖然兩人都是自己的親孫??蓪幀巺s是自己經(jīng)久盼來的頭孫,到底是捧在手上寵愛過的,齊老夫人不由也是軟了聲音:“你姐姐已經(jīng)知錯了,青禾不若你大度一點(diǎn),都是親姐妹何至于如此?”
齊青禾心中冷笑,卻是上前一步跪于當(dāng)場道:“青禾請父親責(zé)罰?!?p> 老夫人眼中的歡喜在齊青禾話音剛落是盡數(shù)化為冷厲,看著跪于當(dāng)中的齊青禾,老夫人怒極反笑:“看來你是非逼著自己姐姐受罰了?”
聲音微頓,齊老夫人根本不給齊正慵說話的機(jī)會,從上首行下,凌厲的耳光便落在了齊青禾臉上。
齊青禾被打偏了側(cè)頰,卻依舊跪的筆直。硬生生受下之后,聲音含糊不清的道:“祖母,青禾打了二姐姐一耳光,現(xiàn)下已是還清了……”
半邊臉已然酸麻,可知老夫人這一掌是下了狠手。齊青禾微微用舌尖頂了頂額角,這才繼續(xù)道:“請老夫人允許二姐姐進(jìn)祠堂悔過。”
齊老夫人卻是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待得老夫人遠(yuǎn)去,蘇氏趕忙上前扶起齊青禾,眸中疼惜盡顯:“傻孩子,你又何必去激怒你祖母……”
擦了擦眼角的淚,蘇氏面向齊正慵是顯得卻有些冷淡:“老爺,妾身帶著青禾下去上藥,您陪著世子去看柏兒吧……”
說完,也不等齊正慵回答,轉(zhuǎn)身便帶著齊青禾走出青木苑。
齊正慵看著蘇氏的背影,心知蘇氏這是怪自己沒有護(hù)好女兒。心下雖是覺得有些冤屈,但卻極快的收拾好了自己心里的情緒,轉(zhuǎn)而面向元景時道:“讓世子看笑話了……”
元景時聞言卻是淡笑不語,跟著齊正慵往蘇氏的嫦思院走去。
齊云柏其實(shí)是有自己的小院子的,但蘇氏卻擔(dān)心下人照顧不周,于是親自在嫦思院收拾出了一間小廂房出來給齊云柏,自己親自照顧。
故而一行人雖是出發(fā)時間不同,但卻都最終站在了嫦思院內(nèi)。
齊青禾默不作聲的任由陳嬤嬤將熱雞蛋敷在自己臉上,那滾燙的熱度令得齊青禾不適的微微側(cè)頭。
蘇氏見狀立時柔聲安慰道:“青禾乖,讓嬤嬤用雞蛋給你敷一敷,這樣好的快些?!?p> 齊青禾便是不動了,到底不是小孩子。只是剛接觸時有些不適,現(xiàn)下適應(yīng)了熱度,倒也不算無法忍受。
蘇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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